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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祎敷衍她:“好。” 季珍见他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我也是董事会的。”随祎垂着头玩手机,半晌又说。 刚过早晨十点的微博已经很热闹,随祎开了小号,漫无目的地刷着五花八门的娱乐消息,几张三分钟前发布的路透消息弹了出来。 场景就是车外,萧瑟的树枝上落光了叶子,远处是北方卫视后门停车场上斑驳了的指示路线,黑色棉服的男生正从一辆白色桑塔纳里下来,烟灰色的围巾把脸包了一半,不太清晰的图片里隐隐能看见有些冷冽的神情。 配文发布的账号是个粉丝一般的娱乐营销号:救!目前only2019年纪最大的选手!还有人记得吗?之前演文艺电影出道的……文案最后还配了几个流汗的表情包,随祎往下拉评论,大多都是冷嘲热讽的观众,好几页了都没看见一个替他说话的粉丝。 热评第三是这次节目里舞蹈导师的粉丝,带着看热闹的语气回复:“他好像和随祎还是大学同学,想到节目播出的画面我已经脚趾扣地了。” 随祎面无表情地往上翻,长按了一会屏幕。 录制安排得很紧,参赛的一百多个选手都赶在这几天签约,巨大的会议室里人来人往,白宴和阿西缩在角落里等着副导演喊名字,落地窗上倒映出两人乌青的黑眼圈。 会议室门还没被推开的时候,门外就传来 一阵sao动,白宴耷拉着眼睛往门口看,就看见几个人簇拥着着一个人走进来。 随祎个子很高,半张脸从身前挡住他的人头顶露出来,脸上没有波澜,几乎是立刻扫视了整个会议室,没什么表情地掠过了白宴。 白宴怔了怔,继而觉得自己心里猛跳,像是重型卡车碾过陈旧马路、让人觉得烦躁不安的闷响。 会议室里的人都停下来看他,有个坐在白宴隔壁的年轻选手压低了声音惊呼“随祎”,有条不紊的工作忽然停了下来。 副导演是个很清秀的女孩,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来,笑着招呼随祎:“随老师!这么早!” 季珍笑着和她点头。 “顺便先过来。”随祎声音不大,瞥了一样桌上堆成小山的合同。 “这不是开始得有点着急!实在没办法就一起来喊来台里签了,随老师的不在这里,我带您去办公室?”副导演绕了出来,对随祎比了个请的手势。 “小易已经签过了?”季珍忽然问。 副导演恍然大悟,拍拍脑袋说:“签过了,早上很早就过来签了,很勤奋的一个孩子。” 季珍像是料到了,笑着说:“多多照顾了。” “哪里的话!你们多多照顾我们才是!”副导演一边寒暄,一边给随祎开门。 随祎侧了侧身走过去,最后给白宴留了个没什么神色、微微向下瞥的眼角,无视了满屋子的欲言又止的问号,轻轻地又出会议室去了。 “真好啊……”坐在白宴隔壁的年轻人自言自语,“唉……” 阿西在一边掰手指正无聊,凑上去问他:“怎么了啊弟?”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也一个人呆得无聊,就和他聊起来:“就大公司的,很厉害。” “这个人啊?大公司?”阿西挑着眉问,“我都没咋听过他。” 年轻人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压低了声音:“随祎你都不认识?南珠的一哥啊兄弟!还是合伙人,这次他们公司来了两三个人,估计就其中一个人出道吧,我们都是来刷脸的……” 白宴看了眼他手上的信息卡才十九岁,口气不咸不淡:“除了第一,九十九个人都是来刷脸的。” “我也觉得!”男生停止了怨声载道,接着又神秘兮兮地说:“我猜肯定是他们公司那个易圣卿拿第一了。” “怎么说?”阿西又问。 “太子呗,随祎能参加这个节目不就是冲着他吗,肯定有啥交易!”男生故作老成,小声议论:“我看到时候随祎肯定对他大夸特夸,一路保送直接登基!” 阿西露出惊讶的表情,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男生还在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南珠娱乐和随祎的辉煌事迹。 白宴扯了下嘴角,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 几十号人堵在会议室里,硬是空着肚子折腾到下午才结束,白宴瞅了眼合同上的劳务费,连细则都没看就签了字,把一沓纸丢给阿西:“我去个洗手间。” 台里的卫生间没暖气,白宴在洗手台哆嗦了好几下才拧开水龙头,对着脸泼了几把冰水。 湿漉漉的手掌支在台面上,他有些失神地站了一会,从刚刚的慌乱里爬出来,大概是有三四年没见过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随祎,真的碰到了,心里又好像没准备好。 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很沉,扯着五脏六腑往下坠,白宴缓了一会,又在想随祎的变化,好像是比先前瘦了一点,头发短一点点,看起来还是很精神。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白宴刚刚在心里临摹的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在他隔壁的洗手台站定,哗啦一下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随祎脸色有点阴,微微皱着眉头,透过大片的镜子看他。 “……”白宴愣了愣,抬手抹了一把脸,控制着脸上的平静和默然,却又感觉喉咙好像被堵住。 “艾佳文化传媒?”随祎冷笑一声,“发展得挺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