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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许决神色晦暗地站了会儿,转身回卧室穿衣服,如叶容所想,床上的确躺着一个小宠物,那张脸甚至比叶容更像许黎。 人乖巧漂亮,嘴甜也玩儿得开,软着声音喊哥任谁都会化身禽兽,不像叶容死鱼一样,看着就扫兴。 可即便眼前人再千娇百媚,他这会儿也没了兴致,塞了钱就立刻把人打发走。 不知所谓的烦躁浮上心头,他靠在床头吞云吐雾,屋内厚重的窗帘拉得死死,透不进一点光来。 消息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翻看着下属发来的日程表,他眼睛盯着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表格,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一周,他闭上眼睛想,过不了一周叶容肯定就又会回来。 他在想该怎么惩罚他,只是想一想该怎么磋磨他就一阵心头发痒,他思考着,通知助理把下周日晚上的时间专门空出来。 背着大包拎着金鱼沿着公路往山下走的叶容自然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地方偏僻难打车,他盯着手机一心只想着哪个好心的司机师傅能接他的单。 天快暗下来,荒山野岭的,他可不想这么风餐露宿地过一夜。 叶盛给他新买的鞋子不太合适有些磨脚,他走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又累又渴,他甚至头脑发昏想喝一口手里已经晃晃悠悠飘了几串金鱼排泄物的脏水。 身后忽然有光亮起来,他下意识转过头,迎面的车灯微微刺眼,他抬起手遮挡。 一辆黑色宾利在他进退维谷的境况下,安静地停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不久前他也结结实实经历过一次。 后座的车窗缓缓下移,叶容紧张地下意识蜷起脚趾,不出意料地又看到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天尽头的火烧云翻滚,烙铁般通红一片,太阳已经落山了,却仍铺陈着留下了余烬似的灿烂。 傅闻远凌厉深邃的面容似乎都在这样的绚烂下柔和了几分。 车停在叶容身前,前排的司机探出头来笑呵呵道:“小兄弟,这附近不好打车,来往人也不多,不介意的话可以载你一程。” 叶容看了看司机师傅,目光又不自觉默默看向后座那人,却刚刚好对方也回望过来。 傅闻远通身都沉淀着种一丝不苟的精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狼狈的模样,大白天的,叶容莫名其妙感到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寒意。 他的视线太具有侵略性,像能透过皮囊看穿人心,一切虚情假意都在他的审视下无所遁形。 司机像是明白了叶容的局促,又劝道:“我家傅先生说与小兄弟你有一面之缘,同意载你的,不用担心。” 叶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移不动脚,任由傅闻远默默打量着自己,好半晌才硬着头皮干干地唤了声,“傅先生,您好。” 傅闻远嗯了声就没再说话,车也没再动,就好像在等着叶容再和他搭话。 叶容本能地选择了拒绝,打着哈哈后退了几步,“好意我心领了,也没有多远的,我走几步就到了不碍事的,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急匆匆地走了,顾不得脚上的鞋磨不磨脚,活像身后有恶狗在追只想赶快摆脱。 那辆宾利也就逗猎物一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 叶容一路上眼睁睁看着手机倒计时三十秒关机,他又绝望地计算着路程,权衡利弊之后脚一跺心一横,居然恶向胆边生地停下了脚步。 那辆线条漂亮优雅定制款的宾利慕尚也跟着停了下来。 叶容走过去敲了敲窗,讨好道:“傅先生是要去市区么?方便的话……” “可以。”叶容的话还没说完,傅闻远便答应下来了。 叶容诚惶诚恐感谢,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傅闻远说了句,“来后面坐。” 叶容想不明白,像傅闻远他们这种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多多少少有点矜傲,和陌生人保持距离已经成为本能,他怎么能允许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靠近他。 他晃了晃头又换了另一种角度,兴许傅闻远的副驾驶对他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毕恭毕敬地上了车,叶容窝在角落里把金鱼袋子拿远,生怕有水洒出来傅闻远一个怪罪下来他就也活不过今晚了。 糟心的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半路上一直沉默的傅闻远开口第一句就是,“漏了。” 叶容垂死梦中惊坐起,慌慌张张用手堵住漏了一个小口子的塑料袋,不停说着抱歉的话。 神奇的是这活阎王不仅不嫌弃,还夸了他的鱼,说道:“很好看,你的鱼。” 叶容瞥着手中被折腾得快要翻肚皮的金鱼,虽然想不通大人物的脑回路,但还是一番受宠若惊,“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叶容刚想往角落里再缩一缩远离他的时候,对方却再次出乎意料地开口,“傅闻远,我的名字。” 在医院那晚这名字已经足够如雷贯耳了,到现在叶容还记得那中年男人念这三个字时刻骨的恨意。 叶容后来留意专门在网上搜了搜,才知道傅闻远是个什么来头,虽然写的简略,但看得出最少三代祖宗往上他那家世就已经和普通人是云泥之别了。 明摆着惹不起,叶容只好礼尚往来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叶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