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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看上他一眼都不敢,昨天晚上不是还一起吃糕点吗? 他看向在床上乖巧坐着的君晏,只见那个少年低垂着脑袋,乌黑的头发并没有束起,散落在脸侧,只遮住了左耳小半张脸,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的看见少年的侧脸的弧度。 少年现在整个人都透露着温顺柔和的气息,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那光一点也不刺眼,反而给少年增加了一层柔光。 季逢君看着君晏这个样子,忍不住轻笑,就少年这样乖巧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会成为反派的人吧? 少年恰好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出事,若是他迟一点或者早一点,又或者只是差一个拐角,都有可能无法相遇—— 他和这少年缘分匪浅啊,看着君晏,季逢君心中不自觉多了些感慨,想起少年差点被抓走,他心中一沉,又不得不说,就目前看,少年确实很有大可能就是书中的反派。 季逢君有些苦恼,轻轻叹了一口气,先等小汤圆调查完君晏的身世再说吧,还有宫中的消息—— 不过,且不说君晏不一定是,就算君晏真是那个反派也无妨,如今时间还早,一切都还未发生,孩子还小,他一定能把这孩子掰回来。 想到这,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君晏,季逢君笑了笑,总不会有人天生是坏人吧,这孩子定能走向正道。 顾长平挑了挑眉,他看似没有发现这二人的异样,依旧和张世学闲聊着,只不过他进来时就好奇床上那少年是谁,就留了几分心思去关注。 少年偷偷打量他们的眼神自然瞒不过他,只不过那眼神纯澈,没有恶意,他又年少,做出这种举动也算正常,令他疑惑的是这少年怎么看了一眼季逢君就低下头了? 这不正常啊——季逢君虽然一出生,就处在权力的尖尖上,但据他观察,季逢君绝对不是那种会滥用权力之人,在宫里时,太监宫女也都是怕大皇子、五皇子多些,对太子往往都是夸耀的。 还有这季逢君也不对劲,他一进这个屋,就几乎一直看着床上那人,还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疑惑,只是现在正和老友聊着,不能打断,只能按下心中的不解。 张世学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刚才初见的喜悦已经过去了,看着老友的头发没有自己的白,他心中有些许不爽。 但转念一想,他跟这老家伙结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受伤了,这老家伙和他不同,他就算不是暗卫的首领了,但他过的日子依旧和常人不一样的,他心中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这老家伙虽看起来年轻,但指不定有什么暗伤呢。 思及此,他不由得有些感伤,他们这一把老骨头了,指不定哪天就见了阎王了—— 顾长平察觉有些不对劲,刚才他还说着他刚从江南回来,江南如何如何,张世学还很向往的样子,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了? “老顾,先别聊了,我给诊诊脉再说吧?”张大夫突然换了语气,那声调带着几分悲伤,吓了他们一跳,不光是顾长平,其他三人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长平心中一惊,想到,老张医术这么好,不会是看出来他了什么病,命不久矣了吧—— “好,嗯——”顾长平毕竟是经历了不少生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也没有太在意生死。 张世学环顾这个屋子,这儿虽是个单间,但本就是给下人住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并一条长凳。 刚才激动起来说着话,还不觉得,现在看了看,才觉得他们四个站了大半个屋子,而那个少年乖巧地坐在床上,他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咱们先走,我给你诊诊脉。”张世学轻轻咳嗽了一声,甩了甩衣袍,给季逢君行了半礼,便先一步出去了,顾长平看了季逢君一眼,微微颔首,随即跟了出去。 他们两个相逢之后,他们二人自顾自地聊着,季逢君和小药童都没查上话,更何况是君晏? 两人走时,君晏见没有自己说话的分,就依旧低垂脸,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他虽然都不认识,但身份显然不低,按理说是他这种人很难碰上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运气,竟让他们在自己的屋子里聚了一聚。 季逢君轻叹了一口气,顾长平是他半个师父,如今老人家可能患病,他自然要跟着,只是看了一眼君晏安安静静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几步就走到了他床前。 他对着君晏温声道:“你且在此好生养着,不用担心没地方去,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差人和汤管事说,他办不了的就让他找我。” 君晏心中不自觉有些惊讶,这是给一个下人的待遇?他虽不觉得公子这样光风霁月的人,对他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这样对一个下人也未免太好了吧?还是,他会对每一个下人都这么好? 若是这样……他有些晃神,但还记得公子在给他说话,连忙回道:“多谢公子大恩,小人在这一切都很习惯的。” 公子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君晏心想,就这一句话,难道他真的倒退到这种低不了?又出什么岔子了? 这笑声不响亮,声音恰好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君晏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听了几声,心中也多了几分喜悦,嘴唇勾起,抬起了眼睑。 季逢君也恰好在看他,就在少年抬起眼的那一刻,他倏地愣住了,早就知道少年的五官精致,面如桃李,只不过之前的天色比较昏暗,并未细细地去看,今日这阳光照着,两人离得又进了,这才发现少年的右眼尾处有一块像花瓣似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