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的前妻 第14节
然后两人找到地后就被一群人围攻,主要是打黎宵一个人,毕竟朱强表亲不可能让自家弟弟被人打,但也仅限于如此,饿肚子搜钱的步骤一样不少。 而黎宵,自然不肯乖乖被人揍,他性子狠,拳头硬,跟人打起架来是往死里弄。 围攻的人虽然多,但他从小就跟着人打架,有经验,愣是一群人被他一个人反杀了,最后他专挑一个人揍,将人打的浑身是血,还晕了过去,吓得其他人都不敢上前,怕出了人命。 以至于他成了重点拉拢对象,就怕他把这里拆了。 黎宵沉的住气,摸清这些人干的事后,就知道他们是不会放他走的,所以干脆假装同意了。 他肯定是要走的,不仅要走,还得出口恶气。 所以策反了两个人当兄弟,然后暗中联系到了当地警方,联手将整个传销窝子给端了。 当然,他也不是让那两个兄弟白白跟他混的,在警察来之前,三人将之前团伙骗来的钱找到撬开了,偷偷拿了一部分瓜分了。 就算最后对不上数目,也可以赖到团伙领导头上。 既能逃离这里,又能赚一大笔钱,那两个人自然跟他一条心,这事他们谁都没说。 到了局子里后,三人和其他人一起被关了,这是事先和警方约好的,怕事后被报复。 因为黎宵三人没骗过人,所以和其他几个清白的一样录了个口供就出来了,只不过走之前他们在警方安排的会议室里被颁发了锦旗和奖金,还和领导握了手。 出来后,三人偷偷跑回据点,取了事先埋在茅厕地下的钱,然后各自离开。 朱强要惨一点,因为他和表亲有亲戚关系,所以录口供要久一点,黎宵还特意等了他几天,对于自己干的事,也没跟朱强说,怕他藏不住事露了馅。 至于钱,自然也不会分给他了。 事实证明,黎宵不愧为干大事的人,他不仅联合警方将w市的传销人员抓了,还将沿海g省的传销老窝给捅了,因为他脑子灵活,长得好看,团伙是准备将他当作骨干培养的,还给他提供路费伙食去g省大本营进修。 当然,这也是洗脑的一部分,给底下小喽啰们画大饼,只要他们好好干,也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这饼还没画完,黎宵反倒是将上面几条大鱼身份给打听清楚了,还摸清了他们平时的踪迹和出入场所。 江柔听完他干的事后,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他了。 她虽然看过关于他的资料,但纸上短短几句话和现实还是存在巨大的出入,她怎么都没想到过程这么复杂,光听他三言两句的说,都觉得很惊险。 一屋子十几个人打他一个,也不知道他怎么揍回去的,还跑到南边跟传销头目见面套话,能做到传销头目的自然不简单,想象不出他是怎么随机应变的。 不过让江柔为难的是他拿回来的这笔钱,如果钱不多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昨晚匆匆扫一眼,放在现在可不是少数。 江柔从床上爬下去,将他昨晚随手打包的钱拆开数,整整数了三遍才数清,抹去零头,一共9746块。 人直接沉默了,她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别说是拿这种不明不白数目巨大的钱了,她就是在路上捡到5毛钱都是要上交给老师的。 小时候她有次放学路上捡到10块钱,半道上被她哥骗去买了吃的,她硬是一路哭回家告状,她爸妈说没事都不管用,最后没法子,她爸拿出10块钱,带着她去当地公安局交给警察了才罢休。 因这事,她爸回家狠狠打了她哥一顿,觉得他给自己找事。 这些也不知道是多少家庭的血汗钱。 黎宵看她脸色不对,还以为她可惜自己拿少了,随口解释了一句,“不少了,另外两人没有我拿的多,箱子里的钱本来就没多少,总得留一点下来。” 当然,数目对不上才好,那些人也能关久一点。 他可不是好性子,别人惹了他,哪有不回敬过去的道理? 江柔知道他想岔了,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和她不一样,他胆子大,手黑,有时候做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底线,对于这笔钱,换做一个普通人会觉得胆战心惊,拿了心里不安稳,但在他身上只会觉得这是凭自己本事得的,用的心安理得。 以前江柔看他资料就觉得他这个人很复杂,他不会主动去作恶、去欺负弱小,也不会主动去干那些真正违法犯罪的事,但他对那些东西又包容性很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去管。 其实他为了给女儿报仇,选择一个人调查真相并复仇一点都不奇怪,换做一个普通父亲遇到这种事,更多选择的是寻求法律和警方的帮助,如果当地派出所不管事,就一层层的往上告。但他不是,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给女儿报仇。 可能是他不太信任法律,也可能他骨子里更偏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 换句话说,他对道德法律的认同感很低,信服的是混混那套处世法则。 这样其实很危险,不是说他这个人危险,而是他的这种低道德感的想法很危险。 江柔读书的时候看到很多案例,有些案例就是高智商犯罪,那些人都是别人眼中的天才,却因为缺乏道德感,为了满足私欲用自己的超高智商触碰法律底线,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 今天是一笔近一万的钱,等他尝到了甜头,下次可能就是几十万甚至上亿了。 想到这里,江柔毫不犹豫的对他道:“你把这笔钱还回去,咱们不能要。” 黎宵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诧异抬头看她,怀疑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第14章 江柔看着他,一脸认真道:“这不是我们的钱,这些钱都是那些无辜被骗的受害者的,咱们不是穷的日子过不下去,而且就算再穷,也不能拿别人的血汗钱,你把这些钱送回去,警方会处理的,就当给咱们肚子里的宝宝做好事,好不好?” 黎宵听完,嗤了一声,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你口中的受害者,都是些想占便宜发大财的家伙,他们想天上掉馅饼,就要做好被馅饼砸的准备,你见过哪个人赌博输了还要求退钱的?这些钱也算是给他们买个教训。” 他并没有感同身受,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江柔没有跟他吵,而是用平和的语气继续跟他道:“可是这些钱不是我们挣的,花着不安心,不管那些被骗的人初心是什么,事实摆在那里,这些钱是他们的,送回去是我们的本分。人活着要有骨气,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们不能要。挣钱的方式太多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以后会挣更多的钱,我们花干干净净的钱不是更好吗?就像有一天我们的钱丢了,被人捡到还回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黎宵听着江柔的话,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最后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怀孕怀傻了?” “……” 见江柔还试图张口想要说服自己,男人脸色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冷笑道:“这钱怎么不是我们挣的?这是老子靠本事赚的,凭什么还回去?又不是老子骗的他们。” “老子就算钱丢了,也是自认倒霉。” 江柔看他这副油盐不进、说不通样子,气得没忍住道:“我不管,你把这钱还回去,这钱我不会用的,你也不许用。” “你在管老子?” 黎宵的脸上的笑容淡了,漆黑的眸子深深看向江柔。 看到他这样,江柔心里一紧,差点忘记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抿了抿唇,但也没有认输,在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上她不会低头。 倔犟看向他,不过语气放缓了一点,“我没有管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做错事,这钱不是我们的真不能拿,做人还是要有底线……”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嘲讽笑了,“底线?你跟我说底线?当初睡错人死皮赖脸缠上我的是谁?” 江柔不做声了,她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讥讽脸庞,脸上虽然在笑着,但眼神却有点冷,沉沉看着她,让人觉得很陌生。 她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可能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毕竟当初被算计的是他,他心里埋怨也正常。 但江柔心里就平衡了吗? 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连恋爱都没谈过就成了孕妇,还要替原身背这些莫须有的债。 现在听他用这话羞辱自己,她甚至无法辩驳。 江柔被他的眼神刺痛了下。 她沉默了下来。 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服软。 最终江柔朝他点点头,突然开口道:“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都是我的错,我缠着你是我不对,放心,以后不会了。”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直接下了床朝外面走去,过了会儿冷着脸从外面拿了一个蛇皮袋进来,将衣橱里最近买的东西全都往里塞。 黎宵从床上腾地坐起来看她,见她对自己甩脸子,还一副收拾东西要走的样子,知道她是生气了,但又不想低头,他还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 而且,怎么就她能说话,他就不能说了? 抿紧唇沉默,但脸色却一点点阴了下来。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凝滞。 江柔最后将自己放着所有存款的袜子拿出来,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钱放到桌子上,声音平静道:“这是半年多的伙食费,还给你。” 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拎着蛇皮袋出去了,顺便将门带上。 她也没别的意思,哪知可能力气大了点,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江柔脚步一顿,然后就不在意地往外走。 房间里的黎宵在看到她拿出钱的那一刻,脸就黑了,再看她毫不犹豫离开,还气冲冲的将门摔上,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拳。 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横的。 听到外面院子门被打开关上的声音,男人胸口起伏不定,最后咬牙骂了一句,“艹!” 动作粗鲁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开门的时候,竟然没打开。 皱眉再次扭了下圆形门把手,发现还是没反应,似乎人刚才摔的太用力,门都已经凸出墙壁了,上面的锁也松了。 “……” 黎宵踹了一脚,然后深深吸了口气。 再次抬手去开门,用了力,直接将门锁给拧了下来。 门上多了一个洞他也没管,黑着脸往外走。 刚准备打开堂屋大门,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以为是某人后悔回来了,脸上表情缓了几分。 他用力打开门,正准备嘲讽几句,哪知就看到推门进来的王婶。 王婶还奇怪的看了眼门,她正准备敲呢,没想到刚碰上门就开了,还以为是昨晚江柔粗心忘记关上。 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去看,正要提醒江柔一句,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沉的男人。 她也没多想,黎宵长大后,她和他打照面的机会不多,每次都是远远看见人,这孩子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了,脾气也不好,每次都是跟着一帮小混混走在一起,她就算是看到也会绕着路走,所以也没看出他是黑着脸,以为就长这样。 看到人,她还笑眯眯打招呼,“小宵回来啦?这趟出去挣了不少钱吧?” 手里除了猪大肠,还有两斤新鲜的rou和一条猪舌头,想缓和一下昨天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她也不客气,轻车熟路进了院子,眼睛还在黎宵身后看了眼,没看到人后特意将声音放低点道:“小柔呢?还没起来?那就让她继续睡吧,我带两斤rou过来给你们补补。” “今早你来看看也好,省的你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小柔,这孩子可不容易呢。” 说着便带着木盆和称径直进了屋,还问他这趟在外面怎么样? 熟悉的就像个自家长辈。 黎宵隐晦的皱了皱眉,心下奇怪,他还从来没在王婶脸上看到这么熟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