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便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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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止那次想杀他吧。 去和亲前还赐了鸩酒给他。 没想到,他竟然去救了她。 更没想到的是,她之前那么恨他,想杀他,如今却这样舍不得他死。 “萧衍——我不想猜了。” 她想他有话直说,不要瞒着她,不要骗她,不要猜来猜去,不要让她心里忐忑。 她说我不要你自以为是地为我好,你告诉我,好与不好,我自有定论。 萧衍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苏媚见他动摇了,便乘胜追击:“萧衍——你告诉我吧,我求你还不行吗。” 当然行。 她开口求他,他什么事不能应她。 只是这一件—— 他说苏媚,我是将死之人,我不怕你知道,我怕你难受。 他这样说,便是他的软肋了。 他能有什么把柄在父王手上,她有些不解。 支起身子,看着他:“萧郎,你告诉我吧。” 她这样眼巴巴看着他,他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被她捧着脸转回来:“看着我!” 还挺霸道。 萧衍说:“你会厌弃我的。” 她怎么可能厌弃他! “我不会!” 他闭口不言,她就拧着他的脸蛋,撒泼耍赖:“快说!快说!别想把秘密带进棺材!” 他真是这么打算的。 苏媚就知道—— 他把她父王药哑了,不就是想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见天日吗! 她快急死了。 咬着他的嘴唇:“不说留着嘴有什么用!给你咬下来!” “快说!!!” 刚才还一副餍足疲倦,困得要死的样子,现在好奇心重得像只夜猫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扑闪扑闪着睫毛,长而浓密,像蝴蝶在他眼前煽动翅膀。 她脸上亮晶晶的,香汗津津,凌乱的额发下,一张小巧的脸蛋巴掌般大小,樱桃一样的小嘴嘟着,同他撒娇耍赖。 他要是说了,她以后,看见他会吐吗。 他还记得她曾经在床上吐过—— 虽然后来知道,那是怀孕的缘故,但他当时,心如刀割。 他真的不想被她厌弃。 可她又很想知道。 他就要死了,她只有这个小小的心愿,他还不能满足吗。 厌弃就厌弃吧,他也没多少日子了,厌弃了他,也不会太难过。 他这样想,便妥协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你父王便派人,来承德别院,教我读书,写字,习武,兵法,我只当是他选中的棋子,一个对抗萧策,受他摆布的傀儡。” “但总觉得自己太过幸运了些,尤其是这一世,竟然娶了你。” 苏媚是何等聪慧之人,他开了个话头,她便有了思绪。 确实太幸运了些。 为什么她父王,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萧衍。 明明在科举舞弊案之后,李家树倒猢狲散,萧策也失去了母族的靠山。 两个同样没有母族支持的皇子,萧策贵为太子,继位更为容易,其人又实在草包,更好拿捏。 尤其是萧衍继位之后,她与萧衍之间矛盾重重,萧衍没有依约立她为后,父王竟不置一词。 为什么。 她有怀疑过,她难道不是父王的女儿? 何以父王未能助力于她,甚至在上一世,还送她去和亲。 “因为我是你父王的私生子。” 他说得平静。 如同一个惊雷,炸裂在她耳边。 他那根东西,还在她身子里。 没有完全退出去。 她体内还有他刚射过的东西。 苏媚尖叫了一声,想从他身上起来,被他牢牢按住,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 他没说什么,眼睛像鹰一样看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你········你是我··········” 她心神大乱,语无伦次,有什么东西从她下面流了出来,是他的jingye。 他是她哥哥! 亲哥哥!!! 她抖得厉害,捂住了嘴,她哭了出来,她说别碰我—— 别碰我—— 是,她早就该发现的。 他是她哥哥!!! 所以她父王会选他! 所以她做不了他的皇后,他们是luanlun!是见不得人的! 他们生的孩子—— “兕儿她——” 怪不得不叫她亲近,怪不得! “兕儿没事!她很健康。”他攥着她的手腕,以免她把手塞进嘴里,咬自己的手指。 怪不得—— 她父王不叫她怀孕,若是她生下的孩子有问题,这件丑事根本瞒不住! 萧衍做不了皇帝,她们全家都得死! 她父王,好大的胆子!!! 她脑子里乱糟糟地挤进来几十个念头。 怪不得她赐了鸩酒,他却没死。 那酒压根就没送过去吧! 怪不得她要被送去和亲,一定是父王发现了他们的苟且——她当时把人囚在自己房里,做尽了荒唐事! 怪不得,父王要骗她说他死了。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她父王,用的避子药没有伤了她的身子,没有干脆一杯鹤顶红送她归西! 她那么信任的父王,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苏媚!” 他在焦急地叫她。 她却只想躲起来。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别碰我——”她满脸的泪水,“不要碰我——” 她哭得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说: 骨科。 抱歉没有避雷,主要是为了悬疑性。 一开始设定不是这样,后来写着写着为了合理性,埋了这个伏笔。 大概写到避子药那段的时候确定了这个线。 没有大纲,有了一个脑洞就开头了。 一天码了1万多字,差不多一个月写了20万字,确实还是强度很大。 写第一章的时候想的还是服毒自尽,夹竹桃花开的正好,暗示的是服用了夹竹桃。 后面写着写着,文有自己的发展,每个人物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尊重笔下人物,有时是他们带着我在写,他们的故事是那样,我只是一个叙述者。 所以,先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