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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样子是不打算过来参加活动了。

    西莱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接着站起身,笑着对活动室的另外四个部员说道:“今天大家就来熟悉一下场地,认个路就好,可以提前回家,明天再正式开始活动。”

    其中一个叫雪园的女生开心道:“好耶,今天可以早点回家了。”

    其他人并没有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在和西莱告别后纷纷离开了房间。

    而在众人走后,西莱在空无一人的活动室里,拉开了空间门,走了进去。

    西莱在伏黑惠所在街道的附近稳稳落地,可是刚落地,他就听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争执声和痛呼声。

    他立即朝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远处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

    有人受伤了。

    不会是伏黑惠吧。

    可是系统明明没有显示他今天会有受伤的时间节点。

    西莱有些焦急地加快了速度,很快他就绕出了那些弯绕的街,来到了那阵争执声音的发源地。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不由得让身经百战的他呼吸一窒。

    冰凉的水泥地上,四散着钢管和铁棍之类的小混混拿来斗殴的武器,然而在四散的武器中间,受了伤难以起身的小混混们被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山包的样子。

    而坐在那个小山包最上面的,是他正在寻找的,担心有没有受伤的伏黑惠。

    此时坐在“小山”上的伏黑惠,似乎是注意到了西莱的到来。

    西莱只见伏黑惠慢慢垂下眼,用那双满是冰冷的双眸看向了自己:

    “你为什么在这里。”

    西莱明显地听出伏黑惠此时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不由得对着伏黑惠皱起了眉。

    是受伤了吧。

    而少年在看了眼西莱后,忽然侧过脸,移开了原本停留在西莱脸上的视线,声音淡漠却又疏离:“赶紧,远离我。”

    西莱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心里的猜想让他的眉毛忍不住一直皱着。

    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对上方的伏黑惠说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原本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坐在人堆上的伏黑惠,被西莱这个忽然的问题问地愣了一秒:“……”

    “下来吧。”西莱眼神认真地看向了伏黑惠:“看看有没有伤口。”

    伏黑惠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从人堆上跳了下来。

    西莱走上了前,刚想伸手帮伏黑惠检查一下,却被伏黑惠一下拦了下来。

    抓住西莱手臂的伏黑惠摇了摇头:“我没受伤。”

    西莱有些不相信:“那你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哑。”

    伏黑惠想了想后慢慢道:“刚刚打人打累了。”

    西莱闻言彻底哑然了:“……”

    伏黑惠很快就对西莱问道:“你为什么回来这?”

    西莱闻言笑了一声,接着故意作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说道:“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来找我那个第一天就不来参加部门活动的部员的吧。”

    伏黑惠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

    可西莱却有些被伏黑惠的道歉吓到了:“也不用和我道歉,我就过来找一下你,看看你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西莱观察着此时伏黑惠脸上显然有些郁结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可以和我说说吗?今天的事情。”

    伏黑惠抬眼看了他一眼,接着沉默了几秒,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

    而此时,原本伏黑惠坐着的那堆人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颤颤巍巍的声音:“我们又没说错…伏黑惠你就,就是没有爸妈的野小孩!”

    那一瞬间,西莱明显捕捉到了对面站着的少年身体颤抖了一下。

    虽然伏黑惠恶狠狠地打败了所有说闲话的人,但是语言却依旧像是利刃,不断透过他坚硬冷漠的外表,搅弄他内里的那颗柔软的心脏。

    西莱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伏黑惠五岁时住的那个小房间。

    男孩眼里稚气未脱,在他的某次迟到后,害怕地抓紧了他的衣袖,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找寻着那熟悉的依靠。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十二岁的伏黑,在此刻和那个怕黑的孩子没有任何不同:

    他还是他。

    至少在这一刻,他依旧需要我。

    伏黑惠只沉默了一瞬,当他想要上前教训刚刚那个出声的混混的时候,他忽然震惊地发现,那个今天中午刚刚认识的黑发黑眼的手影部部长已经半蹲了下来,扯起了刚刚那个人的衣领。

    西莱扯着被压在人堆下的那个混混的领子,看着他被打肿的那双充满惶恐的眼睛,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给伏黑同学道歉。”

    混混眼神慌乱了一瞬,接着继续嘴硬着:“道什么歉啊?明明就是事实…”

    只是,他的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

    因为抓着他衣领的黑发少年,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认真变得冰冷:“真的不打算好好说话了吗?”

    混混还想嘴硬,却在下一秒不可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啊——!!!”

    挤在他旁边的一个混混只感觉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西莱扣着混混的左肩膀处的一块骨头,语气平淡道:“不道歉吗,那只好把你这边肩膀拆了。”

    染着橙发的混混痛得涕泗横流,嘴里开始不断狂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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