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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明,你千万不要太难过,我会笑你的哇。

    要像平时一样冷酷!继续做酷哥!

    真的不要为我难过。

    冬天会过去,春天也会有更加美丽的花朵出现。

    七海,我会永远珍藏属于我们的那份回忆的。

    你要相信,拥有你这样的同伴,感受过你的那份温柔后,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继续生活下去。

    等七海建人垂下手将纸放下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然变得模糊。

    这封信仿佛是压垮他所有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读完信的那一霎,七海心里尘封了没多久的那份痛苦的情感再次一下全部涌了上来。

    是白痴吗...

    七海建人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泣不成声的金发少年,紧紧攥着手里那张最后留下的信纸,guntang的泪不断从脸颊滑过,心里更是苦涩难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无力地目睹了你的死后,还能没有任何负担地继续幸福生活下去。

    怎么可能啊...

    第11章 十年前的咒术高专

    西莱并没有在原地多呆。

    面对离别的悲怆,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在身体死亡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就离开了,不忍也不愿再去看七海的反应和表情。

    死别的悲伤余韵久久没有散去,可西莱只能抓紧打开时间管理器赶紧开始规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本来他不用那么着急,只需要拉动时间线去到几年后的伏黑惠身边。

    可是,在那样做之前,西莱还要做一些原本并不在任务规划中的事。

    他要去救一些,“无关人员”。

    西莱看着屏幕上那条正在缓慢前进着的淡蓝色时间线,伸出手指将它放大,接着在上面若干细小的分支上寻找了起来。

    许久之后,西莱终于找到的他想找到的那个分支,他抬手cao作了一番,很快顺利进入了时间线上的那段时间内。

    西莱落地后,看着眼前刻着熟悉的名字的墓碑,不由得皱起了眉。

    土还是新土,显然刚刚埋下不久。

    西莱虽然在刚刚浏览时间线的时候稍微了解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直面曾经朝夕相处的人的墓碑,心里还是有些恍惚。

    上面的夏油杰三字刺痛了西莱的双眼。

    但是没有多少时间给他回忆了,必须越快越好。

    正当西莱准备动手的时候,他忽然感知到周围出现了一股诡异地波动着的咒力。

    他皱眉狠狠地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浑身瞬间释放出了无数咒力给对方施压。

    作为不停穿梭时间线的时间管理者,西莱和他的其他同事都拥有着一项特权。

    就是能够无限使用所处的世界的异能。

    所以这种条件下,咒力对他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

    躲在远处的人在他使用了铺天盖地的咒力威压后,很快就离开了。

    而西莱并没有多管,而是立即调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几条灰色的时间线。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那若干灰色的时间线中的某一条上,多了一个蓝色的点。

    西莱看着那几条灰色的时间线,犹豫了几秒,接着选了一条没有蓝色光点的线。

    已经有的那个蓝色光点是他之前暗中救下的伏黑甚尔,而他决定不把两人放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当西莱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手里的废弃时间线上,有了第二个蓝色光点。

    这是西莱第一次尝试这么做,之前的世界中他都没有试过。

    他不能直接救活伏黑甚尔和夏油杰,因为这样会直接扰乱时间线的运行,让时间线彻底偏离完美时间线。

    所以西莱只能将这两人的精神体提取到他随身保存的废弃时间线上,正如他自己穿梭时空也是靠的精神体一样。

    而西莱带着的废弃时间线几乎除了西莱自己以外没有人会关注,也和此时的时间线完全没有关系,并不能影响现在的时间线的走向,所以不会有被总部追究的风险。

    废弃时间线虽然偏离了完美时间线,但其实和现在的世界差别并非很大。两人在不同的废弃时间线上,应该也能好好地继续活着,不过西莱知道自己之后还需要时刻关注废弃时间线里的情况,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之前系统为了间接保护任务目标,让西莱去保护伏黑甚尔和夏油杰二人,那时候的西莱完全是出于理性。

    而现在他偷偷将两人救下的行为,则是完完全全又出于感性了。

    想到这,西莱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

    让你们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

    应该不会被总部发现的吧...

    ....

    西莱之前被家入硝子吐槽格外关注夏油杰,其实是确有其事的。

    西莱不是没有被咒高安排着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务过。

    战斗的尾声,看着夏油杰将咒灵化为黑色圆球状从口中吞下时,西莱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有味道吗?”

    他的黑发丸子头前辈在吞下那个黑色的物什后先是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接着才回答道:

    “啊,有的。”

    “实在要说的话,就好像沾有呕吐物的抹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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