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跟豪门影帝联姻后他真香了在线阅读 - 第1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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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祁澈抬了抬眉,我看好像有西瓜块在上面,应该是给我的吧。

    不

    顾凌话说到一半,就见祁澈已经自顾自越过自己,打开行李箱。

    那个已经东摇西晃地面目全非的西瓜蛋糕就这么暴露在两双眼睛下。

    一双眼睛羞耻得不行,一双眼睛深邃如临渊。

    顾凌僵硬地沉默,他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这趟过来确实就是为了给祁澈庆生。

    只不过真正面临这个场景了,羞耻感才开始起效。

    眼见着祁澈拿起了蛋糕,打开了透明盖子,顾凌忽然又觉得这个西瓜蛋糕特别不搭配,工作室里的大家尝蛋糕时的为难表情顿时历历在目。

    两辈子没怎么下过厨的顾凌突然失去了自信,明明之前做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做出的蛋糕美味绝伦。

    现在理智回来了,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真没那把刷子,能把西瓜和奶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符合大众的口味。

    更别说祁澈这种一想就嘴很刁的人了。

    别,这个不好吃!顾凌冲上去想抢蛋糕,祁澈有些没反应过来,两人撞了一下,蛋糕就摇晃了一下,接着无可挽回地整个翻倒在了地上。

    奶油溅开,星星点点,跟并不算洁净的地面很不和谐,淡粉色和奶白色交织的蛋糕四分五裂,像是甜蜜的梦幻泡影猛地破碎。

    顾凌倏然收声,下意识希望时间停滞在几秒前,但显然无法实现。

    干干净净的蛋糕,掉在了地上,美好的东西落在尘埃,或许就像过去的他自己。

    顾凌低着头,眼睛直直看着地上这片狼藉,积攒太久的委屈莫名就疯狂涌了上来,但是眼睛却干得发痛,红得灼人。

    手上已经好了的烫伤甚至又重新开始隐隐作痛,就像在谴责他浪费了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

    沉默的空气中染上了西瓜和奶油的甜味,在顾凌看来,还夹杂着尘埃的脏气。

    祁澈慢慢蹲下,他笔挺的上身微微弯了弯,没有半点犹豫或停滞,姿态平静又自然地伸出手,用指尖在这块破碎的蛋糕上沾了一点奶油。

    顾凌看着他,不知道祁澈想做什么。

    接着他抬了抬手,自己也不知道是想阻拦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僵住了。

    祁澈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指尖的那点奶油放进了口中。

    作者有话说:

    凌宝:怎么办乡亲父老们我要招架不住了

    第62章 升温

    别用牙。

    顾凌觉得自己的四肢有些不听使唤。

    他就那么站在那,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就看着祁澈这个事儿特多的重度洁癖如此平静地低下身,从这块已经在地面砸得粉碎的蛋糕上沾一点奶油入口。

    这幅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让他都觉得不太真实。

    还是祁澈先抬了抬头, 看向他,从表情上看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么令人震撼, 只是轻声道:很好吃。

    顾凌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的视线从祁澈身上挪到摔在地面的蛋糕上。

    老实讲,因为用料的原因, 蛋糕经历了一天并不能很好地保持形状,原本就已经谈不上一丝半点的美感了,加上这么一摔, 怎么看都觉得更加适合直接去垃圾桶。

    连他这个不怎么讲究的人都会觉得嫌弃,但是祁澈却仿佛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特殊。

    顾凌慢慢低下身,抱住膝盖在祁澈对面蜷着蹲好。

    很没出息的,眼下他只觉得心里的气儿已经消了大半了, 剩下的一半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得撑着面子。

    顾凌没什么气势地抬眼瞅了他一眼:胡扯。

    你不觉得西瓜做奶油蛋糕不太搭?顾凌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也是你选的,怪不了我。

    祁澈保持着单膝跪地的蹲姿, 上身挺直, 而顾凌是蜷着蹲的,所以要看着祁澈说话时就得抬起眼。

    祁澈看着顾凌, 从这个角度看时他的下半脸被埋在抱着膝盖的手臂里,视线已经比之前柔和不少, 上抬起来时惹人怜爱又莫名勾人。

    打从走进酒店房间, 由于一直忌惮着顾凌在生气, 他始终克制着不断滋生的冲动。

    克制一切情绪这件事,打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在学,几乎跟吃饭睡觉一样普通,甚至于某一天之间,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是克制情绪是必须要完成的修行。

    镜头前是他唯一可以体验一个「正常人」会有什么样生活的机会。

    只不过体验的生活终究不是他自己的,是别人的,是每一个角色的。

    直到他遇到面前这个人。

    这家酒店大概是顾凌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随便定的,环境不算太好,房间里的灯都有些不太明亮了,显得雾蒙蒙的。

    祁澈定定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张扬眉眼下烙一颗红痣,眼神深处藏着不知由何而来的放纵和无畏,第一次见到时,他就觉得这副眉眼跟自己的眼神定然截然不同。

    毕竟他在笼子里,而顾凌在天空中。

    只不过后来,祁澈又知道他眼神下藏着的放纵无畏的源头并不美好,更多的只是命运伤害的次生品,也知道他并不像一只自由的鸟选择在空中飞翔,而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失去了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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