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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戈虽然不觉得池朝是那种白眼狼,但依旧会担心对方不像现在这样记着他。 小狗,陆戈在被子里捏了捏池朝的手指,我看你们班群里发了一些报考院校的信息,你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专业? 没有。池朝闷着声音,把自己的胸口贴在陆戈的后背上。 你看了吗就没有?陆戈顺着手指向下,抓住池朝的手腕掰了掰,有目标院校吗? 池朝闷着声音「嗯?」了一声,没听明白陆戈说的什么。 他现在有点迷醉,口鼻里都是对方的味道,闭上眼舍不得睡,睁着眼又不太清醒。 陆戈又在说话,声带扯着后颈,能感受到皮肤轻微的震动,池朝鬼使神差把唇凑上去,轻轻贴了贴。 不同于平时相挨时的触感,陆戈的话戛然而止。 他脖子一紧,抬手捂住后颈的同时在往后拧着身子。 脏话已经秃噜到嘴边,在看到池朝下意识地一缩脑袋后,又重新给咽回了肚子里。 像是小孩子挨打之前出于自我保护的躲避,这条件反射让陆戈有点心疼。 他抬手rua了一把池朝的侧脸:干嘛呢! 池朝眯着眼睛,像一条正在被顺毛的狗狗:哥,我准备考渝大。 他跳过刚才那越界的一段,直接去接之前的问题。 陆戈慢半拍地跟上这个话题,「哦」了一声:考渝大啊。 其实就凭池朝的成绩,考渝大应该是不成问题。 而且留在本地也挺好的,离家近,时不时就能回来看看,也省得他想得慌。 两人面对面躺着,陆戈思绪渐远,回过神来发现池朝已经把脸拱进了他的怀里。 他捏着对方的耳朵揉来揉去,揉得那一小片皮肤连着半张脸guntang通红。 还挺软的。 能出去就出去,去一些更好的地方看看,陆戈改捏为拍,在池朝的脑袋上呼噜了两下,还有半年呢,指不定有惊喜。 哥,池朝晃晃脑袋,我要是没考好呢? 随便考,陆戈在这方面挺无所谓的,考不好就拉倒。 那我以后还能回来吗?池朝问。 回啊,陆戈说,寒暑假不回家想往哪儿跑? 池朝顿了顿:就回我那儿吗? 对方的问题范围逐渐缩小,陆戈也明白池朝话外之音。 他安慰性地搓了把池朝的后背,放缓了声音像是在强调:你什么时候都能回来,家里那个房间永远都是你的。 池朝抱着陆戈沉默片刻,小声问道:永远是多久? 陆戈也有点迷茫:永远就是永远。 他或许知道池朝的意思,可把问题具体化到一段时间就不好说出承诺。 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等到池朝成年,陆戈也要回到以前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那时候池朝还能回来吗?还能像现在这样住在家里吗? 陆戈自己都不知道。 等到两人迈进下一个人生阶段,就不再只是单纯的给不给住的问题。 池朝要独立生活,他不可能一直跟着陆戈。 未来的人生像是铺好的轨道,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放在面前。 上学、毕业、工作、结婚。 陆戈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还是要按照定好的路线走下去,可是 哥。 池朝黏黏糊糊喊一声,就把他的心给喊软了。 他抱了抱对方,被窝里暖烘烘的,在三九天里特别舒服。 困意卷着暖意,把陆戈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地东西都给清楚出去。 也就半年的时间了,先睡一觉。 陆戈把脸压在池朝的额头,不去想其他:困了,睡会儿。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陆戈还是被他家老太太给叫起来的。 床头柜上放着准备好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陆戈裹了袄子,抄着牙刷去大院里的水龙头边上把脸给洗了。 池朝早就把老房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搬上了车。 一趟一趟的,也不嫌累。 陆戈昨天来得太晚都没去村里逛逛,现下空出点时间,去厨房掰了半块馒头,握着杯豆浆边逛边吃。 隔壁的狗还在冲他大叫,陆戈想去逗逗它,却意外听见院里的人闲聊。 几个正在干农活的妇人,手上忙着嘴上闲,就说村里的琐事八卦。 今天的话题自然是绕着他们家,说老的小的都是个脑子不好的冤大头,花钱替别人家养孩子。 就挺没意思的。 虽然陆戈也听老太太聊过这些,可是真正亲耳听见又是另一种滋味。 说自己也就算了,带着老人像什么样。 陆戈听不得别人说他奶奶。 可是他也不过了直接冲进去跟人理论的年龄,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往村子后面靠山的地方溜达过去。 他想到了刚见着池朝那会儿,小崽子呲着牙说那不是他奶奶,还被骂了白眼狼。 其实池朝也就是想和老太太保持距离,不想让老人家落人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