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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哑巴了?陆戈按了一下池朝的后颈,不高兴? 没,池朝低了低头,挺高兴的。 陆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还真没见你高兴, 这小崽子从他见着就不怎么正常,就跟憋着劲似的,在一旁闷声不说话。 之前那些黏糊劲仿佛都蒸发了,怎么这线上线下还有两副面孔。 没回来的时候嚷嚷着要跑在meimei前面往我怀里扑,真回来了连嘴都懒得张,怎么了?又寻思什么鬼主意呢? 没什么,池朝身子一矮,从陆戈手底下逃开,哥你洗澡吗。 陆戈踩着拖鞋进了屋,几个月没回来,就连空气都是熟悉的味道:洗。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粉色的玫瑰,像是刚买回来,连花苞都还没有打开。 你还买花?陆戈笑着用手指拨了拨,或者是谁送的? 买的,池朝从主卧出来,把睡衣递给陆戈,这套我昨天刚洗过,被子也提前给你晒了,入夏时阿姨买了凉席过来,只不过他说你不爱睡,我就没给你铺。 陆戈接过睡衣,心道这也太贤惠了点。 衣服给洗,被子给铺,家里一尘不染,比他在的时候看着还干净。 你阿姨教你的?陆戈问。 像池朝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最是乱七八糟邋遢的时候。 池朝顿了顿:什么? 对方好像又长高了,肩膀和五官一齐舒展开来。 没了听筒过滤,池朝的声音褪去了不少沙哑,听在耳朵里更多的是沉淀下来的低沉。 没,陆戈低头把手上的睡衣翻了翻,我先洗个澡。 奔波劳累了一天,身上还黏着汗。 人被热水劈头盖脸浇了一通,就愈发疲惫起来。 出了卫生间时陆戈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屋子里扫一圈没看见池朝,喊了一声才发现对方蹲阳台正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屋外的天已经黑了,客厅的灯光映出郁郁葱葱一片绿色。 除却开得热烈的栀子和茉莉,常年处于客厅一角的白兰树也被搬来了阳台,绽放出花瓣纤长的花朵。 八月的傍晚闷热无比,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热浪。 陆戈把门拉开一点,就被室外的热风给吹皱了眉:不热吗? 池朝手上拎着水壶,转身看了陆戈一眼。 他本来还挺有耐心地给花浇着水,听这么一说后干脆就直接拧了壶嘴,哗啦哗啦把水倒花盆里完事儿。 还好,池朝进了客厅,就是有蚊子。 趁着池朝洗澡的空档,陆戈把行李箱的东西都给翻出来放好。 其中工作相关的东西全部扔去书房,忙活完一通后往沙发上一瘫,眼睛一闭直接就睡着了。 池朝把他喊醒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陆戈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肚子上还搭着个小毛毯。 进屋睡吧。池朝蹲在茶几边上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给扎上口,明天出门好拎出去。 陆戈也不动弹,就歪着脑袋看池朝忙活完。 哥?池朝站起来,躬身看着他。 哎,陆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有点困。 池朝皱了皱眉,抬手覆上了陆戈的额头。 他怕这人一通折腾又发烧了。 没烧,陆戈笑着把池朝的手打开,飞机上忍着没合眼,困的。 那你快睡,池朝把他身上的毯子拿开,客厅空调关了,一会儿得热。 池朝身上的短袖似乎有些年头,白色的布料被水洗得又薄又软,领口卷着边,弯腰时大咧咧地挂在脖子上,能看见少年一截舒展着的锁骨。 弟弟,陆戈掰着池朝肩膀把人拉近了些,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能闻到淡淡的柠檬香气,和他身上一样,是沐浴露的味道。 池朝被迫弓着腰:嗯。 对于一个一米八好几的大小伙子,这种和沙发高度齐平的弯腰实在有点吃力。 再加上陆戈跟头脑不清醒似的,一句话等个半天才念出来,等待的时间一长,就更累了。 池朝手臂一伸,干脆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他这样纯粹为了省力,可是按过之后才发现这个动作直接就把陆戈给困在自己的面前。 而陆戈也反应过来,眉头一拧就问:你干什么? 池朝忙不迭地撤手,只是他腰都还没直起来,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像是反悔一般重新又按了回去。 被池朝「壁咚」似的那么一堵,处于下风位的陆戈多少有点别扭。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原本已经离开的池朝又重新压了回来。 陆戈往后仰了仰脖子:玩儿呢? 哥,池朝的声音有点儿哑,meimei往你怀里扑了吗? 你管她扑没扑,陆戈半合着眼,屈起膝盖顶了顶池朝的大腿,反正不给你扑。 池朝另一只手按住陆戈那条不老实的腿:为什么不给我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