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咸鱼炮灰[穿书]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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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觊觎人家的宝贝,被为难挺正常的。

    石朝云:“乖。”他扯开领带随意丢到床上,径直去浴室洗澡。

    晚一些的时候,老太太身边的管家石德敲门,说老太太那里让石朝云去一趟。

    池润衣跟着站起来,怕石朝云挨骂。

    石朝云走出几步了才发现池润衣跟着,像个小尾巴,有些无奈:“回去睡觉。”顿了顿又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池润衣站住:“那我等你。”

    话是这么应的,看着乖巧听话又老实,但人就不是这么个人,到底担心石朝云被训斥,要训就训他好了。

    犹豫了不几秒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

    石朝云大概能猜到奶奶找他要说什么,在石老太太问:「你到底怎么想的」时,只是说:“喜欢就留在身边了。”

    眼神略过多宝阁上的瓷器。

    其中一件瓷器的反光正好映出门口某人的身影,看上去像一只蹩脚的小白猫。

    石老太太:“这样的关系不正常,你知不知道?”

    石朝云就是因为不想建立正常的恋爱关系才花钱找一个,说白了就是陪着演戏,他从小就是个冷淡性子,在亲人面前顶多神情柔和些:“我觉得挺好的。”

    最近三个月几乎没人在他耳边叨叨相亲的事了,清静。

    石老太太不确定石朝云对那个姓池的小孩用了多少心。

    他这个孙子能干是能干,但也太能干太有城府了,让人看不透,当初踹亲老子下台也这个表情。

    索性放了话:“为了钱和你在一起,和那些插足别人婚姻却说是真爱的一样,从根子上就是坏的。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人进门!你自己思量吧。”

    这话说的就很重了。

    盖因当初石朝云爸妈分居就是因为第三者插足,为了追求真爱,石父甚至虐待过妻子和儿子。

    这一段故事也就石老太太敢提,实在是没办法,上一代的婚姻一团浆糊,小的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又弄一团糟。

    认识个正正经经的人,好好生活,这才是正道。

    石朝云面色平静:“我知道。”

    原本以为还有的争执的石老太太意外:“什么意思?”

    石朝云深知循序渐进的道理,一次到位真怕将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是以并不说这辈子早预备着打光棍。

    说非池润衣不婚,那就更是笑话。

    他压根对这种事没兴趣。

    今年池润衣,明年李润衣后年王润衣的,一茬接一茬,慢慢关心他婚事的人这份心也就都淡了。

    只道:“结婚,他还不够格,先处着吧。”

    门外,池润衣按在窗棂上的手,手指指甲泛白,原来再好听的声音,说起扎心的话威力依旧很大。

    他悄悄的退了回去。

    像没来过。

    心里辩解,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还瞧不起人呢。

    忿忿的想了这么一句,但理智知道,本来就差的远,再加上现在被包着,社会地位上连普通人都不如。

    可当初要不答应..说到底是个死结。

    房间里,石朝云看一眼半开的门,神色如常的道:“奶奶,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您早点休息。”

    石老太太还震惊于看似冷淡的孙子居然是个混球。

    什么叫先处着?

    一下子就后悔之前对池润衣的不假辞色了,那孩子是为钱来的不错,但看着自家孙子的眼神却也是用了心的。

    心累的摆摆手,话都不想说。

    石朝云回到卧室,床的一边隆起,池润衣已经上床睡了。

    侧卧,背对着他。

    前几次一起睡,哪怕他加班到午夜,宁肯在沙发上打瞌睡也不肯先上床。

    生气了?

    也好。

    早些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抱没必要的幻想。

    池润衣闭着眼睛缩在被窝里,听石朝云去洗手间洗澡,吹头发,关灯上床,同一床被子,轻软保暖,掀起来又落下时带起一小阵风,吹的他后颈凉凉的。

    他攥着被角的手指动了动。

    小幅度的在被窝里转了个身,往前挪了挪,整个人蜷在了石朝云的怀里,清爽的沐浴露气息扑面而来。

    石朝云猝不及防,反射性的一推,挺严厉:“干什么?”

    黑暗中,池润衣眼睛亮的惊人:“我准备好了。”没头没尾的话,他自己解释:“前几次是我没准备好,我不小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签约的那晚他特地去洗了澡,又胆怯又激动。

    胆怯露着,激动藏起来。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石朝云就说了一句:“你还小,改天吧。”

    池润衣有些失落,又很甜蜜,还小,这是疼他呢吧,改天什么的就不怎么在意了,先培养感情然后再..好像更好。

    但今天晚上听到的话让他有了危机感,什么叫先处着?

    先到什么时候,池润衣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想和石朝云更亲密。

    各种意义上的亲密。

    喜欢一个人就会克制不住的想亲近。

    他今年二十一岁,是比石朝云的年纪小,但也成年了,身体哪哪儿不要说缺,更因为工作的缘故,出类拔萃。

    池润衣压根不是自怜自哀的人,难过了一会儿就重整了旗鼓,是该尽一尽金丝雀的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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