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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恭敬道:“没有。” “信件呢?” “也没有。” 秦妍轻轻叹了口气,想不通为何消息迟迟不来,她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溪丛,你是如何决断的?至少要书信给我。三个月了,倒像石沉大海。” “夫人您早些进屋,外面寒风烈,小心身子。”管家道。 “知了,你先下去。” 随着诏书迟迟没至边陲,秦妍愈发等得焦急。 天色阴郁,沉沉的雪,凝结在头顶,不知何时倾斜压下。 踏出王府,依旧是宽阔的路,路上早没了行人,秦妍踮起脚尖,希望早早见那一袭铠甲红袍。 风雪越来越大,路上定然艰难万分,秦妍心情浮躁,禁不住胡思乱想,许是冰晶飞入眼眶,遭遇温热,化成一片潮湿,嗓子愈发哽咽。 她怕了,真的是怕了。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驾驭烈马、疾驰归家的人。 恐惧被无限放大,一阵强风,打得她一个激灵。 好在,远处传来马嘶。 秦妍瞬间放下所有糟糕思绪,心怀雀跃起来。 一人一马破开天地风雪,疾驰飞扬,像一支离弦之箭,直冲而来。 “安然!”秦妍努力招手,快步跑来。 慕容安然奔至门前,猛拉缰绳,呵斥蹄停,接着一跃而下,张开手臂,轻轻一抱,将人搂入怀中。 “妍妍,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门前迎我!”慕容安然抱着人,大步进府,边走边数落,“边陲越来越寒,你刚来第一年,身子必然没适应,怎能随随便便跑出来,屋里有暖碳,还有各类果干奶食,你边吃边等不好吗?” 秦妍乖巧缩在大将军怀里,捏着领口的绒毛道:“我不冷的,你送的白狐裘,毛风出奇得好,片雪不粘,寒风也灌不进去。” “那也不行!”慕容安然冷下脸,“以后擅自出来,我也不罚你,就罚下人和管家,看他们还敢轻易放你出来。” “何故牵扯旁人,腿长在我身上,我乐意。”秦妍扭动几下,伏上慕容安然肩头,叛逆道:“除非将我腿打断,就不在门口迎你。” “你这样任性,横竖要吃一次苦头。”慕容安然知劝说无用,她打着怀中人柔软弹翘的屁股,流星大步进内院,几个飞步,将人抱进屋。 刚进屋,秦妍就被按在门后,狠狠地教训。 面对有力的束缚,秦妍软着娇躯,勉强支撑上身,一盏茶功夫的强势攻撩,她被吻热了心海。 “大半天不见,想死我了。” 秦妍见人急切,忙推脱,“先……先烤烤火,吃点东西,我准备好久了。” 慕容安然依依不舍松开人,她解开铠甲,由秦妍接过挂起。 炉子上分别热着rou类和马奶,咕嘟嘟冒着滚滚香气。 饮食上,慕容安然早已习惯如此,中原饭菜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顶饿、不耐寒,充足的脂肪和奶制品才能确保体力和精力。 慕容安然烤过炭火,净了双手,挨着小榻坐下。 秦妍将rou和奶盛入碗中,一一端来。 “现烤的羊排、焖汁牛rou土豆、红烧鱼段、人参鸡汤、马奶和奶糕。” 看着一桌丰盛,慕容安然感叹:“妍妍,我当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娇妻不仅美,手艺更是一流。” “这有啥好夸奖的,”秦妍亲手撕下一根流油羊排递过,“在府上也没什么事,整天看雪烤火,为你做些晚饭,时间反而过得快。” 归家有妻可疼,有饭可食,原这平淡生活,最为难得。大将军津津有味吃着,心想人生如此,便再无遗憾。 小窗没关严实,漏风进来,秦妍转身,无意见小厮急忙进院子,她目光一路追随,见人送了个手暖炉给管家,少不得失望。 “妍妍,你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舍的,总爱盯着旁人看作甚?” 秦妍托着雪腮,望向天际零星飞鸟,情绪低落,“辞呈早已送出去,可诏书迟迟没来,溪丛也没个信,不知生了什么变故。” 慕容安然劝慰道:“这会子边陲重雪重风,一路人马难进,若石落雪崩,得远远绕道,有时竟要多费一个月功夫。如此,有些耽搁正常不过。其实,也无需急在这一时,等来年春暖花开,得了旨意,我们去哪也方便。” 规劝一番,秦妍心情总算好一些,她收了窗户,转脸看人吃饭。 “安然,看你吃得可真香。” “媳妇做的,自然香!” “我这手艺,开个饭馆完全没问题。” 秦妍当真有这个想法,自己的世界已不愿回去,该打算今后的路。 她提起筷子给对方夹菜,“以后我们就开一间酒楼,我做厨娘,你做店小二,钱不贪多,够用就行,好歹活一天是一天。” “算了,还是不要开酒楼。”慕容安然腮帮子鼓鼓的、急速摇了摇头。 “是店小二的布衣,没有大将军的鲜亮阔气?”秦妍逗趣道。 “哪里的话,”慕容安然夹了块rou放进爱人嘴里,“整天忙来忙去的,我要怎么和你行鱼水之欢。难不成,你一边挨x,一边颠勺炒菜?不过,确实能颠得起来,嘿嘿~” 秦妍没好气瞥了眼,试想一下,也有道理。 她们历经种种,该是寻个安静的地方,将彼此时间交给对方。 饭毕,慕容安然于书房处理好政务,便出门拐进住所,秦妍见人肩膀袍子破了一块,让对方脱下,自己缝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