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错长欢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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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欢思索道,“确实很美...不但人美,心也美。”只是那二夫人,就不敢苟同了。想起之前年年曾说二夫人刻薄,果然一点不假。

    下午小渚需要打理的不多,长欢便帮着年年一起侍弄花房。

    午后过半,花房进来一个身着黄衣的丫鬟。黄衣制服是内院丫鬟才能穿的,且长欢一眼便认出这人是早前跟在谢天书身边的。

    那丫鬟颐指气使道,“我们家小姐吩咐,送一盆蝴蝶兰到东院。”

    长欢虽不明白为何,但是能看出那谢天书对自己看不顺眼,便同年年道,“你去送吧。”

    年年满口答应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只见那丫鬟却道,“小姐吩咐了,要林小暖送。”

    长欢没办法,只好选了一盆长势最好的紫色蝴蝶兰,抱着盆跟了去。心道,万事忍为先,可不能让那谢天书因为花的缘故找了茬去。

    这是长欢第一次进内院。说是内院,却是院子北部的一大片房舍,因为里面住的都是这谢家的主子们,所以又称内院。

    这内院分主院和东西院。主院住的是谢老夫人,东院住着二房谢文风一家,西院住着三房谢白棠和谢天冬。

    这东院又分了大大小小几处院落,且院落之间又间隔甚远,中间坐落着负责各房的厨院、浣衣院、仆役院等。长欢跟着丫鬟走过偌长的廊道,七拐八拐算是进了谢天书的院子。

    谢天书人品不怎么样,院子布局倒是挺别致。

    进门左右皆是花丛簇拥,一道月亮拱门上爬满了藤蔓绿植,进了拱门便是主院,南墙根种了一片绿竹,院内铺满了整块的大理石,左右厢房前也各种了一颗长欢叫不出名的树来,此刻绽放着红色的大团花朵,散发着阵阵馨香。

    长欢跟着丫鬟将沉甸甸的蝴蝶兰花抱进了客厅,正欲告退,那丫鬟却道,“你在这等一下。”说着便径自出去了。

    长欢见客厅空无一人,略觉不妥,便出了客厅,在院内等候。

    不多时,那丫鬟复归,手中拿着一小吊钱,递给了长欢。

    长欢接过道,“麻烦jiejie同小姐说声,奴婢谢过小姐赏赐。”说完,行了个蹲礼便出了门去。

    大老远见到长欢的身影,年年早在花房外翘首以盼。

    长欢从袖口掏出那吊钱,扔给了年年。只因刚才她那么爽快的答应替自己去送花,没有二话。

    年年笑得合不拢嘴,道,“小暖,我就说遇见主子们是好事,你看这赏赐,不就有了嘛...”接着又抱着那吊钱感慨道,“啊,为什么不是让我去?!”

    长欢见年年这副样子,笑道,“赏赐,送你了。算是我...作为认识你做朋友的礼物,你可欢喜?”

    年年忙点了点后,激动的跳了几下,道,“小暖,你对我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年年最好的姐妹。等我以后拿了赏,也一定分你!”

    见长欢无奈的笑了笑,年年倒是认真了起来,道,“我说真的,虽然我很喜欢钱,不过我认了你做我年年的姐妹,便是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说到做到的哦。”

    长欢接连点点头道,“我信你的,年年。”

    距离傍晚还有半个时辰,午后来的那个谢天书的丫鬟复归,身后带了两个小厮来,见到长欢指着她便道,“就是她,偷了小姐的镯子。”

    那小厮不由分说,将长欢扭着胳膊便带出了花房,朝东院谢天书的院子走去。

    长欢解释道,“什么镯子?我不是小偷,没有偷东西。”可这话边上的人都像没听到一般。

    年年在一旁吓呆在当场。她不明白,明明下午才刚得了赏赐,怎么现在就又把人抓了去。可她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外院小丫鬟,即便心有余却力不足。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女人遇到困难时唯一的发泄途径,便是嘤嘤哭泣。又怕人看到,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哭。

    长欢再次被带来这个别致庭院。只是这次与之前不同,刚进院子便见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谢天书。

    谢天书还是那身装扮,还是细长的眉眼,唯一变了的是,没有了早上见到谢白棠时那副故作的娇憨。那神情,带着鄙夷,还有一丝的幸灾乐祸。

    谢天书一手慢慢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慢慢的抚着茶汤,抬眼却是狠厉,道,“说,我的镯子呢?”

    长欢正色辩解道,“小姐的镯子,奴婢从未见过。”

    谢天书扭头哼笑了一声,道,“还不说实话?下午只有你一人进过这客厅。”说着朝小厮使了个眼色。

    只见一个小厮朝着长欢身后膝盖处猛地一蹬,长欢没有预兆的跪在了地上。此刻却觉得这大理石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黄土泥沙地,倒还更好一些。

    长欢此刻多想反抗,看着身边拉扯着她的小厮,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打倒。三舅、小舅和杨延教出来的功夫,对付这些人,连带谢天书都绰绰有余。

    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一想到阿错,一想到百日红,长欢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是了,进逍遥岛之前,就曾设想过,一切没有那么容易。如今没有到鱼死网破的阶段,她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将这一切努力化为灰烬。

    长欢不再多想,抬眼看谢天书,只是直直道,“不是我。”

    这一刻,她说的是“我”,而不是“奴婢”。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仿佛早已明了,此刻说什么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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