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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说现在,楚丘不能不守。这样的命令之下,被动防守,死亡的几率大大增加,并不是军士想要的。如果说胆小怕事也能够分个等级,那么,被吓破了胆的年轻军士,就是他自称为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的贪生怕死之辈。 自然,这一点他自己也清楚的紧。 想要活着害怕死亡,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为君为国?年轻的军士脑中并没有这样的一个概念,不如说不为君亦不为国,这种异样的坦荡,才更加符合年轻军士的想法。因为是军户,家里世代就要应召参军,没有品尝到战争的乐趣,拼命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摆脱的理由。一点也不明白这种被安排好的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的军士在检查商旅的行装时,手上动作也不由得粗暴了一些,长戟敲着马车的车辕:“这遮的严严实实,车里是什么东西?” 没有看仔细就如此大声呵斥,行为不端。 不知不觉间,年轻军士的喉头就被一柄闪烁着冷光的长剑抵住了。他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若是他的同伴,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哪怕楚丘再小,都不能说是没有顾忌的。谁知道会有哪名爱好行侠仗义的剑客正在这里歇脚呢?某些世家公子在行冠礼前热衷于游山玩水实属正常,不能说就一定不会经过这儿,还有诸子百家一些学成下山的弟子,他们武艺了得,开始就要发愁名气太小无人相识,多是愿意杀个冒犯自己的军士来扬扬自己的威名的。 “你们是什么人?”冒着冷汗的年轻军士勉强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了口。 年轻军士没想到的是,骑在马上,用长剑抵住他命门的貌似是马车主人侍卫的人只从衣襟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铜牌,他的同伴只看了一眼,这缓和双方气氛的话便是一句没说,就赶紧让开路,放行了。 年轻军士被那名侍卫用剑柄敲在胸口,一个趔趄,摔倒在这支车队的路线之外。 “是王上少子,兴平君,公子胜。” 王上少子,兴平君,公子胜。在魏国,这三个名头里只要取出一个,都足以让魏国任何一个人听了,原地都要抖三抖。 不过在这楚丘城,这样的名头也仅仅是能够让人进出楚丘不至于受累罢了。 两国交战,不讲虚名,朝堂之下,死人无名。 不能在战事中取得胜利,一切争取利益的棋子都没有可以放置其余地的棋盘。身为幼子,公子胜难以继位为魏王,如若不想被派往异国作为质子白白牺牲掉,作为出使他国的使节或者领兵作战的将军,都是一个好的选择。 或许正因为如此,魏王才会在公子胜连续赶走五个教他纵横之术的师傅后,将他送到公孙方门下。 公孙方是位很好的老师,待公子胜如若亲子,但就两军博弈,以舆图作沙盘的排兵布阵上,公孙方对待公子胜尤其严格。 但公子胜并不是一个以谋略为长的智将,比起居高临下地指挥麾下军士,他更喜欢亲自上阵,带队冲锋。所以就他所能,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将军,而不能为一军统帅。自然,这在他人看来是缺陷的地方,因为公子胜握有兵权,反而变成了好事。 魏国王室并不需要一个有脑子去打仗的公子,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不要求能拱卫王室,只要能不添乱就算是大好事,能乖乖听话的兴平君。 前几年,因为宋国的戴昌意,几乎是将公子胜在战场上的活跃表现尽数抹去,而现在,兴平与安平只差一字。公子胜不觉得已经团结在楚丘城中的五千人,会打不过那在九任山上的一堆土匪。 没错,在来之前,公孙方就已将安平君田昌意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会派公子胜前来,亦是想快刀斩乱麻。流民组成的部曲,那落到山上,可不就是一堆土匪么? 那五千人怎能与自己这手上的五千人相比? 这近一年的时间过去,公子胜也算是沉寂了一年,他努力地磨炼自己的武艺,那兵道多诡他学不了,但只用一身武艺,统御麾下部曲,一身大喝,不惧生死,他还不信,便是同等质量水平的部曲当前,他不能够一马当先将其杀得人仰马翻? 戴昌意已死。彼时,公子胜遗憾不已,魏军没能抢在齐军之前攻到商丘,但与死人争长短是毫无意义的。是否能够超过戴昌意?公子胜虽是不知,但一刀一枪打下的胜仗却是足以证明这些。 高唐现在高挂免战牌,一时间不可能打的起来,而这楚丘粮道的齐国部曲,便是公子胜自己要求来打的仗。他和戴昌意年纪相当,他必须要在这相当的年纪取得比戴昌意更加多的胜仗才行……这次的证明不该有任何难度可言。 于是,整肃部曲,在开战前,将本来要运去高唐的粮食一下子倾泻开,由得全军上下一顿饱食。 居于平地,由下至上攻山,饶是一名不通军事的百姓也知是蠢货才会做的事……会带来不必要的损失。但以损失换胜利,能让高唐得到楚丘这边运过去的粮食,那一切便是值得的。而且,公子胜有信心,以自己在前,兼公子身份得到的精锐护卫,那批流民虽然人不少,也不过尔尔,当是能一举拿下,不会损失多少。 便是那安平君……若是这便就打不过了,他又有何面目再做这个兴平君? 第二十四章 ——“老,老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