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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做了什么? 无萧哈哈大笑,吻了吻她错愕的眉眼,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他不知去了哪里,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身的潮气,像是被水冲洗过,疾风骤雨就这样停止了,他落入床榻,将她一把捞在怀里,下巴蹭蹭她的肩窝,累了吗?那就睡觉。 他似乎心情又变得极好,单薄的亵衣透着水的凉爽,胸膛似铁,却干净的厉害,将她纤细的身子整个拥在怀里。 堇色被他这般禁锢的无可奈何,恍恍惚惚中便这样睡去了。 但是半夜无萧又醒了,习惯性地身子一颤,随即一个弹起,一把摸向腰间的暗器。 堇色因为这几天的事情,睡眠也是极其不好,很轻易就被他的动作惊醒了,她揉揉眼睛,声音透着未醒的慵懒,有一丝难得的娇憨,无萧,你怎么了? 无萧顿了顿,不动声色藏住了手里的暗器。 没什么。 他躺下去,重新拥住她,直到许久之后账内重归一片寂静,他又缓缓道,你不是弱点。 堇色听得了,含糊不清问道,你说什么? 他有点吃惊,以为她早该睡着了,在黑暗中又紧了紧她的腰肢,轻轻道,我说,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堇色慢慢阖上眼皮,声音低低如呓语。 不会。 又等了一会,这一次她是彻底地睡了过去,他深暗的眸子蛰伏在暗夜中,低低道。 你喜欢我,你会越来越喜欢我,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夺走,就算你是公主也无妨,你是属于我的。 终究是没说出一些更为阴暗的话,他将沉睡的她裹紧,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慢慢睡了。 。 微澜宫。 锦妃咬牙切齿,发疯般拂掉博古架上的一众器物,宫女们一个个匍匐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 孽障,狂悖乱礼,真是孽障! 自打从朝华殿回来后,锦妃就像是中了魔障一般,突然之间便会大发雷霆,或者干脆对宫女宫人泄愤,这几天陆续死了好几个宫女,都是死相凄惨,裹着一卷席子草草抬走,整个微澜宫上下人心惶惶。 国师过来时,锦妃正坐在一众瓦砾之间,仍是一脸怒色。 琳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国师缓缓走了过去,并无丝毫退惧之意,声音和缓道,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什么意思?锦妃止住怒火,抬眼问他。 凌儿迷恋长公主,于我们而言并无损害,他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新鲜过后就会抛诸脑后,但对长公主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伤害。 国师长眸漾起一抹亮泽的光,低低笑道,脏了容妃的女儿,无论做的那个人是谁,想必长公主以后的日子都好不了,如若结果如你所愿,那么过程,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锦妃冷哼,以前陛下就迷恋那个狐媚子,如今凌儿竟然也看上了她的女儿,一群贱人贱人! 国师一笑,温柔地按摩她的肩头,过几天,便是中秋宴会了。 那又如何? 到中秋宴,翰天的皇子可是会来的。如今和亲一事沸沸扬扬,朝堂议论纷纷,陛下有意将一位公主许配给翰天,现在五公主堕水之后便疯疯癫癫不成体面,适龄的公主只剩下八公主和长公主,你觉得,陛下会选谁呢? 锦妃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 国师眸光一挑,悠悠道,陛下不会选择言儿,毕竟这可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 所以,陛下要用长公主和亲? 不错,陛下早有打算,否则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让长公主在中秋宴上一舞? 他继续道,而长公主被献出去,按照宫礼是要提前验身的,如若她到时候并非完璧,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她? 锦妃心中一凛。 国师声音娓娓,有一种引人平静的力量,我猜,陛下非但不会再提和亲一事,还会因为两国之事将雷霆之怒迁怒于长公主,说不定,还会废她名分,赐她一死。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位迂懦的皇帝陛下。 他随即想起什么,轻笑一声,不过这也不好说,我们的陛下,到底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也还尚未可知呢。 到时候陛下龙御归天,国师可还会信守当初的诺言?锦妃握住他的手。 当然,国师俯低身子看她,微笑,等大局将定,我定会给琳儿想要的一切。 微澜宫内暖帐垂下,又是一阵如春绮迤。 。 这几天,无萧夜里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已经做到摸到身边人是堇色便可以放下戒备的程度,但他却发现,堇色却时常半夜被他惊醒了起来。 他的动静不算大,以往她是不可能被这种动静所吵到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无萧问。 堇色一怔,黑夜中羞愧地阖上双眼,对不起,你的笛子,我弄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