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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也赶紧擦擦眼泪,狠狠点了点头,然后吃起那碗长寿面。 他一吃完,几人就一起喝酒吃菜,又听秦苏讲些笑话,又听鲤鱼讲起户部的一些杂谈,乐呵得很。 待吃得久了,几人又在院子里走走,鲤鱼双颊泛红,侧过头看着燕娇,笑容微微压下,一时心下又有了几分凄苦。 殿下这般好 他却对殿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望着天,忍不住捶了捶自己胸口,燕娇坐在栏杆上,晃着腿,看他这模样,笑了起来,你这是喝得多了?怎的打上自己了? 鲤鱼回头望着殿下的笑颜,一时心中酸涩,忍不住扁着嘴,缓缓上前,颇有些委屈地看着燕娇。 殿下,我可以抱抱你吗? 燕娇一愣,随即咧着嘴笑了,冲他张开手,鲤鱼脸更加红了几分,袖中的手悄悄捏起,他吞了口口水,便要上前。 燕娇分不清他是喝酒喝得脸红,还是害羞得脸红,但想着今日是他生辰,他们是兄弟,抱抱也没什么,能让他舒心些,开怀些才好。 燕娇晃了晃手臂,鲤鱼也缓缓贴近,待要拥抱之时,鲤鱼只感到身子忽的一飞,也不知怎的,就好像自己的脚腾空了,他以为自己喝多了,往下一看,脚确实落在了地上,他心下微微松口气。 却听身后响起沉沉一声,李小郎君,生辰安康。 鲤鱼莫名打了个寒颤,只觉脖颈有些发凉,他抬起头,只见燕娇与他离了好远,他恍然,原是刚刚真的腾空了。 他舔了下微干的唇,回过身,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太傅大人。 谢央垂眸瞧了他一眼,嘴角毫无感情地勾起,然后将手中的生辰礼奉上,声音无波道:这是给郎君的生辰礼。 那是一方上好的砚台,鲤鱼也算是他的学生,作为先生给这样一个生辰礼,也正正好好。 只是 鲤鱼纳闷地抬起头。 太傅怎的这时候来了东宫? 燕娇歪着头,刚刚她伸出手,却见鲤鱼一下子就飞走了,不由发愣,待见到谢央,也不免诧异。 先生? 谢央撩开眼皮瞧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砚台塞进鲤鱼手里,径直走到燕娇身前,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搭在燕娇身上。 京城也渐渐入冬,你又是酒后,怎的出来不披件衣裳? 燕娇也有些醉了,肩上的暖意袭来,发顶那人语气温柔,她忍不住甜甜笑起来,眼巴巴望着眼前的人。 谢央低眸看着她的眼,微微一怔,那是比琉璃还剔透的眼,他别过眼,虚虚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鲤鱼看着这二人,只觉好像他们把所有人都隔绝了开,心里咕噜咕噜开始冒泡,摸了摸鼻子,往秦苏那边走去。 因谢央来了,众人都变得有些拘谨,又吃了几杯酒,秦苏和鲤鱼就离宫了,张浔德醉得和这二人又搂又抱,好不容易他们才脱身。 燕娇见张浔德这样,捂了捂眼睛,壶珠摇摇头,拖着他往院中走,他只顾抱着门不撒手,最后还是几个小太监帮忙把他抬回屋里去的。 壶珠见她和谢央应是有事要说,也回了房,留他们二人在院中。 燕娇仰起头,看着他道:你今日怎的来了? 谢央别过眸光,落在远处枝桠上,语声轻轻,殿下不是说,既是欢喜,便做唯一吗?怎的还要 他微微顿住,有些说不出口,他得知魏北安已从胡城回京,此事只怕传到皇帝耳中,想来同她说上一说,不过也是想见她,却不想正见她对李家郎君张开手,他不假思索,便上前将李家郎君揪到旁边。 他既是唯一,她怎的还要抱他? 燕娇虽有些醉意,但却一瞬间心领神会,这人是在吃醋? 她咳了一声,只道:这这只是朋友之间,并非,并非 并非什么?谢央笑看着她。 燕娇脸涨得红红,低声喃喃道:并非情情人 她这话刚落,谢央便是心情极好地扬起唇角,然后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在她耳后停住,再将手放到她眼前时,却见他手中正拿着一个珠花。 这次的珠花是个扇子状的,上面隐隐好像还刻着什么字,她待要伸手拿近些,谢央却是手腕一转,将珠花插在她发间。 燕娇一愣,看了眼周围,你疯了! 说着,就赶紧将他拉进殿中,谢央往身后看了看,只笑道:壶珠将人带走了。 燕娇听他说这话,心里一热,愈发觉得他们二人像是像是偷那个情,她抿着唇,冲他皱了皱鼻子。 谢央见了,只略略挑眉,半晌,微微俯下身子,那张仿若谪仙的脸就停在她眼前。 燕娇只觉头脑更晕了,眼前的人怎的这般好看,也怪这灯火朦胧,这人就好似在光晕之中,又好似在雾中,怎的就那么勾人? 她咽了口口水,有些没忍住,想踮起脚,却是谢央先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红润的唇上。 谢央又在她嘴角上轻轻一吻,看着她眼中的呆愣,低低笑了一声,上次既是她先,这次该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