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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炼之站在漫天大雪里,呆滞的怔愣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意思?他捡起还在打滚的浮白剑, 一脸严肃的问。 不等浮白剑给出回应,他立刻横眉怒斥:我一向风度翩翩, 和蔼可亲, 怎么可能会吓到人?阿琰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不是你出卖我? 浮白剑被他晃得头晕目眩,甩了甩脑袋, 迅速脱离他的魔爪朝殿内飞去。 哇,这种事情还需要造谣吗? 虽然主人被坏东西迷惑, 可和前主人对比起来, 还是主人更像个人一点。 明琰折身回到房间内, 温暖的火焰隔绝了房外的冷冽与荒芜,她来到床榻前,立刻就被牵住了手腕,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大人。 青年坐在床榻边缘,仰头望着她,唇边还残留着血色。 本是虚弱的形态,可此时他眉宇间的无可掩藏的浓烈情意冲淡了这抹病态,让裹着冷肃的黑衣,胸膛上缠着渗血绷带的他看起来柔和许多。 明琰用另一只手为他擦去唇边的血迹,好好躺着,直到身体彻底恢复,我哪也不去。 嗯。 青年点头,眼底有星光浮动,在明琰手背烙下一吻。 他的嘴唇湿润微凉,触上手背时,心间仿佛被羽毛扫了下,泛起点酥麻的痒意。 明琰扒拉开他的脸,咳了一声正色道:我爹在外面,暂时不要这样了。 背后传来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她回过头,恰好看到明炼之提着浮白剑剑柄在划地板。 地板原本是由打磨光滑的玉石铺就,荒废了这么多年,玉石地板不知何时被人敲掉了,只剩下更底层的雕花砖石,如今被剑尖这么一磨,声音真是直冲天灵盖的动人。 爹,你在做什么?明琰立刻抽回手,郑重劝告道:不要老是欺负浮白剑。 浮白剑剑身颤抖,眼泪汪汪的朝明琰伸出尔康手。 呜呜,果然还是主人最好了,它就知道主人心里还是有它的! 这声音太吵了,会打扰到伤员休息。她又朝火堆里添了把柴,补充道。 浮白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明炼之丢开呆呆傻傻的浮白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 女儿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他安慰自己,上上下下看了封于斯几眼,尽力想出些好词来夸他。 长的还算不错,不会辱没他和阿黎遗传给女儿的优秀容貌。身体看上去不太好,一脸病态,以后打架女儿肯定吃不了亏。 不过就是一个邪气凛然的非人类嘛,哈哈当然可以接受个鬼。 封于斯想到明琰所说的,这个灵体是她父亲,绞尽脑汁的回忆了一番脑中相关的认知储备,坐正了身体向明炼之点头。 您好。 明炼之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呼吸有些不畅,颤抖着手问:阿琰,你给我如实招来,他到底是什么? 明琰也没打算继续瞒他,蹲在火堆旁一边烤手一边回答:来自深渊的怪物啊,您之前曾去过魔界,应当知道深渊的存在吧。 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像谈论吃过什么饭一样轻松。 明炼之睁大了眼睛,一时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试图找出明琰在跟他开玩笑的证据,可看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忧伤的老父亲只能悲愤的接受这个事实。 不愧是阿黎的女儿,明炼之头疼的想,一样的特立独行,九州大地那么多正常人不要,偏偏一脑袋扎到乌漆嘛黑的深渊里,带了只怪物出来。 他年少时外出历练,也不是没去过深渊,当时玩心甚重的多看了一眼,直接导致了他往后数十年的噩梦。 深渊里的那些怪东西仗着没人能看见它们,个个长得歪七扭八,奇形怪状,他随手甩出的泥点子都能比它们顺眼不少。 由此大胆推断,这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臭小子肯定也是个扭曲的怪物! 这是底线问题,作为一名父亲,他绝对寸步不让! 明炼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听到明琰的声音响起: 他被天道判定为灭世之种,现在修真界所有人都在寻找我们,此地并不是什么隐蔽之所,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您见多识广,推荐给我一个暂时的安身之地吧。 明炼之想了想,还是觉得后面补充的这一条更底线一点,瞬间觉得长相美丑都无所谓了。 他一边捂着心脏一边叹息:我当初战死,引魂灯聚魂多年方才重新恢复意识,借助家族供奉灵物才得以慢慢凝固魂魄,修成灵体,而这看似轻易简单的事情,却花费了足足六百年。 明炼之站起身,轻轻抚了抚明琰的发顶:这已是幸运之至,引魂灯传承至今,能够像我一样汇聚魂魄的不过一手之数,死亡与别离,才是人间常态。 只有接触过死亡的人才知道,能够好好活着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阿琰,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果真要为了这个人,将自己置身所有人的对立面,甚至将自己陷于死亡的危险之中吗? 他轻声说:我从未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也知道你自幼吃了许多苦,很少与你娘接触,我们不值得你留恋珍重,可总会有其他人真心待你。你是个有主见好孩子,真的决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