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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松南:A大以前教过他的老教授让他回来代几天课。 也不算代课,课是老教授自己组织的,算是课外的一些兴趣爱好。 老教授德高望重,虽然为人古板,但关于音乐的见解比其他的教授要深得多,不少学生都愿意跟着听。这些课一般都随心情开,但一旦开了,必然会把要讲的东西讲完。 让江泯去替他代几节课,是意外,也是老教授一直想的。 一则他这两天刚开课嗓子就开始不舒服,几乎要讲不出话来,但中途放弃是不可能的,老教授性格古板固执,一旦开始的东西没有半途结束的例子。 二则也是因为最近学音乐的学生实在太浮躁了,很多都是冲着娱乐圈那个名利场学的音乐,连最基础的东西都还没稳固就想着以后出名的事。 殊不知那些真正能在音乐道路上走远的人,都是比他们有天赋,更比他们努力的人。 江泯就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最好的例子。 让江泯给这些人去去身上的浮躁之气再合适不过了。 许松南也没多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里什么情况,只知道江泯要去给老教授代课。 说完这些,他就挂了电话。 宋吱手里还拿着手机,眨巴了几下眼睛。 上课的爱豆这是我能看的吗!! 都没多想,宋吱立马联系了一个以前玩得很好,现在考进A大读研究生的大学室友问了下情况。 虽说现在的大学都挺开放的,一般不限制外人进入,但也不全是,最起码她得把音乐教室的位置打听到。 大学室友看见她打电话来,激动了半天,好一会儿才说到点子上:音乐教室啊?在七栋教学楼六楼。蹭课倒是可以,但是这几天我们学校校庆,又是周末,能有什么课啊,你去蹭课还不如跟我去校庆玩呢! 宋吱委婉拒绝了:下次约,这次我真的有事!! 大学室友只能遗憾地说了好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宋吱兴奋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两点就迫不及待坐车去了A大新校区。 她戴了口罩,又戴了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跟大学室友说的一样,A大是允许外人出入的,不用学生证也可以进去。 而且恰逢校庆期间,这里出入的人和车辆都不少,一进去就看见校道挂满了彩旗庆祝校庆。 虽然热闹,但人似乎都集中在广场那边,教学楼这边人影都没几个。 宋吱问了去七栋教学楼的路,还以为挺近的,结果走了半天,去到时都下午三点多了。 室友说音乐教室在六楼,宋吱也没多想,直接就坐电梯上了六楼,出了电梯拐角不远处,就听到有声音从其中一间教室传了出来。 就是江泯的声音!! 宋吱摁下心中的小期待,小声走过去。 让宋吱意外的是,这里居然这么安静。 本以为爱豆来代课会很轰动什么的,结果压根没有,除了来上课的人,几乎没有多余看热闹的人。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老教授的课都是随心情开,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现在是周末加校庆,其他课室也没人上课。 至于来听课的这部分学生,估计都没想到今天给他们上课的会是江泯。 而且老教授就在旁边坐着盯着他们,他们也没敢发消息给其他人。 主要是老教授特别讨厌不相关的人过来围观他的课,他们要是发消息出去引人来围观,估计不止围观的人,连发消息的人都有可能被轰走。 一来二去,这节课安静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只是上课的学生看到讲台上的人多少都有些恍惚。 顶流学长过来给他们讲课,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宋吱也知道分寸,看这课堂没一人围观,这么安静,而且大家都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这个老教授的作风有多可怕。 可她都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混进去实在不甘心啊。 好在上课的人不少,几乎坐满了一个小教室,宋吱趁老教授不注意,小心翼翼猫了进去,偷偷坐到了最后一排。 除了旁边一个听课的女生转头看了她一眼,没人发现她悄悄混了进去。 而且坐她前面的男生长得高,把她挡得严严实实的。 宋吱坐下之后静静观望了好一会儿,似乎真的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课堂还是一样安静,江泯和老教授的视线都没往她这边看过来。 宋吱松了一口气。 江泯在上面讲音乐作品分析,举了贝多芬的《C大调奏鸣曲》第三乐章,声音要比他平时说话时要低沉一些。 宋吱以前学大提琴时学过一些基础乐理,可她到底不是来听课的,很快就走神了,视线开始一瞬不瞬落在讲台上的江泯身上。 许是顾及老教授古板的性格,宋吱发现江泯今天的着装都尤其严谨。 白色衬衣老老实实搭着黑色西装裤,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袖子也规规整整挽到了手关节的位置,而且还戴了眼镜。 越是规整,斯文败类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偏偏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 光是看前面几位女同学的表情,宋吱就知道爱豆这一身的杀伤力有多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