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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有引诱他 第37节

    [方块a]:出来吃饭。

    路执冷冰冰的目光温和了一瞬。

    [路执]:去哪里?

    [方块a]:校门口。

    他把课桌收拾整洁,把方砚唯落在地上的笔拾起来,擦干净放好,然后背上书包去了校门外。

    不记仇的小红狐狸,刚被骂完,又忙不迭地要来打扰他。

    校门边,方砚唯倚着夕阳的光,在和人说话。

    大概是夕阳暖色的缘故,那头浅棕色的头发看起来也不似平时那么张扬——

    不对。

    是因为旁边站着黄毛和粉毛。

    “路神!”方砚唯远远冲路执挥手,“这个就是我上次演出遇到的黄毛同学,你的校友,刚好遇到了,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路执:“……”

    “你好。”路执说。

    俩五颜六色的大灯泡。

    黄毛:“老d……老同学好。”

    染了粉色头发的顾甜捂着嘴笑了下:“刚好我们今天来了这边,一起去吃个饭呗,附近酒吧走一个?”

    黄毛赞同,这场面,不得整点小酒啊?

    “我得听我们年级第一的。”方砚唯说。

    路执:“那喝粥吧。”

    黄毛:“……”

    他老大似乎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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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方:你得叫我哥,不然我就打到你哭。

    路执:好的方哥。

    后来的路执:你得叫我哥,不然我就日到你哭

    第28章 狠话

    黄毛一句为什么刚到了嘴边,就被染着浅粉色头发的顾甜踩了一脚。

    顾甜剜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死了,你没打招呼就来找老大。”

    黄毛:“……”

    方砚唯没感觉到这俩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比较关心路执:“怎么要喝粥?是哪里不舒服?”

    路执低着头:“嗯。”

    “抱歉啊。”方砚唯说,“今天不跟你们聚了,我陪他去喝粥。”

    说完,他牵着路执的手腕,带着人走了。

    这书呆子,还怕生。

    不过,路执愿意跟他走,是不是意味着,路执不把他当外人。

    最终两人也没在校外吃,方砚唯买了一篮子蘑菇,回去熬蘑菇粥。

    “你怎么那么喜欢蘑菇?”路执问。

    从方砚唯住进这个家里开始,路执看他自己弄过几次吃的,每种都跟菌子有关。

    “好吃啊。”方砚唯说,“真的好吃,我们那儿年年都有吃死的,但大家还是在吃。”

    路执:“……”

    粳米煮得香软,透着白蘑菇的鲜味,似乎确实很可口。

    路执接过方砚唯递过来的勺子,尝了一口。

    “这是你小时候啊?”电视柜边的相框倒在台面上,方砚唯经过时扶起来,看见了一个笑得很甜的小学生。

    男孩坐在一匹矮脚马上,抓着缰绳,冲镜头外温和地笑,软糯可爱。

    跟路大冰块判若两人。

    “以前不是挺爱笑的吗?”他嘀咕着,把相框放好,“现在怎么变成木头脑袋了。”

    路执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眼前的蘑菇汤上,没回答他的话。

    晚自习方砚唯是翘了,路执不用上,也没回学校。

    他搬了把椅子,去路执房间玩。

    “我上次抽的语文试卷呢?”他伸手问路执要,“还不发货。”

    “缺货。”路执说。

    方砚唯的语文基础不差,不及格都是粗心和态度不端正导致的,几张试卷刷下来,路执就看出来了。

    “我给你换张物理?”路执问,“物理更稀有。”

    “是吗?那来……我靠,我很想写你的试卷吗?”方砚唯一脚刹住,停在陷阱边,“你在看什么天书?”

    “假期的竞赛。”路执说。

    这种学科竞赛,在方砚唯眼里,是书呆子开会。

    “路路,你肯定是那天最好看的书呆子。”他说。

    路执手中的笔一顿:“别叫我路路。”

    “那我叫你什么?”方砚唯不依不饶地问,“路执?路神?执哥?”

    这书呆子,越是开不起玩笑,他就越想开。

    于是他贴近路执问:“还是像那天玩剧本杀时那样,喊你老公?”

    路执指间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面上,滚了一圈,又落在了地上。

    方砚唯盯着路执的反应,满意地笑了。

    他最近的成就感和愉悦感,似乎都来自于把冷面冷心的大冰块,嘴炮到手足无措。

    路执也太可爱了。

    路执站起来,好像连笔也忘了捡,走着直线就出去了。

    方砚唯趴在书桌上,闻着路执留下来的一缕檀香气息,放肆大笑。

    路执站在楼梯口,背靠着墙,听着房间里传来的笑声,右手手指揣在校服口袋里,拨了拨烟盒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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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屿中学的运动会如期举行了。

    高二(1)班的教室里,学生都在做赛前准备。

    “何岁岁,帮我贴一下运动员号码牌。”方砚唯冲后排喊。

    他是9号,要是贴倒了会变老6,不好听。

    “方哥,让你老公给你贴。”何岁岁说,“你兄弟我正要去实心球那边检录。”

    “路神在看书,我忍心打扰他?”方砚唯又去找学委徐正义。

    “贴哪里?”路执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后背啊。”方砚唯说,“不然贴屁股上吗?”

    书呆子对运动会知之甚少啊。

    “哦。”路执撕开运动员号码牌后面的不干胶,贴在方砚唯的后背上,慢慢地抚平。

    隔着号码牌和校服外套,路执掌心的温热传递过来,脊柱往下的位置一阵酥麻,方砚唯舒服地半眯着眼睛。

    优等生的手,怎么这么会摸。

    “陈老师。”他忽然举手。

    “讲。”陈老师说。

    “申请个啦啦队。”他说。

    “你就跳个高,你要什么啦啦队?”陈老师问,“站那里给你干扰对手心态吗?”

    “那我不要啦啦队了。”方砚唯退让一步,“我要路执。”

    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书呆子多好使啊,干活认真态度严谨,只要老师下令,帮他擦擦汗递递水什么的肯定不是问题。

    而且这是年级第一,1这个数字,带着吉利。

    “那路执,你跟他一起去吧。”陈老师说,“别总扎在书本里,都运动会了,就好好玩。”

    “知道了,老师。”路执合上课本,站起来,跟着方砚唯下了楼。

    跳高的比赛点搭在沙坑附近,已经铺好了深绿色的软垫。

    “帮我拿衣服,我试跳一下。”方砚唯把校服扔给路执。

    他小跑几步,再回头看,路执抱着他的校服,安静地坐在遮阳棚下。

    乖巧的好学生,随便往那儿一坐,气质跟附近的歪瓜裂枣,就是不一样。

    负责摄影的老师经过,转头就对着路执咔嚓来了一张,然后把镜头转向方砚唯。

    方砚唯冲老师比了个ok的手势,助跑几步,然后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