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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费力地睁开眼,看过去。 不是她臆想中坚硬的圆圈,而是一条简约款的玫瑰金钻石手链,没有多繁复的设计,安静地躺在黑色绒布上。 那一瞬,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心里却又狠狠发颤,一股难言的情绪发了疯地长,她却狼狈地抓不住头。 她不知道自己落空了什么。 但抬头迎上楚倾的目光时,她敛了敛神色,唇角弯起,很喜欢,谢谢。 楚倾把手链拿出来,动作依旧温柔地帮她戴上,然后一字一句笑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谢谢。 钻石的冰冷触感逼得南瓷低下头看,这才注意到手链内圈logo,是她很喜欢的那个小众品牌,细钻在暖黄的灯下折射出光芒,而在链扣处还刻了两个字母 Namp;C。 是她的名字,也是两人姓氏的缩写。 仿佛天生一对。 手腕上好像还残留着楚倾按过的温度,南瓷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到眼角泛酸,她才缓缓眨了下眼睛,连带着一滴生理性泪水滚落。她抬手按了按眼角,凑近他,亲着他的薄唇说出他想听的那句话:我爱你。 这一次她没有羞涩地闭眼,睫毛刮过楚倾的眼皮,有点湿,有点凉,却又带起燥热的悸动。 她没有办法不爱这个男人。 - 结束的时候,刚好雨停,满窗湿雾折射出外面的夜色。 南瓷的力气像被抽空,瘫在楚倾的臂弯间,累得连眼皮都不高兴掀。 楚倾不急不缓地帮她揉着腰,单手捞过被扔在一旁的书,眉骨抬了抬,作业还写吗? 南瓷闻言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他手里的书,像是被浸湿过,皱巴巴的。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没好气地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说呢? 楚倾轻易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怀里一拉,挑眉笑道:看来还有力气? 南瓷和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对上,毫不犹豫地开口求饶,声音低软,很明显的撒娇:不要了,真的好累。 楚倾知道刚才自己弄得狠,也没存心再折腾她,抱她去洗了个澡,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南瓷被伺候舒服了,像只猫似的窝在沙发里,自顾自地刷起微博。 她的校园路透似乎成了日经贴,时不时蹿上热搜,意外地圈了不少粉,让袁畅咂舌。 原相机下的南瓷没了高定礼服加持,依旧美得很出挑,那张脸不笑时看着很冷淡,但被拍到和同学交流时眉眼又很鲜活,完全没有明星架子。 而最近一次上热搜,是两天前她被楚倾抱上车,照片不算清晰,还有点模糊,应该是随手拍的,但架不住两人身形都太过优越,网友一眼能辨认出。 被拍的次数多了,南瓷也就见怪不怪,懒得再叫袁畅去删。 看好的、唱衰的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划了下评论,结果发现全是在求他们上恋综。 袁畅不是没和她提过这事。 从官宣恋情后就有好几个恋综邀约陆陆续续找上门,开价很高,配置班底也承诺了最好。 毕竟没人不眼馋这对情侣的流量和热度。 甜也是真的甜,甚至不需要他们安排剧本,光站在那儿,就是一部偶像剧。 但南瓷眼睛都没眨地拒绝了。 她并不喜欢这种把一切摊开在众人眼前的感觉。 要不是应秋月,她会让自己那些过去一辈子烂在泥土里,无人知晓。 袁畅恨铁不成钢地劝了几次无果,只能将矛头对准楚倾,想让楚倾去做她的思想工作,毕竟那都是钱,是别人挤破脑袋都拿不到的资源。 结果换来的只有他云淡风轻的四个字 我听她的。 袁畅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就上来了,痛心疾首地朝那头的男人吼道:那将来可都是老婆本!到时候后悔了你找谁哭去? 楚倾像是笑了一下,语调漫不经心的,袁哥放心,我的财产足够养她一辈子。 袁畅被噎,气得说不出话,索性挂了电话。 楚倾握着手机,听到那头传来忙音,抿唇笑了笑,视线落到沙发上只留一个侧脸给他的女人。 他大步走过去,毫不费力地把人往上一提,抱着她重新坐下来。 南瓷被他突然一弄,吓得低呼出声,手机差点没拿住,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整个人被圈住。 怎么还偷听?男人低沉的声音紧随其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 南瓷痒得按住他的手,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但她一点也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反倒勾着楚倾的脖子,不满地轻哼:袁畅是我的经纪人,怎么老是找你? 不止一次了,两人背着她通电话。 她有理由两人在密谋些什么。 楚倾打量着她幽怨的表情觉得好笑,有心逗她,想知道? 南瓷点头。 有多想?说着,楚倾整个人往后仰靠,屈肘搭在沙发背上,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南瓷咬唇睨着他,看透他蔫坏的心思,敷衍地在他唇上亲了两下,求你。 楚倾被她赶驴上磨的态度气笑,但唇上的温软感还是取悦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