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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修理黄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者, 很多地方发生水灾, 主要是黄河的分流的问题。 上奏的大臣建议修改黄河分流的几条大河, 尤其是定永河。 这条河也有很多分流, 而且经常闹水患。它一出现水灾, 那么其他几条分河也会闹水患。 虽然这几年,定永河老实了不少,没有闹出水患,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了几年,但是今年这条河开始不老实了。哪怕是重新修建了河堤了,好像也阻挡不了河水上涨。 不少大臣提出修整定永河,但是具体怎么修,没有一个人能提出好的提议。 修整河流是一件非常复杂又艰难的事情,而且还非常费钱。不止如此,还要迁徙百姓。历史上,每次修河都会花费不少财力和人力。 如果投入巨大的人力和财力能修好河,那么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是对的。就怕投入这么多人力和财力后,还是不能修好河。所以,每朝每代都不敢轻易修整河流,只能“缝缝补补”。 定永河又要出事,宋仁宗只能下旨让当地衙门把老百姓迁走,做好一切预防工作,把损失减到最小。至于修河一事,暂时还是算了。 说完定永河一事,大臣们又说起殿试一事。 省试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殿试。 殿试是科举考试中最为重要的考试,可以说是重中之重,所以宋仁宗和大臣们都极为重视殿试。 说完殿试一事,今天的早朝就结束了。 宋仁宗见儿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关心地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治水一事。”赵旸拿着筷子的头轻轻地捣了捣自己的下巴,“定永河不是不能治。” 宋仁宗听到赵旸这么说,脸上一喜,忙问道:“你有办法治?” “我得看看舆图,然后还要去当地查看下。”上辈子,他外公是水利专家,修过不少河流。在治水这方面,他老人家非常有经验。不止如此,他老人家还对历史上的治水一事颇有研究。他小时候对治水很感兴趣,外公跟他说了很多治水的事情。 有电视台要制作一个关于治水的纪录片,他外公被邀请作为专家顾问,给了很多的建议。他深受外公影响,很喜欢治水,原本打算长大后继承外公的衣钵,成为一名水利专家。不过,后来他变心喜欢上演戏,大学就报考了戏剧学院。 宋仁宗让张茂实拿来定永河的舆图,并且详细地给赵旸介绍了下定永河的情况。 赵旸认真地看了看定永河的舆图,发现这条河跟历史上的永定河很像。 历史上的永定河位于直隶,经常发生水患,在清朝的时期被高斌治好了。 大宋的定永河简直跟永定河一样,不过要比永定河小一些。 跟永定河一样,那就好办了。不过,还得去当地看看。 “爹爹,我打算去看看定永河。”舆图是舆图,跟现实的情况还是有稍微区别,他必须亲自去查看。 “旸旸,你真的有办法治定永河?” “等我去看了定永河再说。”说到定永河,汴京城河就是它的分流。如果定永河出事,那么汴京城河也会受影响。“过两日,我就出发去定永河。” 定永河离汴京城不远,坐船过去只需要七天。 宋仁宗沉默了。他不放心让赵旸一个人出远门,如果赵旸在外出了什么意外,他是承受不了这个后果的。 “旸旸,你现在太小,朕不放心你出门。” “爹爹,你可以多派人保护我啊。”赵旸刚刚想到,他要是去定永河,正好可以试探下赵宗实。 如果赵宗实真的重生了,得知他一个人出远门,赵宗实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除掉他的机会。如果赵宗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那就说明赵宗实并没有重生,是他多想了。 再说,他穿到宋朝十年,还没有出过汴京城。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汴京城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不行,你不能去。”宋仁宗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严肃,“就算让你去看定永河,今年也没法治水。再说,治水一事牵扯的太多,大臣们会反对。” “爹爹……” 赵旸刚想说什么,就被宋仁宗打断了:“旸旸,你太小,朕和皇后,包括大臣们都不会同意你出远门。” “爹爹,我十岁了,不小了。” “旸旸,你是朕唯一的儿子,是大宋的皇太子,如果你这次出远门出事,你让朕和皇后怎么办?”宋仁宗承受不起失去儿子的代价,大宋也承受不起失去太子的代价。 听到宋仁宗这句话,赵旸到嘴边的话卡住了。说实话,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趟出远门会平安无事。再者,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对爹爹和嬢嬢来说真的是致命的打击。 “旸旸,你是朕和皇后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你要是出事……”宋仁宗说到这里顿了下,随即神色凝重地说道,“朕和皇后会……”他和皇后会疯的。 赵旸见他爹爹一副害怕不安的模样,心中一片酸涩。 “爹爹,我知道了,我不去定永河,但是你要派人认真地去勘察定永河。”如果他真的出事后,只怕爹爹和嬢嬢也会出事。 听到儿子这么说,宋仁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色和蔼地说道:“好,朕待会下旨就让去勘察定永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