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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何,不守时。 她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没人接,于是她进了身后的甜品店,坐到了窗边,要了杯红茶。 无聊。 好无聊。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 那时,白背心正拧着个sao里sao气的小红桶,从河底下走上来,他停在那一群老汉不远处,放下桶,从摩托车篮里拽出块湿毛巾,随意的往水桶里那么一甩。 水花四溅。 呵,那个潇洒劲儿。 这就是林冬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场景。 来了电话,她收回目光,接通了。 小冬。 你迟到了。她声音平静,听不出一点儿不高兴,你在忙? 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会。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像浸泡着红酒的木塞,每一粒小孔都散发着醇美诱人的味道。 噢。 小冬。在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又像覆了雪,慢慢的融化开,那多年的老酒带了股凉丝丝的暖意,是极致的矛盾,老周刚到,他说这会市中心堵车,你再等我嗯三十分钟这样。 好。 林冬握着手机,侧过脸去再次望向窗外。 那群老爷们还在热闹着。 天热别在外面跑,找个地方待着。 白背心在擦车。 刚出门就堵上。 他的皮肤都晒红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 动作真麻利。 小冬? 林冬回过神,嗯? 走什么神呢? 没有。她搅了搅红茶,收回目光,对了,你找没找人? 找什么人? 家里水管不是坏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等会吧。 林冬望向那摩托车上架着的红色大牌子,她的视力很好,牌子上头的一行行字看的一清二楚。 修房顶,修水管,贴地板,粉刷墙 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挂了。 好吧,bye。 小秦啊,大热天的,你说你忙活什么,过来打牌。 闲着也是闲着。白背心笑着说。 瞧这小伙子穷讲究的。 白背心没说话,他把抹布扔进桶里,揉了揉,拧干了继续擦车。 你别说,那一小块布子被他攥在粗粝的大掌里,可爱极了。 林冬站在路中央等车流过去,走到跟前又止步不前。 老汉们个个叼着烟,摔牌姿势那个狠,一口一句脏话讲的可劲儿的麻溜。 她不喜欢烟味。 林冬站在离老汉们三四米的地方,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晒的皮肤更白,像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炽灯皮,亮的发光。 正要开口,小腿一阵清凉。 林冬反射性的退后一步,垂眸看去,凉丝丝的水顺着腿侧滑过脚踝,落进了鞋里。 泥色的。 洗车水。 她俯视眼下正在擦车的男人,他刚这一甩手,姿势那叫一个帅,污水甩了她一腿。 还未等她开口,底下那白背心不知怎的没蹲稳,人往后倾,一屁股坐地上。 就是那么巧,哪没撞到,偏撞到她的腿上。 白背心掉过头,仍坐在地上,惊诧的仰视着她,愣了两秒。 对不起,我不知道后面站了人,对不起。他连声道歉,想都没想,随手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往她腿上擦。 林冬的腿上几乎没有毛发,再加保养得好,肌肤光滑雪白,因为常日练舞,腿部线条有种不一样的的美感,并不粗壮,纤细紧实,好看的嘞。 他单膝蹲着,手掌隔着毛巾,从她的小腿滑下,最后落在脚踝上,那圆圆的一块小骨头上长着一颗不易被发现的小痣。 好精致。 一阵风扬了过来,拂起她柔软的裙摆,像清逸的鱼尾轻轻的从他的耳旁滑过。 嘶 痒。 余光间,是她雪白的大腿。 他往后一退,又坐到地上,居然脸红了。 林冬俯视着他,声音凉薄,没关系。 老王吆喝了一声,呦小秦,这干啥呢,咋还坐地上了? 呵,哪来的小姑娘,长得真俊。 小秦脸咋还红了! 还真是,耳朵都红了,小伙子脸皮够薄啊。 一群闲的没事的老头子。 晒的!白背心坐在地上跟他们摆了摆手,打你们的牌! 他站了起来,高了林冬一个头,他挠了挠后脑勺,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 林冬根本没有在意这个事,她的目光从他的肩部越过,落到摩托车上架着的牌子上,盯着那赫然的三个大字。 【修水管】 白背心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你要找工吗?我什么都会,价钱好商量。 2 小王 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