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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贾政一房搬去荣禧堂居住,是打着照料伺候贾母的名义,而且当时并没有分家。可是现在嘛,分了家,而且还是五五分,明面上已经是贾政一房占了天大的便宜。 要是继续住在荣国府,呵,怕是没脸出门交际了吧。 哦,不对,受王夫人的连累,成了白身的贾政早就已经没了脸出门。 四皇子带队挨家挨户的追缴国库欠款,敢找当今圣上哭诉的无一例外吃了一顿喝骂后,贾琏这个机灵鬼,直接就嚷嚷开来说荣国府大房二房已经分家,国库欠款自然就也该五五分。 总不能被霸占了荣国府后,还要帮二房的人缴纳欠款吧。 可以说,贾琏的振振有词,让二房的人差点呕得吐血,甚至刺激得贾母直接喝骂贾琏是个祸害亲人的不肖子孙。反正将偏心眼进行到底。 这算是无能狂怒。说白了贾母之所以能够耀武扬威,被荣宁两府尊称为老祖宗,在于儿孙辈们的愚孝。贾赦‘醒悟’过来,不再愚孝,实际上贾母已经失去了能够耀武扬威的资本。 贾政那一房倒是依然对她尊敬如初,但是吧,如今贾政已经成了白身,自豪自己有强大娘家做靠山的王夫人如今不止失去了强大娘家做靠山,更是劣迹斑斑,不堪为当家主妇。 哪怕贾母依然住在荣禧堂,依然是辈分最高的老祖宗,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呼百应,谁都捧着了。偌大的荣国府,在贾赦一房搬出后,居然呈现出衰败的迹象。 不说树倒猕猴散,倒也差不多。 人心不齐,再加上分家之后,从贾赦手上接过‘三等将军’爵位的贾琏|saocao作不断,害得王夫人干的各种糟心事儿纷纷曝光,又大张旗鼓的开始整顿分家分给大房的仆人。 和赖大家有关系的家生子,只要分给大房的仆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遭殃。而靠着抄家得来的银两,大房不算太过伤筋动骨的还了国库十五万两银子。 贾政原本为了还国库的银子,那叫一个吃不着睡不着,挪用贾母的私库倒是够,可是吧,自诩是个大孝子的贾政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于是乎,贾琏的行为给贾政指了一条路。 为钱伤透脑筋的贾政开始拿贾母身边的得意人,赖大家的开刀。 好家伙,说赖大家的是硕鼠,可真不是夸奖。单单抄赖大家的,就抄了一处三进宅子,很多原本公中报损,甚至有御赐之物的精致摆件,都纷纷钻了出来,而且现银都足足有五万两之多。 苏清之猫在暗处看足了戏,末了还去找贾赦说话。 “恩侯你吃亏了,当初该要赖大一家的。” 贾赦原本还很高兴苏清之带着王熙凰上门做客,一听这话直接不想吭声了。 “要来好抄家吗?”贾赦反问。 苏清之:“自然是要来抄家。” 贾赦摇头失笑:“即使当时我开口,赖大那房狗奴才也不可能分给我。说不得还得让老夫人起疑心。” 苏清之仔细一想,发现是这个理,就赞同道:“也是。只有贾政动手,史老夫人才会默认。” 第49章 第〇④个故事! 如果是贾赦收拾赖大, 先不说结果,反正必然会被贾母骂一个半死不活,恨不能怀疑人生。可要是贾政,贾母就将翻译成杂种的脏话, 直接咽回去, 满腹心酸和无奈。深恨自己的慈善, 养肥了豺狼。 其实这些, 贾赦不是不懂,正因为懂,他的心情才十分的悲凉。 贾赦根本不想再听到有关贾母以及二房的消息,这段时间一直深居简出,连最大的爱好——逛琉璃厂都一直没做。自以为躲了过去,没曾想自家几十年交情的伙伴儿, 还是那么贱兮兮的 “子胜,要是兄弟,就别提贾存周那家伙了。”贾赦郁闷的道:“好好的心情,都被你带来的消息给破坏了。” 苏清之哼笑:“行啊,不提就不提, 我们来说凤姐儿与琏哥儿的婚事。” 贾赦:“不是说好了等凤姐儿十八岁的时候, 琏哥儿就娶凤姐儿进门?” “还有五年,不, 还有四年半。甭说这半年多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挺多的。”苏清之笑了笑,突然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已经将爵位让给琏哥儿了, 那么荣国府是不是属于琏哥儿的财产?” 别的不说, 荣国府占地面积庞大, 在京城都算不错的宅院了。家财家财,除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外,便是铺子宅院。有时候连人口,都是重要的财富。 荣国府不管怎么说,也是庞大的不动产财富,正儿八经属于袭爵之人的,既然现在袭爵之人成了贾琏,荣国府自然属于贾琏。贾母不管怎么着,毕竟是祖母,她可以住,但是二房还是已经分了家的二房,再打着照顾贾母的名义留在荣国府,就不太合适了。 这话算是明晃晃的亮刀子,插得贾赦心头直疼。 “我不管。”贾赦捂住胸口,故作虚弱无比的道:“现在爵位是琏二的,让琏二去面对。反正他saocao作那么多,比我有用多了。” 苏清之哈哈大笑起来。贾赦越愁眉苦脸,苏清之就笑得越加高兴,只差击掌以热气氛。 贾赦更气了,吹胡子瞪眼,已经装不了虚弱。 “走走走,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再跟你说话,我会气死。” 苏清之笑得更欢,随后吃饭的时候,多吃了一碗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