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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我挺好的,就是不爱带我出去玩儿。因为我什么都不干,就窝在角落里喝水,她们带着我出去过一次,那次之后,大家喝酒泡吧,都会自动避开我。 比起失落和遗憾,孟宁更感谢她们的理解。 不过大家的课外活动,好像只有喝酒和蹦迪了,很无聊很不健康。哪儿像我们国内的大学生,还会半夜起来爬山。孟宁眼里水波潋滟,闪着羡慕的光,凌晨起来爬山,一起看日出,这样的友谊,真好啊。 你不是有个沈明枝吗? 提到沈明枝,孟宁抬眼,语气温吞,道:枝枝什么都会将就我,除了爬山这种的体力活。她非常不喜欢运动,读书的时候跑八百米,她永远都是班里最后一名。顿了顿,她关心起他来,你以前有过半夜爬山的经历吗? 江泽洲:嗯,半夜爬山,半夜开车去海边,半夜起来放烟花,半夜起来开二十公里的车就为了喝一杯酒经历挺多的。 孟宁咋舌,随即,注意力很偏:该不会每件事儿,都是和周杨一块儿做的吧? 江泽洲笑了:挺聪明的,一下就猜到了。 孟宁撇了撇嘴,心里不是滋味儿,原来我和你做的事儿,你都和别人做过啊。 江泽洲:怎么,吃醋了? 孟宁不扭捏,有一点儿。 江泽洲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拉着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扯进怀里。 凌晨星光点点,凉风拂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四下无人的小道上,江泽洲笑意开怀,连带着胸腔都在颤。 我吃醋,你很开心吗?孟宁在他的怀里,不满嘟囔。 江泽洲说:嗯,很开心。 孟宁戳了戳他胸口,力度很轻,像在挠痒。 江泽洲稍顿,沉吟道:我和周杨是在一家医院出生的,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是早产儿,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妈心疼他,总让我多照顾他一点儿。 这件事,江泽洲从没和任何人说过。 大家眼里,江泽洲和周杨能做这么多年的兄弟,是件非常难以置信的事儿。两个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相差太多了,简直是南辕北辙。 可他们确实是好哥们儿。 或许是因为老天爷早就写好了剧本,安排他们从出身那天就相遇。小时候的周杨不是妖孽,长得很漂亮,像女孩子的漂亮。男生女相。 吴淼一心想要个女孩儿,所以对周杨一直有特殊的感觉。加上他身体不好,柔弱的样子,像极了惹人疼爱的小公主。 小公主最爱黏着江泽洲。 小江泽洲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打小就臭着张脸,排斥打扮的跟个女孩儿似的周杨。是的,三岁之前,周杨都被当做女孩儿养,穿裙子,留长发,头上别着个蝴蝶结发卡。 直到上幼儿园,周杨才剪头发,穿短裤。 至于为什么发现他是男的,是因为二人一块儿上厕所,周杨这厮真的无法无天,要和他比谁尿的远。 周杨打小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可他在长辈面前嘴甜,非常讨喜,也非常讨吴淼的喜欢。 吴淼耳提面命地,让江泽洲好好照顾周杨。后来周杨父母离婚,周杨又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家里再没人管着他了。周家小少爷越发肆意妄为,肆无忌惮。好在他还听江泽洲母亲的话,但吴淼也不经常待在家,她和江泽洲说:你得管着周杨,要不然,他随时有可能走错路,洲洲,只有你能管住他了。 说实话,江泽洲没那么多人情味儿,他不想管。 但架不住周杨脸皮厚,把吴淼的话当做免死金牌,往江泽洲脸上凑,非常欠揍的嘚瑟面孔,说:你妈说了,你得管着我不让我犯事儿,江泽洲,你可得听你妈的话。 江泽洲手边有什么就往他脸上砸,滚。 即便如此,每每周杨被欺负了,都是江泽洲去找回场子,周杨大半夜睡不着吵醒他,江泽洲都是臭着张脸,边骂他边换衣服,陪他去干他想做的事儿。 孟宁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原因。 她一声不吭,靠在他胸口,江泽洲。 江泽洲:怎么了? 孟宁问他: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江泽洲失笑。 周杨一看就很难管,你爸妈也不在身边,你又得管自己的事儿,还得管他。孟宁抱他的动作更用力,埋在他胸口,深吸气,明明你们一样大,可是都是你照顾着他,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很累吧? 瞬间,他脸上的笑退散。 一直以来,江泽洲都是大家眼中的天之骄子,一路走来,万分顺遂。 学生时期,做题到凌晨是常有的事; 创业阶段,连续两三天不合眼,忙的没时间吃饭,胃疼的直抽搐; 等到事业稳定下来,想好好休息一阵儿,可全公司上下的人都靠他养活,江泽洲没法休息,身上像是装了根发条,一直在运作。 旁人眼底的他,是轻而易举便登顶的商业天才。 却从未想过他为此有多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