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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穿进恋爱游戏后(快穿) 第25节

    谢峦脸色阴阴的,他攥紧拳头,走到亭中,只盯着谢屿。

    宁姝把谢知杏拉到一旁。

    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谢峦胸膛起伏两下,终于做出决定,问:“大哥,你喜欢温宁姝?”

    他心腔里地龙翻滚,恶意盈灌,从没有这么一刻,他想宣泄,便指着宁姝,带着一股狞意,道:“为什么是她?她哪里好了?她不过就是个……”

    唯一一丝理智,让他恶狠狠喘一口气。

    然而,谢屿又何尝不知谢峦想骂什么,他也冷起脸:“住口,不得失礼!”

    谢峦讥笑:“因为她要成为我大嫂,所以我得守礼?大嫂?她行吗就当我大嫂,她比那个薛婉儿好在哪?大哥该不会是把她当成薛婉儿……”

    “啪”地一声,谢屿的手还停在半空,谢峦脸朝一边一撇,脚下趔趄,脸上慢慢浮现五指印。

    谢屿眉宇间凝一层厚重冰霜,疾言厉色:“谢峦!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知杏宁姝身后躲,谢屿一怒,气势排山倒海,别说谢知杏,就是宁姝也屏住呼吸,她安抚地摸摸谢知杏的头。

    谢峦半边脸都麻了。

    他慢慢回过头,眼眶通红,瞪着谢屿,下一刻他转身,掠过宁姝,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落在宁姝手背。

    他头也没回地跑了。

    青竹提着许多东西,跟着走几步,发现根本追不上,只能喊:“三爷,那,那我先回去了?”

    谢屿呼吸沉重,仍绷着唇角。

    宁姝轻拍着谢知杏的肩膀,对着谢屿道:“侯爷,杏姐儿还在。”

    一句话,立刻压下谢屿的暴怒。

    他看向受惊的谢知杏,轻叹了口气,额角正在砰砰跳动,只能勉力对谢知杏笑了下,坐着吃一口茶。

    只是食不知味,根本没喝出用晨露煮的茶水,又有何区别。

    他心中凌乱,想告诉宁姝,虽然一开始,她让他想起早故去的薛婉儿,可后来,却没有一次把她当成薛婉儿。

    却看宁姝面色平静,叫来嬷嬷和婢女,让她们先带谢知杏下去玩,还附在谢知杏耳畔,问她一个问题,让她想,明天来告诉她答案。

    本来面有惊色的谢知杏,便被宁姝安抚下来。

    而宁姝,对薛婉儿,对谢峦说的话,却似乎根本不在乎。

    是的,不在乎。

    谢屿舌尖抵了下牙齿,茶水的微涩蔓延开。

    她安抚完谢知杏,婢女拿来玉肌膏,宁姝拿过圆圆的宽口小瓷瓶,对谢屿客气道:“那我也下去了。”

    她后退几步,走出亭子后,步伐越来越快,立刻消失在拐角。

    那个方向,是方才谢峦离开的方向。

    她更在乎谢峦。

    谢屿看了眼茶盏,手指沿着茶盏方向摩挲。

    都说老君眉回甘醇厚,不知为何,却只余苦味。

    另一头,宁姝一边跑,一边张望着找人影,顺带找几个仆从问谢峦在哪。

    按照旁人指的方向,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八角阁楼。

    这儿是之前,宁姝和谢知杏来踢毽子的地方,谢峦还挺喜欢这里的,下意识跑到这躲起来。

    她心叹口气,脱下鞋子,轻声走上阁楼。

    在走廊外,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到屋内谢峦缩在宽榻上,榻旁边的窗户大开,在对面走廊。

    宁姝脚步一转,踮着脚尖,往对面走廊走去。

    而此时,谢峦白皙的脸上红肿一片,他盯着虚空一点,整个人透着一股颓然,像被冰水残忍扑灭的烈火。

    方才,那一幕,反复在他脑海出现。

    他才不会哭,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才不会哭,他都十六岁了。

    他才不会哭,宁姝被他骂了,都没哭。

    他却又不管不顾伤害她,那些话很过分,明明她没做错事情,她不是那种人,但他……

    她肯定不会再理他了。

    谢峦扯了扯嘴角。

    突的,便看他身旁的窗外,一只手伸到他视野范围,拿着圆圆的玉肌膏,上下晃了晃。

    谢峦猛地一愣,往窗外看去,宁姝正靠在窗台,她撑着下巴看他,忽的凑近一些,她凝视着他脸颊的伤,问:

    “疼不疼啊?”

    谢峦:“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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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深宅二十三

    意识到自己漏出一个音, 谢峦慌忙捂住嘴巴。

    宁姝抬眉:“哭了?”

    谢峦:“……”

    他没哭,他根本没哭!又恼又耻,他满脸赤红, 耳根子也仿佛快滴血, 眼神左右漂移, 就是不敢看宁姝。

    宁姝先把玉肌膏丢到桌子上, 提好裙子,随后单手撑住窗台, 用力一蹬,利落地翻过窗台, 衣裙都没摆出多少弧度。

    她踩在宽榻上, 一气呵成。

    谢峦一时忘记方才的尴尬,结巴:“你你你……”

    宁姝弯腰:“怎么,就许你们翻墙,女孩就不能翻墙啊。”

    谢峦咳了声, 慢慢挪开眼睛。

    他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没想到,宁姝还会进屋子来,这样大喇喇的。

    便看她压好裙摆, 在他对面跽坐,两人隔着张手臂宽的案几, 她随手拿起案几,放到地上。

    谢峦咬了咬牙, 说:“你来干什么。”

    “啵”地一声,宁姝拔开手中瓷瓶盖子, 嗅嗅瓶中膏体, 那小巧的鼻尖翕动, 像是谨慎的猫咪在试探味道。

    然后,她沾一点雪白的膏体,在指尖捻开,抬起眼看他:“上点药吧。”

    谢峦一动不动。

    宁姝竟也解释说:“这个是治烫伤的好药,也可以消浮肿。”

    她也不等谢峦反应过来,直接挪屁股坐过去,伸长手,指头轻抹在谢峦红肿的脸上。

    谢峦身体僵硬得和石头,他双眼圆瞪,呆呆地盯着宁姝。

    一时又觉不恰当,他连忙闭上眼睛,可失去视觉感官,她柔软的指腹冰凉凉的,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甚至是,她清浅的呼吸……一下变得直白而分明,强烈地侵入他的五感。

    谢峦心中如撞钟嗡鸣,他连忙睁开眼睛。

    可是睁眼,他又清楚地看到,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光滑柔嫩的嘴唇,聚精会神凝视着他的眼瞳,眼底格外清澈明晰。

    谢峦迫不得已闭上眼睛,不到一瞬,又撩起眼皮,矛盾得怎么做都不对。

    宁姝忍住笑意,收回手:“你眼睛抽筋了?”

    谢峦:“没有!”

    他缩到一旁去,拉开自己和宁姝的距离,手指却无意间轻按那半边浮肿的脸。

    不过一会儿,宁姝坐姿也懒散,她一手撑着身体,斜瞅谢峦,说:“你误会我和你大哥了。”

    提到谢屿,谢峦眼眸一沉,呼吸明显滞住。

    今个儿起得早,还没午歇,宁姝语调就有点慢,又说:“我不小心被茶水烫了下,你大哥也只是看看我的手,你想到哪儿去了,喏,不信你看。”

    她把手伸给他看,指头果然还有不正常的泛红,和别的葱指比起来,显得可怜兮兮。

    谢峦愣住。

    宁姝才发现伤口看起来,比感觉起来的,严重那么一点,“哇”了声:“好红啊。”

    她又打开玉肌膏,抹抹自己的指尖,发觉谢峦不声吭的,不由说:“怎么,还不信啊?我之前就说过,我对你大哥二哥没兴趣吧。”

    谢峦手指抓了下身下的翠纹印花披垫,抿起嘴唇,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我知道。”

    他别扭地看着别处,粗声粗气:“虽然我没觉得你是个好人,但刚刚……我好像说得不是很好。”

    宁姝:“?”

    这是在道歉吧?是在道歉吧?

    她把手伸到谢峦面前,谢峦正不明所以,她食指拇指圈在一起,然后,突然用力弹在他饱满的额上。

    这下可真疼,谢峦揉额,有点恼意,宁姝的脾气居然比他还大:“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

    她还理直气壮:“我打的还算轻。”

    刚刚生出来的那点缱绻,都喂了狗,谢峦真是气笑了:“我还要谢你不成。”

    宁姝笑眯眯的,说:“不用,我也没给什么实质建议,这句谢谢受不起,不过,你倒是可以试着去承认,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羞辱我,这一巴掌,我没觉得你哥打得不对。”

    谢峦“哈”了声,她在说我活该!

    他可要和宁姝论一论,却听她又说:“谢峦,你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别扭的?”

    别扭。

    谢峦骤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