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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36节

    周储这才回过身来看他,三十好几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最近有些……嗯……天干气燥……玉副将别放在心上。”

    “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钟延玉深吸了一口气,月光下,面孔越发清冷绝美,鬓发微乱,让周储忍不住为他整理了一下,而弄完之后却恍然觉得自己逾越了。

    “玉副将放心,此事我绝不告诉他人。”周储点了点头,也上岸穿了衣物。

    强健有力的身躯,自是他不能比的,钟延玉脸色烧红,撇过脸去不敢看,“周将军,我腿麻了。”

    他丢脸死了……可这四处没有其他士兵了。

    “我背你回去。”周储闻言,老实憨厚的脸上难得出现笑意。

    目光瞥见青年烧红的耳朵,脸上的笑意更深,“放心,今日是我唐突了,应当是我向你赔个不是,你不用觉着不好意思。”

    钟延玉戴上了面具,搭上了男人厚实的背部,也放松下来说道:“周将军,那你记得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样貌。”

    周储觉得这人害羞,也不想为难他,“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他将人送回到了钟延清的帐篷外,看着士兵随后将人扶了进去,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青年的腰好细,皮肤光滑细腻……就是这重量也太轻了些,钟延清是不是经常不给他饭吃?

    自家的表弟,都不知道养胖些——

    “你怎么了?”钟延清看着回来的人,不由得蹙眉。

    “没什么,就是腿麻了,一会儿就好。”钟延玉坐到了床上。

    钟延清闻言不放心,立即捏起来人的脚,却发现脚踝处青紫了一大片,与白皙如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刚才是去哪里了?”他抬眸看向人,拿来药酒给他揉开淤血。

    “我去了河下游洗澡,不小心撞到底部暗石,大哥别担心。”钟延玉感受到刺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有些委屈巴巴的。

    钟延清眯起来眼睛,“那周储为什么送你回来?”

    “我腿麻,他正好经过河流,也就将我背回来了。”钟延玉觉得自家大哥大惊小怪,他平日也是小心谨慎的人,对方至于如此盘问自己吗?

    钟延清给他上好了药,昏黄的灯光下,那张和钟延玉有三分相似的面孔上,却是格外冷峻,不同于青年的柔美,钟延清常年行军打仗,身上多的是锐利气息。

    他抿了抿薄唇,指尖捻上青年的手,那双黑眸看向了他的脚踝,“我答应父亲要好好照顾你,若是你出事,别说我,父亲如今年纪大了,可禁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日钟延玉差点被敌军射杀的场景历历在目,钟延清有些后悔了,或许他不应该把人留在军队当中……

    钟延玉知道他们的担心,上前抱住了自家大哥,“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大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告诉爹爹今日之事,好吗?”

    钟延清冷酷无情,甚至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自家弟弟送回玄湖城中了……

    “大哥~”青年撒娇,摘下面具,讨好地贴了贴自家大哥的脸颊,给他捏了捏肩膀。

    他知道,大哥吃软不吃硬……

    “哼!”钟延清装作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泄愤似的捏了捏白猫的小rou脸,“这时候知道撒娇讨好了?”

    “下不为例。”

    钟延玉闻言,露出来小虎牙,微微一笑,“谢谢大哥,今晚我伺候大哥好好休息。”

    钟楚荀近日带着自家小儿,简直就是围着个贴心小棉袄,穿衣吃饭面面俱到。

    就是有一点不得劲。

    “那个周储怎么又过来和玉哥儿说话?”他拧起眉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有说有笑。

    副将看了一眼,小声嘀咕,“钟元帅,你可是不知道,周储可是断袖……指不定看上了玉副将。”

    “什么?!”钟父瞪大眼眸,看向周储的眼神瞬间不好起来。

    格老子的!这三十军的一个将军,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小棉袄上!

    “钟元帅叫我,周将军,我先过去了。”钟延玉看着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爹爹,打了声招呼便跑了过去。

    周储的眼眸含笑,看着那个小不点身影,却不经意间对上钟元帅的视线。

    好端端的,瞪他做什么?

    “爹爹有事吗?”钟延玉站定,不明白扌喿练士兵的人,突然叫自己做什么。

    钟父自然是不想这个小棉袄被别人披走了,周储就是个大尾巴狼,自家小孩才二十几,斗得过那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吗?

    先前景孤寒就撬走了墙角,这次说什么,他都要把人看住了,玉哥儿陪他也不过半个月之久罢了。

    他眼眸微暗,心里有了主意,“玉哥儿,你箭术精湛,正好去训练七十二军的弓箭手,下午你便过去看看吧。”

    钟延玉闻言,点了点头,“好的,爹爹。”

    钟楚荀在军中说过,认了玉宴做干儿子,是以没有人多想什么,毕竟家族表亲间,为保持血脉继承,很多也存过继关系。?

    第五十三章 钟延玉,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爹爹,那我待会儿过去。”钟延玉笑了笑,露出来个小虎牙。

    钟父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果然远离了景孤寒那狗东西,玉哥儿都开怀了不少。

    军中将士们本来对这个空降的玉宴副官就挺反感的,但经过几次战役,对方的谋略布局却能次次精准打击敌军,让他们不由得正视了起来。

    “玉副官这脑袋瓜子还蛮灵活的嘛,果然钟元帅看中的人,还是有点可取之处。”一个络腮将军看了眼远处扌喿练弓箭手的钟延玉,扌喿着地方口音说道。

    林骑喝了口水,远远望去,“玉副将其实也不差,我们军队也缺这么一个伶俐的人,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德不配位的话了。”

    柳城闻言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都是大将,十六岁就开始上战场,如今也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几乎轻易不称赞人。

    两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剩下的将士心中也有数了,不敢多说其他。

    谣言止于此处——

    钟楚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目光落在小儿身上,充满慈爱,自家的白菜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父亲,西夏军的粮草按照小弟的计策已尽数烧毁!”钟延清上前,挺拔的身躯覆盖了一片阴影。

    钟楚荀闻言,这才看向了他,“西夏人狡猾至极,此去损失了多少兵力?”

    “我们是趁夜色过去,沿着南陵小路,从后面埋伏,又买通了西夏官兵,此行不过二三百人阵亡。”

    钟延清知道此事离不开钟延玉的布局,他不明白小弟手上到底捏着什么,竟然让那些西夏一族的亲王给他们进道?

    钟楚荀心中也存疑,但也明白若是解释不好,旁人指不定以为他们勾结西夏呢,思来想去,还是不张扬出去。

    他压低了嗓音,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话说道:“此事勿让他人再知晓,若是有人问起,你便称劫持了西夏亲王一家,威逼即可。”

    钟延清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自然明白。

    烈日当空,也到了吃饭的点,钟延玉便放下了弓箭,让弓箭士兵先去休息。

    “玉副将!”

    钟延玉听到声音抬起头,就见周储朝他跑过来,立即询问,“怎么了?”

    “今日厨房做了些好酒好菜,我留了些给你,去我帐篷吃饭吧。”人高马大的男人拉着他过去。

    钟延玉微微一愣,委婉拒绝,“我和钟将军一起用膳便好了。”

    可他身材纤细,周储又力气极大,这点体重几乎是被人拉着走的份。

    周储的眼眸微暗,瞧见他露出来的脸颊上细密的汗水,忍不住心软,“这可是我让厨房特地做的一份rou,其他将军可没有,玉副将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周某一介粗人?”

    “没有没有。”钟延玉连忙摆了摆手,他这几个月也看出来了,对方不是个坏心眼的人,还帮了他挺多忙的……

    “盛情难却,既然这样,我随你一起过去便是。”他示意男人放开手。

    周储有些恋恋不舍,这人手也挺软的……

    将军都是独立一个帐篷,副将是两个人,而士兵多则二十个人挤在一起,只因大哥的关系,钟延玉都是和他一起睡觉的。

    而周储帐篷干净简单,唯一比较多的是兵器,其中一张桌子上摆着酒rou。

    钟延玉打量了一下,“周将军真是生活简朴。”

    周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平日里他住处乱得很,也就今天请人过来,特地收拾了一下。

    他请人坐下,“这里没有旁人,玉副将不用戴着面具吃饭,那玩意硌得慌。”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说什么将军,我比你大,私底下叫声周大哥就好了。”

    想到对方已经看过他容貌了,钟延玉笑了笑,见对方如此坦诚,也就卸下伪装,“那这顿饭就多谢周大哥的关照啦。”

    美人笑靥如花,那双凤眸如同天上繁星,周储心尖微颤,忍不住眼神一暗。

    钟延玉乌黑长发都已被汗水浸透,软软的贴在脸颊侧,皮肤滑腻得仿佛最为上等的凝脂一般。

    周储看着人拿起帕子擦了擦汗水,连帕子都带着一股香味,心道这还是个娇贵的人。

    “你太瘦了,得多吃一点。”他夹给对方一块rou。

    钟延玉其实不太喜欢吃肥rou,不过也不好驳了对方,只能咽下,两人边吃边聊。

    周储感慨玉宴真是个小鸟胃,怎么才吃了这么点,怪不得看起来瘦弱。

    两人吃完,他轻咳一声,缓缓拿出来一束小雏菊,低声道:“我方才出去巡逻见到的,便觉着很适合你。”

    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请人吃饭,最近他总是在做一个梦。

    玉宴身着红装,横陈在床,清亮的眸子像是含着秋水,映出了这个即将占有他的自己。

    只是他在此事上也含蓄内敛,不会表达,大半个月了,还没有一丝进展,反倒真和钟延玉往兄弟的方向上狂奔……

    他明明连成亲都想好怎么大办了。

    钟延玉微微一愣,“周大哥,这花便不必了吧……”

    周储眼眸微暗,大胆问道:“玉副将觉着我如何?”

    “周大哥是个好人……”这花绝对不能收下!

    钟延玉又不是傻,立即明白过来这人意思。

    周储却拉住了人的手,“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一轮,但尚未婚配,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身家,若是你想,我们便一起过日子。”

    “我家中父母双亡,只有一个成了亲的弟弟,你用不着思虑传宗接代之事,也不用担心妯娌关系,我知晓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你在钟将军处恐怕也受限,若你愿意,可搬来和我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