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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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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英娘的剧情,觉得烦她的,可以不看了】

    今日陆英娘状告永宁侯府, 这事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百姓,人都涌在了府衙外。

    听到永宁侯毁约的事,在金都城的人多少都有些耳闻, 兴致缺缺, 但当听到陆英娘状告永宁侯府主母谋害她与儿子时, 瞬间一片哗然。

    再说到因永宁侯毁约,听她说去寻长辈做主, 被贼人掳走后, 众人又唏嘘不已。

    有人窃窃私语说永宁侯府水深,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又有说贵妾的事是永宁府老侯爷定下的,压根就没过问过自己儿子的意思,换做是别人也会叛逆, 回绝。

    因要还查证她所言真伪,所以等派去永宁侯府的赵府判回来后,再继续审问。

    不知怎的, 去了那般久, 约莫两个时辰后, 赵府判才回到府衙。

    赵府判把永宁侯府所发生的事情, 还有数次检查药渣的结果如实告知了府尹。

    府尹再三斟酌后才重新开堂。

    堂下, 陆英娘身形消瘦, 面容憔悴。原本带着几分英气漂亮的样貌, 却因夜不能安寝而气质全无,已然显老。

    一双眼睛红肿得厉害, 显然在状告到府衙之前, 哭了许久。

    常人向来同情弱者, 所以约莫是见她可怜, 对于她的话, 围观的百姓,有七成是信她的。

    府尹让人把五包药渣都呈送上了公堂上,然后并列送到陆英娘的面前。

    “你仔细查看,这是不是你藏在永宁侯府的药渣。且查看里边是否多了,或少了什么药材,若有发现,你且一一告知,若是无误,再继续审。”

    英娘怕府尹和谢玦勾结,调包了药渣,所以很是谨慎地上前检查自己亲自包起来的药渣。

    每一包药渣,她都细细检查过,里边有多少分量的药渣,她都一清二楚。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之后,她才确认没有被动过手脚。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那翁氏竟能让人真的把这药渣带出来,莫不是这些药渣真的没问题?

    想法一出来,英娘立即否决了。

    不,不会的,定是有问题的,只是她碍于府衙的人在,不敢动手脚罢了。

    想法一定,她说:“这些确实是民妇藏起来的药渣。”

    “你确定?”府尹再度确认。

    英娘应:“无论是分量,还是气味,亦或者是颜色状况,民妇都记得请清清楚楚。”

    府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随后吩咐把查过药渣的几个大夫都传了堂上。

    几个大夫一一回话,皆说这就是疏肝理气,健脾解郁,养心安神,调理身体的良方,因用材昂贵,皆是达官贵人才会用的良方。

    英娘乍一听到这药渣是没问题的,她瞪大双目,忽然大喊:“不可能!”

    她看着那些药渣,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正常的扭曲,她大声道:“要不然就是药渣被换了,要不然就是这些大夫有问题!或是这府判也有问题!”

    府尹一拍惊堂木,横眉冷目:“肃严。”

    英娘神志好似不正常一般,在公堂之上直直指向府尹:“肯定是你,是你和永宁侯同流合污,所以换了药渣!”

    府尹皱起了眉头:“荒唐!本官是圣人亲命的府尹,且堂上挂着圣人亲自题的正大光明四字,你如此污蔑本官,何来的证据?难道就凭着这几包你自己都承认没有差错的药渣?”

    “可笑至极!本官方才分明就已经再三让你确认过了,你也承认了是这几包药渣没有任何差错。有毒你就觉得没问题,如今确认无毒了,你又抵死不认,竟说本官与永宁侯勾结?你这妇人不是在告永宁侯府,分明就是想要置永宁侯府于死地!”

    公堂外又是一阵哗然。

    英娘连连摇头说:“不可能的,我用这药浇灌了盆栽,盆栽都枯死发黑了!”

    几个大夫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有大夫道:“这汤药也是因人而异,你这一碗一碗的对盆栽这么浇灌下去,盆栽不死才怪!若是你没放凉就浇灌,那发黑也不稀奇。”

    英娘忽然听到这话,脸色忽然茫然了起来。

    府尹又把先前给她诊治的大夫传唤到了堂上,大夫道:“因这妇人深知不大正常,心有积郁,所以在下才配了这么一个方子调理她身体与神志糊涂的状况。”

    说到这,面露疑惑之色:“但在下奇怪得紧,明明那么多副药吃下去了,为什么这身体和神志没有半点见效,依旧这般疑神疑鬼。”

    英娘怒斥:“我没有问题,分明是你收了那翁氏的钱财,在药中毒害我!”

    赵府判指出:“你说永宁侯夫人来毒害你,挟持你的儿子,可为何你还有胆量来告永宁侯夫人,就不怕她对你儿子不利?”

    “那、那是因为我、我……”

    没有想好借口的英娘一时不知词穷。

    “再说,若是永宁侯夫人真要害你,随意制造天知地知的意外便好,何至于让你活着离开?又何至于让你来府衙告状?你言语之间尽是矛盾,你又该如何解释?”

    “那是因为我警惕,所以才能逃出来状告她的恶毒!”

    方才还相信英娘话的众人,现在听到了府尹的话,再听到妇人的话,到处都是矛盾的点,所谓的解释也像是在强词夺理。

    有人觉得晦气,竟差些被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妇人诓骗了。

    府尹面色冷肃地看着堂下妇人,问:“可依着你亲儿子的口供,他并未被永宁侯夫人挟持,而是被潜入侯府的贼寇挟持的,贼寇以他做要挟,让你纵火,可有此事?”

    话一出来,英娘瞪大了双眼:“麟哥儿可是被救出来了?!”

    她这话无疑是不打自招了。

    听见府尹的话,和陆英娘的话,堂外再次哗然。

    英娘听到这话,瞬间回神,忙道:“不、都是翁氏她自导自演的,得把麟哥儿从侯府接出来才行!”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转身就要往堂外跑去。

    “放肆,公堂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府尹一喝之后,喊了人:“来人呀,拦下。”

    英娘再度被拦下带回了堂下。

    公堂之上的府尹再而道:“你说你丈夫为邕州知府暗探,潜伏在贼窝窃取情报。情报查到后,不幸的还是被贼人发现了,且为了掩护你们母子逃跑,丢了性命,而你历尽千辛才把这情报送到金都来,所以本官亲自为你办案,可现在细细想来却蹊跷得很。”

    “你为何就一定认为你丈夫已死?为何你并未把那些情报送去临近的几个府衙,而是千里迢迢送来金都?你难道就没想过你的丈夫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等着旁人来救?”

    心思全在儿子身上的英娘没有听出不对劲,她急道:“我在贼窝那么多年,自是知道那瀚云寨的凶残,怎会留叛徒活口?”

    “再说了,谁知道临近的几州官员有没有与贼寇勾结的,我怎能冒险把我丈夫用生命换来的情报做来交换?我自然是把这情报送到信任之人的手上。”

    说到这,她哭诉了起来:“可谁知我费尽千辛送来了情报,那翁氏不但不感激我,还如此不容我。”

    “信任?”府尹声音陡然凌厉:“但事实上你丈夫让你把情报交付给的是邕州知府,你却因私心送到数千里外的金都来!?”

    听到这只有那死去的莫风才知道的事情,英娘犹如雷轰,面上露出了惊愕之色:“你、你怎会知晓的?”

    府尹沉声道:“莫风压根没有死,只是被贼寇关在了牢中,若非不是你自私自利,早就把情报交到邕州知府的手上,莫风也不至于手脚残废!”

    听到莫风没死,且手脚残废了,英娘愣在了原地。

    心情在那一瞬间复杂了起来。

    她既希望他死了。

    却又不希望他死。

    她愣神时,府尹继而道:“你说永宁侯夫人谋害你,可你却毫无证据证明。但却有你亲儿子的证言,说是你纵的火,便是贼人昨日都已经擒住了,要知真假,去牢里一审便知。”

    “还有便是情报一事,你分明就是想要永宁侯感激你,分明就是邀功。若是以这功入永宁府为贵妾,你便有恃无恐,连侯府主母都要给你几分尊重,往后自是也不敢随意寻你麻烦。”

    惊堂木一拍,声音洪亮,拍得英娘脸色一白。

    府尹气势逼人:“你的心思昭然若揭,骗骗你自己便可,还敢闹到这处来,可是把这府衙当成了儿戏?!”

    “莫风是忠义之士,他的亲眷理应厚待,但你这妇人不配!永宁侯平了邕州乱,也有功绩,永宁侯夫人也是功臣亲眷。而你却仗着差些因你而没了性命的丈夫之功,随意诬陷,你的居心为何,真当本官看不出来?!”

    英娘看向堂上的府尹,想反驳,可她却反驳不出来。

    麟哥儿指认她。

    莫风也没有死……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就落了泪,说道:“若是当初谢玦没有毁约,纳了我为贵妾,我何至于会去桂州找长辈做?主我又何至于被贼寇所擒,在那贼窝中失了清白?”

    她哭着却又笑了出来:“你们都说莫风是忠义之士,可我一开始只知他是个夺了我清白的贼寇,我恨他,恨不得他死!”

    她愤忿道:“谢玦毁约,你们没有一个人在乎,翁氏害我,你们没有一个人信的!”她转身环视了所有人,骂道:“你们就是怕得罪他们永宁侯府,我不怕!”

    她大声吼道:“若不是谢玦误我,我何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府尹皱眉,这妇人疯疯癫癫的,这案子着实审不下去了。

    ***

    约莫黄昏之际,翁璟妩正抱着澜哥儿准备去书房喊谢玦去用膳之时,便见派去打探消息的繁星回来了,也就先让乳娘把他带去膳厅了。

    “今日那府衙情况如何?”她问。

    繁星把今日在公堂之上的事情如实告知。

    在听到繁星说英娘怨恨莫风的事之际,翁璟妩微微蹙眉,心下狐疑。

    那莫风既然能保持清醒潜伏在贼窝多年,也能舍弃性命来护送她们娘俩逃离,便说明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如此性子的人,就算他对英娘有意,但也不大可能冲动之下做出强迫之事来的才对呀?

    繁星继而道:“最后那英娘似乎疯了一样,府尹拿她也没办法,因她有纵火与诬陷侯府的嫌疑,所以府尹也只能暂时把她关押了起来,日后再审,再有……”

    繁星支吾停顿。

    翁璟妩看向他:“直说。”

    繁星踌躇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道:“再有就是外边说什么话的都有,也有人泼主母的脏水,说主母指不定真的就是阴险恶毒的人,还有人说主母也是挟恩图报的人,与那英娘也没什么区别。”

    “还说若是当初侯爷没有毁约,英娘也不至于落了贼窝,失去了清白。”

    翁璟妩面色淡淡,倒是看得极开:“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再说了,有些人爱挑刺,你无论如何做解释,总能挑出刺来,不用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