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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妈[六零] 第30节

    陆浓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听话弟弟和听话继子。

    最后轮到沈既明,陆浓不满意了,这货竟然两手空空什么活都没干,比她还大爷,这这么行?

    陆浓皱眉:“小沈?你站那儿干嘛呢?没看见其他人都在干什么?真是,那么大人了眼里就没点活,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儿?”

    陆浓四处觑了一眼,好像真的没别的活了,但放过沈既明是不可能的,她顿了顿说,“我看这地面不大干净,你打扫打扫卫生吧。”

    沈既明听出陆浓在故意难为他们,差点气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少年温柔清俊的面庞乍露笑容,竟有些惊艳。

    直把陆浓三个舍友看呆了。

    说到这三个舍友,从陆浓进来到她摆出大小姐的谱,她们先是被陆浓和四个少年的颜值惊到,又被陆浓指使四个少年理所当然的样子惊到,全程目瞪口呆。

    这会儿回过神来,三人都有点不好意思,陆浓对她们笑笑,率先做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历史系的陆浓,今年搬来这里住,以后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三个舍友里打扮最淳朴的女生说,“以后都是舍友,互相帮助互相友爱是应该的,哪里称得上指教二字。”

    “哦对了,我叫张淑英,是西语系;这位是姜珍珍,东语系;那位是王竹,法律系。”张淑英给陆浓一一引荐其他两人。

    陆浓和姜珍珍、王竹握手。

    她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新室友,对她们有了初步印象,张淑英一看就是个老好人形象,不仅打扮朴素,面容也淳朴普通;姜珍珍是三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琼鼻樱唇,娇娇女形象,穿着打扮很时髦,看人的时候习惯低视别人;王竹最傲气,身上透露出一股属于知识分子的清高气傲。

    姜珍珍是个活泼人,脸上带着还没消散的红晕,看向裴铮他们还有陆浓怀里的崽崽,好奇地问陆浓,“他们是……”

    “哦,”陆浓摆摆手,“那边是我四个不争气的弟弟,不提也罢,至于怀里这个是我儿子顾淮。”

    四个不争气的弟弟身体一僵:“……”

    姜珍珍惊呼:“你结婚了?”陆浓看着年轻得很,她还以为陆浓怀里的小娃娃是陆浓的弟弟呢。

    陆浓点点头,“对,我结婚了。”

    姜珍珍看陆浓的眼神变了。

    陆浓并不在意,她本就不是来学校交朋友的,能成为一路人固然不错,道不同不相与谋也没什么大不了,能维持个面子情就行。

    收拾好宿舍,陆浓和三个舍友打了个招呼,带着四个不争气的弟弟和宝贝儿子离开了学校。

    走到校门口,门卫已经调整好心情,特意想跟裴铮打个招呼,结果就看到裴铮在内四个小伙子垂头丧气,看都没看他一眼。

    门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回到大院,蒋聿、张开平和沈既明互相暗搓搓使眼色,准备开溜。

    陆浓看透了他们的小把戏,慢条斯理地说,“警卫员小张小蒋小沈小裴,应到几人实到几人,报个数。”

    小张小蒋小沈小裴:“……”姑奶奶,算你狠。

    裴铮:“稍息,立正,报数,一”

    张开平:“二”

    蒋聿:“三”

    沈既明:“四,应到四人,实到四人,请指示!”

    “嗯嗯,”陆浓咳了咳,“好,现在我说说我的八个习惯和十条准则,听好了,我第一个习惯,不喜欢洗淮淮的尿布和衣服;第二个习惯,院子里的草太多了,我看不惯,想换种蔬菜和花;第三个习惯我干妈,你们吴姥姥身体不大好,捶捶背捏捏肩这种事儿需要有人做;第四个习惯……”

    一口气儿说了七八个习惯,陆浓意犹未尽地说,“今天先说这么多,明天再涛涛我的十个准则,我都说到这里了,小张小沈小裴小蒋你们该懂我的意思了吧?”

    小张小蒋小沈小裴:“……”面无表情点头。

    陆浓满意点点头,“那就好,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干吧,不要偷懒哦,我会检查的。”

    四个警卫员排排队,木然地朝裴家走去。

    陆浓抱着崽崽悠悠闲闲跟在后面,“崽崽啊,以后你的尿布和衣服有人承包了,要懂得感恩,谢谢哥哥们知道吗?”

    “啊,谢谢锅锅。”崽崽跟着陆浓学话。

    刚回到家,就见干妈神色慌张地迎了出来,对陆浓说:“小姐,姑爷他受伤了。”

    “什么!?”

    第28章

    陆浓惊愕:“哪里受伤了?”

    吴妈:“姑爷在书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陆浓听到后松了口气,在书房证明不是伤的不重,还没到起不来床的程度,也是,真伤到那个程度不会在家,应该在医院待着了。

    “那我上去看看,您帮我带带小淮。”

    陆浓把顾淮交给吴妈,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书房的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是裴铮。

    裴铮面色有些沉郁,见到门外的人是陆浓,没说话侧过身子给她让路。

    陆浓进了书房,书房里不止有裴寂安,还有裴铮和他的兄弟们,裴寂安坐着,裴铮四个人一字排开乖乖低头站着,裴寂安的目光一扫过,四人的身体就僵硬起来。

    陆浓:“……”可真是乖啊。

    他们四人比陆浓提前一步回到小红楼,来探望受伤的裴寂安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这架势是探病还是受训呢?

    真是,搞得她也有点紧张,话说上次带着裴铮一起喝酒的事儿过去了吧?

    应该过去了,裴铮都受罚了,陆浓理不直气也壮地想。

    她悄悄看向裴寂安,刚巧和裴寂安对上视线,对面那人眼眸里装着深沉的大海似的,陆浓一愣,心里还装着带裴铮喝酒的事情,心虚移开了目光。

    再回过神来,裴寂安已经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浓上下打量他,外表看不出明显伤处,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

    不过或许是受伤的原因,裴寂安的面色有些苍白,可男人仍然笔直挺拔地坐着,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刀裁入鬓的眉毛上、高挺的鼻子上、完美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上……

    陆浓这才发现,原来裴寂安连眉毛巨好看,像是中国写意画里勾勒出的最合适的形状,也是古典词汇里剑眉星目最佳的表达,很少有人连眉毛都这么好看。

    不愧是小说里男主的军中第一美男子爹。

    此刻他微微低垂着眼眸,鼻梁侧翼阴出一片阴翳,嘴唇苍白,陆浓脑子里兀突想起了一个词——战损美男。

    吸溜,陆浓仿佛听到了自己流口水的声音,完蛋,戳她性癖了。

    她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强者美者战损。

    “不用担心,我没事。”见陆浓进来后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盯着他看,裴寂安无奈,只好自己开口解释。

    “可干妈说您受伤了。”陆浓回过神来,压下心里的跃跃欲试,狠心移开目光,老男人危险级别一级,不是她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四个弟弟闻言怪异看向陆浓,陆浓在裴寂安面前不是一般的乖,乖乖站好乖乖回话,和十分钟之前嚣张吩咐他们做事的样子天壤之别。

    ……原来她在爸/裴叔叔面前和他们一样怂啊,舒服了。

    “受了点小伤,演习的时候被路过的炮弹碎片擦破了皮,不是什么大事。”裴寂安轻描淡写地说。

    陆浓不是很懂,信以为真,然而一旁的裴铮听了这话脸色从低沉直接转黑,撇过头神色委屈。

    见此,陆浓对裴寂安话里的“小伤”有了一定了解,不由得担心起来,“到底伤在哪里?”

    虽然这么想有点自私,但裴寂安可是她在这个年代的唯一庇护者,小说里他活得时间比原主久多了,可万一出个意外,或者像顾卫国那样旧伤复发早早去世,那她就惨了。

    裴寂安没想到陆浓会关心他,深深看了陆浓一眼。

    还没等他说话,敲门声响起,片刻后小周推门而入,手里带着新纱布和伤药。

    小周没想到书房站了一堆人,吓了一跳,对裴寂安说,“首长,我把您的药取回来了,今天要换一次药……”

    刚想说“要不要帮您现在就换上,您一个人不方便”,余光扫到站在裴铮后边的陆浓,小周一顿,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裴寂安点点头,淡淡地说:“药放桌子上。”

    随后看向裴铮几人说,“病也探过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在这站着,我没事。”

    裴铮抿抿嘴,还是不说话,不过见到小周手里拿的药不多,神色倒是松快很多。

    “哎,好,”小周麻利放下伤药,对裴铮使眼色,“裴铮,你前几天求我带你去打靶的事有眉目了,你出来我跟你说说。”

    裴铮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被他爸气黑的脸也恢复了点神采,跟着小周走出了书房。

    陆浓心想裴寂安口中的你们应该也包括她,自觉地跟在小周和裴铮几人后面,谁知轮到她出门时,门好巧不巧地关上了。

    她推门,门纹丝不动。

    陆浓:“……”这就尴尬了。

    陆浓转头看裴寂,裴寂安正摆弄着伤药和纱布,看样子是要自己换药,见陆浓还没出去,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

    陆浓:“……门坏了。”

    裴寂安:“嗯。”

    门外,小周用脚顶住门,过了一会儿门那头彻底没了推门的动静,才松开脚,随手掏出一根铁丝别住门,深藏功与名。

    裴铮四人:“……”

    “小周哥,你这是干嘛?”裴铮压着嗓子小声说,“为什么不让陆浓出来?你不喜欢她?”

    小周抽了抽嘴角,一周不见,裴铮还是原汁原味的裴铮,没毛病。

    他拍了拍裴铮的肩,略心酸地说,“我对陆同志没有意见,就是小周哥这一周过得不大容易,铮啊,哥不指望你懂,知道我没坏心思就行。”

    “走吧,”沈既明低下头,略长的头发遮挡了神色,“该去做陆浓吩咐的事了,她会来检查的。”

    一行人朝楼下走去,只裴铮夹在里面还一头雾水,连连询问小周这一周为什么过得不容易。

    书房里,陆浓出不去,又见裴寂安打算一个人换药,心下一软,走过去说,“我帮你换药吧。”

    哎,主要是战损美人的杀伤力太大,一不小心就会心软,尤其是禁欲加战损,这谁能把持住?

    裴寂安一顿,声音低沉而静谧,“好。”

    他开始脱衣服,修长的手指不徐不急地解扣子,先是最外面的军装,再是衬衫……令陆浓咋舌的是,这么热的天,他竟然三件套一件没漏全穿在身上,连扣子都一丝不苟扣紧。

    是个狠人。

    上身衣服脱完,露出精壮的腹肌和白色绷带,肩膀处的绷带隐隐透出红色血迹。

    陆浓好歹有原主当护士的记忆,她绕过桌子,走到裴寂安身旁,解开打了结扣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