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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没有跟A相处过,但他很清楚,‘背叛’或是‘生锈’的工具会被怎么对待,zero会在那个维生仓里看到没有生气的那月,估计不止是为了所谓治疗维生,他猜,有很大可能是和过去的天海幸一样。 被惩罚。 他最初想做的事情跟降谷零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趁机跟那月说开并把他直接拐回公安。 与此同时,在组织随时都能调查到波本跟那月都在飞行船上的情况下,诸伏景光又清楚那样是不行的。 想要最快速度地打破一个人的嫌疑,或是稍微缓解一下那个人的紧张处境,那很简单,这位前卧底想。只要那月把他当成任务目标上交,那么无论怎么说,A都暂时不会再对那月做什么了。 他同时清楚能够拼命去救他们的好友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做法,相对的,能够说服对方的理由,他也准备好了。 “不说你们又在我身上看到谁的影子这件事,”背对着诸伏景光的青年侦探语速平缓冷静地开口道,“也许我要恭喜你看穿了我和组织的关系,但是,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听你的做?” “苏格兰,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那个人侧过脸居高临下地看过来,脸上完全没有了那副属于宫本晓的孩子气,只余明摆着的冷漠,他苍白的唇瓣似乎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来。 那月这是气的,他还以为诸伏景光这家伙要说什么呢,哪怕是直接跟他摊牌强行要扒掉他的马甲都准备好了对策,结果呢?上来就要自投罗网,还点明这样能让组织里的人减轻怀疑…… 他明白这是自己给降谷零的情报生效了,但问题是,那份情报的目的明明是混淆A和他的身份,怎么到这群同期眼里就变成那个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是指A)控制了他,目前还有很大可能开始怀疑他的忠诚了? 救命啊,他们为什么会在老头坟头说不定都开始长草了的现在,还能做到把老头对他干过的事安到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了的A身上! 透过门上的玻璃贴片,那月看到后面的诸伏景光温和地弯了弯眼睛。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过去的很多时候每当他认定了一件事或做法时,他都会对着那月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安抚又像是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决心,这几乎都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暗号了。 事实上,那月知道诸伏景光真正的性格是带着不少固执在的,这一点哪怕过去了七年,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都从未改变过。 赤江那月忽然就不太想听身后那个人打算说什么了,但可惜,诸伏景光的声音比他的动作更快。 “怎么会和我无关?”那家伙重复了一遍,“我还欠着你两条命,你怎么会和我无关?” 玩家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下意识捏紧了拳头,他用尽全身力气止住回头的动作,脸上一片空白。 好极了。他想。现在知道为什么这几个笨蛋能肯定他还活着了……新的问题等着解决呢,比如,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不太毛茸茸的小秘密的? “哥哥那边我已经拜托过zero了,公安的事情也不需要担心,你只用在这场旅行的结尾带着我这个叛徒一起回组织就可以。” 诸伏景光没有停止言语,那月反倒开始有些头昏脑涨。 一路上都被他强行压抑住的那种恶心又黏腻的疼痛慢悠悠地从骨头缝里爬出来,他能听清身后友人的每一句话,却拒绝去思考那是什么意思,把大部分的心神都挪过来阻止自己丢脸地在这里倒下去。 欠着自己两条命?玩家轻而易举地理解了一次是指他的第二次读档,另一次则是指天台代替对方假死。 可是!赤江那月紧紧咬着后槽牙,把喘息声吞回腹中,心中升腾起的怒火开始燎烧着他的理智。可是他妈的谁要跟这家伙计较这个了! 他受家里人与师长影响,这么多年来就算情绪很激动也尽量会减少说脏字了,可是现在他莫名就不想克制了,好像这么在心里骂上一句能让他不那么快跳起来一拳揍过去。 不说到底还有没有那个控制着他的人在组织里,他也知道诸伏景光的意思并不是要跟他计较这两条命,只是在暗示自己的立场永远是在他这边的。 赤江那月无比清楚,他会去救这些混蛋是因为他想这么做,是因为他拒绝接受他们孤零零地赴死,也是因为他打心眼里不会去服从所谓命运的安排。 凭什么萩原研二就一定要被炸死,凭什么诸伏景光就一定要戏剧性地在都是自己人的情况下自杀,凭什么松田阵平就一定要为了狗屁公众的利益献身,凭什么伊达航就一定要在订婚前就死在卡车的车轮下,凭什么降谷零必须成为那朵樱花上唯一孤独地活下来的花瓣—— 凭什么所有平行世界,他们的故事里没有他?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为好友们去死是要得到他们的什么感谢或报答,那样会让他觉得,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这个世界似乎都在拒绝他。 诸伏景光最后一句话传进了那月耳中。 “我想这辈子还了你一条命,另一条就当做是我的私心,不还了,”那个人叹气,声音轻却坚决,“这样有‘绑架你’的嫌疑,是很不要脸,可我还是想说……” “要是你还记得我欠着你命的话,大概就不会再忘记我们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