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你咋不按套路来咧[穿书]在线阅读 -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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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颜清却没注意这些弯弯绕,他正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庖辉瞧,像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瞧了半天,颜清突然道:“我想跟他单独聊聊,可以吗?”

    高长凌顿了顿,没有什么意见,转身头一个出门了,他都出门了,陆洲和君景墨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留着,也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柴房里就剩下颜清和庖辉两个人了,颜清往地上瞧了瞧,没看见什么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能坐的,一想到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尤其金贵,不能弄脏了,还是找个东西垫垫比较保险,于是他抱了捆柴火放到庖辉跟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颜清抬起头,直视着庖辉的眼睛,认真地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要钱吗?”

    庖辉原本平淡的脸色有一瞬的错愕,似是没想到颜清会问这么一句话。

    “我并不觉得你会因为我对君景墨好就心生嫉妒,从而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想要毁了君景墨的名誉,好让君阚不得不加多每月对我的供奉,来换取君景墨留在翠明峰吧?”

    颜清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若他真是两眼一抹黑就穿书了,他可能还真以为庖辉是因为嫉妒君景墨得他宠爱才做的坏事,但他看过原书,对书中人物的设定性格都颇为了解,所以他知道庖辉这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干坏事的。

    在原书中,庖辉一直是一个不讨喜的反派角色,是个受主角团捉弄,被师尊欺压的丑角,作者似乎有意想把这个角色塑造得丰满一点,所以把他写成了一个明知道原主做的事情不对并且对自己很不好,但因为贪财还是去当了反派帮凶的家伙。

    一整本书庖辉都没有黑化,也没有洗白,又怂又窝囊地活到了被原主推出去挡箭的那一刻,死之前甚至还努力地把自己掉出来的钱袋又捡了回去,可以说把一个守财奴的角色贯彻得相当彻底。

    颜清对这个角色原本就有点印象,现如今事发,他想起这几天来的事情,很容易地就把庖辉的动机给推理了出来——庖辉并不是为了争夺师尊宠爱,而是眼馋君家的供奉,想继续从中渔利,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来的。

    独立思考得出这个结论,颜清真的觉得自己很棒棒哟!

    围观了颜清所有心理活动的系统表示,宿主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起标题,干脆以后都写成颜文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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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就这?!

    也不知道颜清猜的对不对,庖辉听了他的话之后,表情就变得相当奇怪,似乎在恐惧与痛苦之间挣扎着,扭曲了半晌之后,才猛地直起身子,给颜清狠狠磕了个头。

    “师尊!师尊!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是我贪财一时迷了心窍,师尊你打我骂我杀了我吧!这件事跟我家里人真的一点都没有关系啊!”

    骤然被行此大礼,颜清吓得直接跳了起来,看庖辉磕头磕得震天响,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又听见他嘴里说的话,颜清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庖辉贪财还另有隐情?

    “不是,那啥,我没想杀你,我也没想搞你家里人,你用不着这样。”颜清艰难地在庖辉响亮的磕头声里插上了话。

    “不!师尊!都是我的错!是我罪不容诛,是我恶贯满盈!是我该死!”

    庖辉听不进去,依旧自说自话,很快就磕破了头,血流满面,颜清觉得这个势头不太妙,要是再不阻止他,他怕是能自己把自己磕成脑震荡。

    于是颜清板起面孔,厉声喝道:“够了!我若是真想对你动手,你就是把自己磕头磕死了也没用的!”

    庖辉闻言,狠狠地抖了一下身子,缓缓将头抬了起来,满脸都是绝望。

    “师尊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要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原主的作风,那自然是从一开始就跟在原主身边,替他做尽坏事的庖辉了,原主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人,若是被人如此暗算,他自然不可能放任庖辉活着,说不准还要株连,可颜清又不是原主,庖辉做下的事并没有真正伤害到颜清,那颜清自然不会杀他。

    但原主之前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要是颜清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庖辉估计不会相信,不仅不信,还会觉得颜清这是在憋着什么坏,想要把他一家人全给端了。

    看样子还得顺着原主之前的人设来。

    颜清想着,挺直了脊背,在一捆柴薪上做得端端正正,冷冷地自上而下看着庖辉,道:“你作出如此蠢事,为师当然不可能轻易绕过你,但为师有点好奇,君景墨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暗算他?毁了他的名誉,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贪图君家的供奉罢了,师尊你不是猜到了吗?”

    “可你贪财是为了什么呢?把钱放家里摆着好看吗?”

    庖辉莫名抖了抖,神色有些惊惶,但依旧嘴硬道:“有谁不喜欢钱呢?我就喜欢把那些钱摆在我房间里,我自己看着高兴不行吗?”

    颜清看他的样子,微微皱紧了眉头,他直觉庖辉背后肯定有点故事,可是庖辉又嘴硬不肯说,这就让颜清很为难了。

    【宿主你干嘛非得问清楚庖辉的动机,他的人设就是这样,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情。】

    “这个我知道。”颜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就是想放他一马而已嘛。他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就能顺水推舟地放过他了,他要是说得再惨点儿,我还能把上次君家给的供奉分他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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