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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现在没了一只‘手’就打不了你这个混小子。” 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角色的影子。 时洲见崔永望没有往别处想,才稍稍安心下来,“崔老师好,我是时洲。” 崔永望点点头,“孙导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待会儿我们好好搭场戏。” “当然,我会努力接住老师的戏份的。” 这话说得通透漂亮,将崔永望放在了自己之上。 三人才聊没几句,崔永望就被孙琮喊了过去,听起来是要单独再补拍一场戏的镜头,估计还要十来分钟的等待时间。 因为是在大场地拍摄,说不定哪里就蹲守着潜伏的代拍。 盛言闻和时洲对了一道默契的视线,一前一后地朝着一个偏僻的室内角落走去。 走在后头的时洲刚转了一个弯,结果就早有准备的盛言闻拉扯到了一块薄薄木板墙后面。 带着温热气息的吻沾了上来,稍纵即逝。 一‘墙’之隔的外堂偶尔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时洲很喜欢盛言闻的接触,但也带了一点容易被撞破的警惕。 “小心被人发现了,你说的,这像什么?” 盛言闻回想起定档发布会后台当天的储藏室,“让你重温一下偷情的感觉,刺不刺激?” 时洲微微往后撤了半步,“你这战袍硌皮肤,不舒服。” 盛言闻无奈松开了一点,但手还是虚搭在了他的腰间,“得亏今天可以杀青了,要不然你再这么瘦下去真不行。” 时洲笑笑,“杀青后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盛言闻看着时洲的妆造,想起今天这场大戏的复杂程度,“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了,免得杀青后走不出来。” 时洲偏向于沉浸式的演戏办法,这段时间与角色共情得厉害,反观盛言闻因为有了科班基础,更喜欢以自身能力去塑造角色。 时洲想起当初《乱世》自己杀青的那天,唇侧泛起一抹弧度,“言闻。” “嗯?怎么了?” “你信不信,我今天能把你带入戏?”时洲说得很自信,“所以,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免得我杀青后你走不出来。” 盛言闻挑眉,“是吗?这么自信。” 时洲低声回答,“我是对原作者的塑造和钟老师的改编很有自信。” 盛言闻没再反驳他的话,低头又打算去亲吻恋人的唇。 时洲伸手掩盖了盛言闻的唇,防止了他的靠近,“我嘴上的苍白干涩是特意做出来的,可不能被你破坏露馅了。” 盛言闻知道以戏为重,只好拢住时洲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热度在微凉的手心蔓延。 时洲忍着那点悸动,“好了,赶紧出去,还是戏要紧。” 盛言闻也没想着耽误正事,能在节奏紧张的片场偷得半点的亲密和欢愉,对他来说也值得心满意足。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木墙,等待崔永望补拍结束后就开始了新一轮试戏。 … 下午两点,群演士兵占据了整片外庭广场,看上去颇有大军压境的骇人气场。 随着导演孙琮的一声令下—— 属于时洲的最后一场大戏开始了! 第089章 黑黢黢的阴云覆盖在皇城之上, 颇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戮后的血腥味,仿佛从千里之外的边境席卷而来—— 独属于西境和北岭的两支大军攻破最后一道城门, 直逼金銮殿外庭的广场。 镜头由上往下一落, 定格在老戏骨崔永望的身上。 他饰演的西境老王爷任博身穿着铠甲, 露在头盔外的发丝已经显露了经年累月的白色, 曾经驰骋战场拿刀的右袖,如今空荡荡的。 任博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白玉阶梯之上,他望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宫殿, 仅剩的左手以rou眼微不可查的幅度轻颤了两下, 这才狠狠地握住了刀柄。 这是西境任家世代守护的宗朝!是拿鲜血换回的江山! 可这片江山的掌权者做什么?居然和异族勾结! 以血祭害边境忠良士兵!以刀剑掠边城无辜百姓!将他们世代守护的江山和百姓视如草芥! 怎不可恨? 怎不可杀! 他们任家是该忠良, 可千不该、万不该愚忠!他要为了那些无辜丧命的百姓、士兵讨回公道! 从徘徊到痛苦, 从迟疑到坚定。 崔永望不愧是老戏骨, 短短五秒的眼神戏, 就将老王爷的内心变化表达得淋漓尽致! 坐在镜头外监视棚下的孙琮看见这幕,微微点头,紧接着,他就看见崔永望用左手拔出了自己的将刀,声嘶力竭地高喊—— “我等自守这天地, 今日必诛皇室走狗!” 群演士兵们配合默契,立刻跟着高声喊话,“——必诛皇室走狗!” 成千上百的群演振臂高呼,好像震得阴云都跟着颤抖,汇聚而来的真实感是后期配音无法比拟的。 站在场外的工作人员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被此情此景震撼得难以言喻! 他们《乱世》不爆怎么能行啊! 光是这个场景就足够碾压大部分的古装剧了吧! 孙琮捏着对讲机的手微微发紧, “一号大机位准备,燕追出场准备。” 三、二、一。 在默念的三秒倒计时后,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金銮殿走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