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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魔法。”

    “是人类。”

    “你这可就没道理了,福尔摩斯,码头那些奇怪的死者,明明都是和妖精有关系,还有这两天频发的各种幽灵做案的案件。”华生医生拿起一张报纸舞了舞,上面的头版就是关于已经被苏格兰场确定在码头事件中死亡的一个通缉犯,居然在夜里被目击抢劫珠宝店的报道。

    撰写这篇文章的记者用了很多个类似死而复生,亡灵大盗等抓人眼球的惊悚字眼,群众也是议论纷纷,如果只是一件也就罢了,下面还总结了这周发生的好几个类似事件,表明亡灵不止一个。

    “就算是成为亡灵,那他们也脱离不了人类的范畴,他们只是过了界。”

    “过了界,”华生医生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你不是第一次说这个词了,还有立场,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说这些。”

    “那是因为这些看似神秘的事件如果归纳起来,都只是一类案子,它们的主人公也非常统一——踏过了界的人类。”

    “你还记得你上次和我聊过的那个叫洛文斯坦的科学家吗?”

    “记得!”华生医生点点头,这个人是他前段时间读一份小报时和福尔摩斯讨论过的,对方自称致力于研究开发一种具有返老还童和长生不老之效的新药。(此剧情来自原著《爬行人案》)

    “你当时评价说此人绝对是个骗子。”福尔摩斯说:“人类现在的科学还不足以有这种功效。”

    “是的,我是这样说的。但是……”

    “没有但是,华生。”福尔摩斯严肃道:“这个世界是存在那些神奇的事物,但是那是与人类社会有隔阂的,甚至会阻碍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少虔诚的人为了证明神的存在,研究这个世界,却偏偏让科学诞生。”

    “人类早已经抛弃了依靠神明来生活,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路上,可有人不甘心,他们非要将这道界限打破。”

    “哦,福尔摩斯。”

    “看看,华生,现在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面出现的势力,炼金术师,女巫,常驻埃及的考古学家,一个“复活的莫里亚蒂”与数个亡灵罪犯,你觉得他们所求的是什么,他们的共同点又是什么”福尔摩斯引导道。

    “都是人类,曾经是人类……是渴望与神明沟通得到力量与知识的人类!”

    “他们越了界!”华生医生站了起来,惊呼道。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妖精!”

    “应该说没有主动参与进这件事的妖精,记得厄休拉给你说过的法则吗?人类与妖精的相处,永远是人类先主动,妖精才能打破法则。”

    “而这些主动的人类,将妖精只是视为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可艾瑞克有说其中一方是海上的妖精。”

    “他们出现过吗?看这些报纸报道的,只有从海上而来,被所谓妖精眷属吞噬的,死了又活的通缉犯。”福尔摩斯说。

    “很显然,他们与是与什么和海上妖精密切的人做了交易,这种人我们恰巧认识一个。”

    “是那个亚度尼斯,”华生医生恍然大悟:“可莫里亚蒂又是怎么回事?”

    “假如说,华生,你是一个被逼上犯罪道路的无辜之人,你偏偏又认识我,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会怎么样?”

    “明白了,那个被称为“莫里亚蒂”的人,是在求救”华生医生若有所思:“可你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确定那个人是在求救,而不是喜欢这个前犯罪之王的名字做代号。”

    “选择跨界之人皆傲慢,如果他们要扬名,绝不会使用别人的名字。”

    “……是有道理,”华生医生思考了一会,再次开口:“但是,福尔摩斯,他们跨过那条界限是为了什么呢?在伦敦掀起一场特洛伊之战,是为了什么?”

    “你是读过很多遍希腊神话的,华生。”福尔摩斯道:“你想一下读的特洛伊哪段,是将自己放到了哪个视角,是代入了战争的其中一方吗?”

    “不,我只是一个围观者,看故事的人……”华生医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如果硬要说我有所代入,在那段故事里那我可能是站在与那些参合人类生活的神明一样的位置。”

    “很好,那你在说说特洛伊战争的起源是什么?”

    “为了海伦不对,如果从神话上来说其实一个是金苹果。”华生医生看向他的朋友。

    “如果我们不考虑人类的角度,而从上帝视角来看,这其实是一场神明的对局,从一开始金苹果之争,到奥林匹斯上的神明分派系支持不同方的赌局,而些士兵是他们的棋子,将领则是对局的棋手……”说到这里,福尔摩斯突然停了下来。

    “说起来,华生。”他半眯起眼睛,声音变得有些懒洋洋地:“你就不好奇,这么晚,艾瑞克要去哪里吗?”

    “我好奇,但是我不知道。”华生医生在接受了大量信息之后直接放弃思考:“请告诉我吧!福尔摩斯,我今天已经把思考的额度用完了。”

    “他是去了观局人那里。”福尔摩斯也没有故意卖关子,直接说了答案。

    “那是谁?”

    “他啊,也是你再熟悉不过的……”

    此时的艾瑞克到了蓓尔美尔街的一座房子前,他没有敲门,而是拿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去,直奔二楼书房。

    ……

    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着二楼书房那大开着的窗户和茶几上喝了一半的,装在玻璃杯里的金色蜂蜜水,暗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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