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HP]白蜡树花在线阅读 - 第1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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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肮脏的手朝艾希莉抓了过来,眼见要拽到她的衣角,德拉科和艾希莉几乎同时抽出魔杖,一束强劲的红光从那根山毛榉的旧魔杖尖头冲出,把贝拉特里克斯的身躯掴的一个腾挪,翻滚出十好几步远。

    艾希莉捏着父亲的魔杖,犹疑不定要不要念出索命咒。

    她闭上眼睛:“阿瓦达……”

    “艾希莉!”

    德拉科的手掌包裹住她举起魔杖的右手,试图让她停手:“不许用,你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可是她……”艾希莉眼神有些失焦,她恨——太恨贝拉特里克斯这个凶手,相信纳威的恨意比她只增不减——她听说过赫敏和哈利谈起纳威的家,纳威的房间,贴满墙上的糖纸,就是精神失常的纳威mama送给儿子最好的礼物。

    贝拉特里克斯造就多少个家庭的失散和痛苦,她的罪责谁都不可能原谅——艾希莉被德拉科紧紧抱着,双手缓缓垂在身侧,然后攥住他的衣角,眼泪扑簌簌的滑落。

    “别哭。”

    他的臂弯沾着微湿的雨汽混杂淡淡的血腥味,艾希莉把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揉皱了单薄的衬衫。皮肤的热度透过衬衣传给冷的发抖的艾希莉,在这个战场的一隅,她的心头如同冰山一角在复春的河流,一点一点化开。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了,忙忙,也快要大结局了,所以每一篇都在反复揣摩。更得慢,大家担待一点点

    第60章 59.最终的结果

    强光从生死搏斗的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杖尖越淌越亮,伏地魔那张可怖的脸在强光下平整怪异,双眼像是面皮上划开的两道黑孔——他面目狰狞的像吸水褶皱的棉布,一块一块化成灰,风一吹就幻化成微小的余烬。

    如同哈利用毒牙扎进日记本时汤姆里德尔的幻象那样,消散成连轻风都不能抵抗的粉末。

    这场足以与「邓布利多战胜格林德沃」同等重大的巫师之战持续了不到五个小时,就以伏地魔的灰飞烟灭彻底告捷。

    他曾经多么惧怕死亡,渴望荣誉,在第一次失败之后大费周章的卷土重来,最终被挫灭了所有的希望,像一捧普通的灰烬般消散在英格兰的土地上,消散在稀薄的阳光里。

    每个人——每个活着或死在这场战争中的英雄,都见到了黑暗后的日出。这里到处都是废墟,断壁残恒中弥漫着久久不散的硝烟,卢平带领凤凰社成员把食死徒们一个个揪出来,准备送审到魔法部去。圣芒戈的担架穿梭在岌岌可危的墙壁下,扩散重生的希望。

    艾希莉望着拨云而出的太阳发愣。

    她伸出手臂,张开五指感受阳光的温度。刺眼的光透过指缝淌进来,让她的眼眶发热。

    “结束了。”艾希莉的另一只手捏着魔杖,简单的纹路硌的她手心发疼。但这让她很心安,甚至有些如释重负:“爸爸mama,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她回过头望向哈利倒下的地方。

    海格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他格外显眼的宽大身躯藏在断墙后面,把一个背影留给平静的战场。

    海德薇和焦糖稳稳的立在海格身旁,动也不动的盯着哈利的尸体——他安睡在废墟上面,艾希莉被德拉科攥着手掌,她向前了一步,又回头抛出征询的眼神。

    德拉科陪她一起走到哈利身旁。很多朋友都在这,韦斯莱夫人也在。金妮握着哈利冰凉的手,就像赫敏看罗恩那样看他。海格的眼泪滚滚的从眼眶里淌出来,蓬松的大胡子都湿了,他用粗大的手指胡乱揩着眉眼,嘴里呜呜咽咽的。

    “我无数次想过他消失,但没……这么想过。”德拉科皱了皱鼻子,低声的说。

    艾希莉跪在哈利身边,默默无语的望着他的脸。微风吹动些许发丝,露出那枚闪电形状的疤痕,现在造成那伤疤的人已经死了,可是拥有这个伤疤的人也死了。

    她在旧房子那唯一的朋友,在十八岁这年死了。

    她有点恍然的跪坐在那,注视哈利紧闭的眼,不会再颤动的睫毛。

    海格伤心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向教授寻求帮助,他哭的鼻音很重,像一头可怜的棕熊。料峭长袍的邓布利多教授银丝如常,他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镜框,表情有些淡然,温和的安慰他:“别着急,鲁伯。”

    海德薇抖了抖头颅,轻巧的跳上主人的胸口。它歪着头,尖喙碰了碰哈利的鼻尖和嘴唇,姜黄色的透亮眼睛不停的眨动。

    海格怀里的哈利像溺水的人一样猛烈的咳嗽起来,上身从石堆上弹起,又软了下去。海德薇扑闪着翅膀离开主人的胸口,在半空欢快的斥鸣。

    金妮吓了一跳,紧跟着又惊又喜:“他还活着…哈利还活着!”

    人群爆发出惊讶和喜悦的传递声,越来越多的朋友围过来看看哈利的状态,德拉科把艾希莉从石堆那扶起来,远离混乱的人群:“别让他们撞到你……别再哭了,不管为了谁。”

    焦点中心的哈利无力的靠在海格怀里,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刚刚经历死神放手的迷惘。他的视线里有海格放大的圆脸,朋友们喜悦的面容,教父疼爱的泪水,在这些影影绰绰的人影缝隙里,才是雨后转晴的天空,还有艾希莉的背影。

    哈利睁大了双眼,耳边的贺声在这一刹那隔绝的很远,像隔着一堵厚墙的嗡嗡声。他本能的想要大喊,干疼的喉咙却发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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