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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开我就好了呀。”海瑶轻笑一声,有恃无恐地看着殷朔望:“何必做了我一晚上的枕头?” 殷朔望闻言不语,只微微别过了头去,他生得本就英俊,刚酒醉睡醒的模样少了几分凌厉,侧脸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也是,太子殿下法力无边,真要推我,只怕我得飞了出去。”海瑶轻叹了一口气,撑着殷朔望的腿坐起了身,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殷朔望感觉到腿上一轻,不自觉低头看了一眼,又别过脸换了话头道:“方才你的宫女来过。” “怎么?被你的冷脸吓跑了?”海瑶不以为意地答道。 “你不怕她传出去?”殷朔望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继续说道。 海瑶眨了眨眼,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我与殿下清清白白,她怎么能平白污了人去,再说,即便有什么风言风语,与你我又有何干?殿下莫非还畏惧人言?还是怕陛下听到了什么,降罪于你?” 殷朔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派慵懒的海瑶,两人这般对视了许久,他才歪了歪头,轻声道:“你不怕?” “陛下是天下之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我自然怕。”海瑶拢了拢外衫,遮住半露的香肩,也起身道:“可是,他又还能做这天子多久呢?” 说完这话,海瑶已经走到了殷朔望跟前,替他正了正腰带上系着的琉璃玉佩,她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何不妥,手还搭在殷朔望腰上,抬头望着他,继续说道:“我只需讨好你,便能做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太后,何必再怕他?” 殷朔望听到这番坦然的凉薄话语,一时不知该是得意还是该苦笑,玉莘是这般的无义之人,而他现下却是与她达成了契约。 “只要你信守诺言,不生别的鬼主意,我殷朔望也定不会食言。”殷朔望沉声说道,没有继续理会她放在腰间的手,别过了身子便匆匆离开了寝宫,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像是仓皇而逃。 接下来几日,因着太子还朝,不少大臣提议由太子代政,海瑶并没有不愿,极是乐意地将政事拱手让了出去。 可殷朔望毕竟多年在外,回来后又一直征战,朝政之上有许多不甚熟悉之处,不得已还要再去请教海瑶,这般一来二去,两人便总会在黄昏后一同处理政事,有时在宣政宫,有时则是在海瑶的寝宫。 于是没过几日,宫中便传起了太子殿下与玉莘娘娘关系不正常的传言。上朝之时海瑶坐在纱帘后,而殷朔望坐在王座下,偶尔两人交谈几句,都会惹来殿中大臣略带深意的目光。 海瑶早就察觉到,她非但不阻止,反而放任不管,甚至还时不时推波助澜一把,生怕这谣言传得不够广,传不到幽王的耳朵里。 幽王这几日的精神似乎好了些,不再迷迷瞪瞪胡言乱语,甚至还能时常坐起身吩咐下人。 “玉莘呢?”他这一日心情极是不好,一见到宫人便冷声问道。 “娘娘还在宣政宫。”下人扶起幽王,见他脸色不好,也敢多说。 “她怎么不来陪寡人?”幽王怒哼了一声,吩咐外头的宦官道:“去传贵妃侍寝!” “陛下还是以龙体为重啊!”宦官连忙道。 “哼!有你在此多嘴的份?来人,拔了他的舌头!”幽王闻言大怒,推开扶着他的下人,怒气冲冲地走下了床。 “陛下饶命啊!”侍卫不理会宦官的求饶,他们这些日子已经杀了好些个触怒幽王的下人。 幽王刚站了一会儿,就觉身上疼得难以忍受,不得已又跌回了床上,“快去......传贵妃!传贵妃!” “是......是。”下人不敢忤逆,立刻跑着出了幽王寝宫,直往宣政宫而去。 而此时海瑶正随意靠在宣政宫后院的一处软榻上,身边时堆积如山的奏折,殷朔望则坐在榻下的台阶上,端着奏折看得入神。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也似习惯了一般,这些日子时常如此相处,殷朔望偶尔恍惚间,又会回想起多年前与玉莘相处的情景,她坐在玉台上弹琵琶,而他坐在台阶上听得入神。 他耳边只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和玉莘不耐烦的叹气,还有便是她衣衫轻柔划过软榻的声音。 可此时殿外却传来了宫人不合时宜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陛下宣玉莘娘娘侍寝。” 海瑶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微微挑眉问道:“陛下宣我?” “......是。”外头的下人想起方才的场景,不禁有些后怕。 殿中再都没有别的声音传出,良久,殷朔望将手中的奏折甩回了那一沓案卷上,竹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海瑶看了眼他一如既往冷肃的脸,轻笑一声道:“你这个做儿子的,该去劝劝他别病入膏肓还想着夜夜笙歌。” 她从软榻上起身,用脚踢开挡路的竹简,往殿外走去,飞扬的衣袖从殷朔望的脸颊边拂过,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在海瑶要消失在他眼前之时,殷朔望忽然开口道:“你何时想做这太后?” 海瑶停住了脚步,沉思了一阵,才侧过头道:“这便要看太子殿下何时想要坐上龙椅。” 殷朔望闻言不再接话,看着海瑶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眼中一闪而过不明的幽光,一动不动地坐在台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殿中的蜡烛炸出了一个灯花,殷朔望才起身走出了殿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