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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主面色一冷,尤其是那些痛苦不已的家主们纷纷看向自己,她忍住心慌,冷声道:“穆家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想要害你们,第一次就下手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她这个一说,刚刚还认为穆家主说的那些话并不无道理,但是现如今一个个的又犹豫了,穆家主冷哼了一声后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为何我们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你宁家,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能有谁?” 穆家主此话一出,刚刚被那宁家主说动了的人立马就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有一个和宁家主稍微好一些的人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她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宁家主:“宁家主,你要是想要怎样,你就直说吧,若是需要钱,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最能拿出来的就是钱了,今天是宁少……” “砰。” 刚刚还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打断了那人的话,宁家主看到宁千奕过来后本来想要上前说话的,但是看到她手中拿着的匕首,上面还沾染了血迹,宁家主立马反应过来,颤抖的伸手指着宁千奕:“宁千奕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为什么!” 宁千奕缓缓走进来,她靠在穆家主身边的椅子上,慵懒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宁家主,还有不可置信的罗盈和那数十个家主,最后缓缓将视线落在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话,把玩着手腕上带着东西的罗可可,随后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宁家主身上,把玩着手中染血的匕首,面上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她轻声道:“为什么,当年你勾结县令还有那个莫千伪装成山匪血洗了沈家,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听听沈家主的为什么呢?” 此言一出,宁家主的身形晃动了一下,怒急攻心的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手边的茶盏猛地往宁千奕那边丢:“又是沈家,沈倩那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不就是一个沈书易么,等你有权有势了,什么样的郎君没有!而且罗小公子怎么就比不上那个沈书易了,你就非要因为那个沈家这样么!” 宁千奕微微歪头,躲了过去,面对宁家主的指责,她冷笑了一声:“你为了控制我,将我的父亲囚禁起来,如今他为了想要给我一个解脱已经自尽了,不过他怎会知道,其实我也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我的母亲为了控制我,不仅连他都在利用,还让我服下了欢意散,又让人用蛊虫控制我,什么为了我好,这一切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已。” “宁千奕,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有个家主扶住身边已经昏过去的好友,着急的看着宁千奕:“你要是只是想要报复你的母亲还有县府,与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给我们一起下毒呢,当年沈家的事情我们可都没有参与!” 那人这话说得确实没有半点错,当年沈家的事儿只是那宁家主和县令做的,而在场的都是后来才上了宁家船的。 自以为今天能躲过去的那些家主随后就听到宁千奕说道:“你们这些人为富不仁,欺压百姓,我为何要放过你们呢?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不如就让你们给我陪葬吧。” 第六十九章 此时, 外面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还是热热闹闹的宁家,如今已经被包围起来了, 一个穿着戎装的女人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一路来到喜宴那儿一扇屏风面前:“属下容戈见过二殿下。” 冬云也从女人身后走了出来,一路走进了屏风里面:“殿下, 此人是镇南将军麾下副将容副将。” 水峰县这边也有驻军,但是因为水峰县这边发生的事情,黎初她们已经不再信任了, 虽说宁千奕说她自有办法,但是封沐还是让冬云拿着自己的私印去调集了南下总驻军前来,毕竟那是镇南将军,还是很信任的。 “那就劳烦容将军去搜查一下宁家吧, 本殿查出宁家和当地县令官商勾结, 贩卖类似五石散的欢意散,三年前沈家灭门一案也与宁家有关。” 至于和大苑国, 西疆有关的封沐并没有说,这件事情涉及太广, 若是要查也不能让一个驻军副将军来插手。 “属下明白。” 容戈带着人离开后, 黎初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一路来到后院,既然这次的品茶会是在宁家举行,必然就在宁家的里面, 果不其然黎初在院子里面绕了一圈后,看到了一个并不起眼之前还被她无视了的院子, 她走过去伸手利落的翻身进去, 才刚刚落地呢, 黎初就察觉到这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着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黎初脚踩墙面飞身上了屋顶,随后揭开一片青瓦就往里面看去。 之前消失的那数十个人全都在这儿,而且一个个的似乎中了毒,嘴角的血迹都没有擦干,宁千奕正在和宁家主对峙,黎初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那罗可可的身上。 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腕上的东西,定眼一看那竟然是一条蛇,通体艳红的小蛇,只怕刚刚她听到的那些东西就是罗可可搞出来的了,难不成那些是蛊? 不远处传来容戈带着人过来的声音,想了想院子里面的动静,黎初飞身从房梁上下来,踩着墙头翻身站在容戈的面前,着实将她们吓了一跳,一个个的拔出手中的兵器对准黎初。 容戈的手也放在了刀柄上面,她冷声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黎初并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拿出一块令牌丢到容戈的手中,容戈接过来看了一下,确定了真伪后连忙将令牌重新还给了黎初,然后对身后的人说道:“都把刀放回去,自己人,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