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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后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在炫耀自己的孩子一般,楚尧乖顺的起身冲着那位皇子见礼。 只是在太君后说话的时候,印山从外面走进来,只等太君后说完后,就上前用手遮住嘴在太君后耳边低语了一番。 不过楚尧离得近,但也知听到了德君妃三个字,后面的就听不大清了。楚尧还记得那位德君妃,不正是之前万寿节上被太医诊脉说怀有身孕三月有余了么,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他压下心中的思绪坐在一边,拿了一块小巧的糕点用衣袖遮住然后吃进嘴里。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吃了一碗豆花,早就有些饿了。 不过刚抬起头来,楚尧就看到兰贵君那精致的面容扭曲了一下,他心中下意识的有了疑惑,难不成那位德君妃的事情和兰贵君有关? 等印山和太君后说完话后,印山就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太君后就侧目看向楚尧:到晚宴开始还有一会儿,阿尧,不如你和沐儿带着诸位皇子和公子们去宫里逛逛吧。” “诺” 被点名的楚尧和封沐起身冲着太君后行礼,然后带着一大群人出去了,不过在路过兰贵君的时候,楚尧还是没忍住留意了一下兰贵君的表情,只是此时的兰贵君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淡然的端起茶抿了一口。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寿喜宫顿时安静了下来,太君后冷声道:“将人带进来吧。” 很快,印山就从外面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而德君妃也在里面,不过这一次他是被人压着进来的,和他一起被压着进来的还有一个看样子是护卫打扮的女人,不过女人低着头一时间看不清面容,可坐在这儿的两个也都是在宫里待久了的,看到这儿的时候哪儿还有半点不明白。 只是君后想到这德君妃肚子里还怀有龙嗣,一时间有些不确定的转头看向太君后::“太君后,这是?” 太君后冷笑了一声:“问问不就知道了。” 德君妃被迫跪在地上,他一脸慌张的看着太君后,连连求饶:“太君后,臣是被人冤枉的,臣真的不认识这个人,还请太君后明察!太君后!” 而一旁的护卫这个时候也抬起了头,不过她的目光是落在了德君妃的身上,满脸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贱人,你在老娘的身下婉转求欢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如今事情败露了你还想要脱罪不成!” 护卫每说一个字,德君妃的脸上就苍白一分,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但是他知道这一切或许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他针对他肚子里孩子的阴谋,如今德君妃只能苦苦哀求太君后和君后,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幕后黑手落实了,只怕不仅是他和孩子了,就连他背后的母家都会被牵连。 “太君后,您相信臣,臣真的没有做出这等事情,这个人臣真的不认识!她一定是被人指示,她想要害臣和臣腹中的孩子,太君后求求您为臣做主啊!” 女人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怒道:“慧儿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太君后,臣手中有他和臣私通的证据,这,这是他亲自给臣绣在衣服上的花样,还请太君后过目!” 女人一边说一边将藏在外衣里面的里衣,上面绣着一朵合欢花,绣工精致,显然绣这花的人绣工十分好。 而众所周知,德君妃的绣工在宫里是一绝的,平日里不知多少君妃去找他想要在衣服上绣一些花纹,就连君后有时都会派人去。 见太君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旁的君后只能说道:“呈上来让本宫瞧瞧。” 他深知德君妃的性子,理应是做不出这等龌龊之事的,可是等护卫将那一片衣袖呈上来的时候,君后难得有些迟疑了。 他取出今日带的丝帕,将一角的花纹翻出来和那片衣袖仔细的对比,不管是针线的走向还是纹路可以说这两件绣花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将手中的两件东西交给太君后,只是这次看向德君妃的时候眼中带着失望。 他虽然因为有些事情逃避,一直将自己关在坤仁宫内,要么就是去护国寺在佛祖面前忏悔,但对于宫中君妃的性子也算是比较了解,虽然德君妃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冤枉的。 可…… 那是女人身上的贴身物件,能在上面出现他的绣花,那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太君后也是仔细对比了一会儿,他猛地将两件绣品丢在地上,怒火中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君妃:“本宫之前还想着你是被冤枉的,苏氏你秽乱后宫,简直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德君妃跪在地上想要上前去看那两件绣品,而这一次没有人在压着他,德君妃几乎是手脚并用趴着过去,他并没有去看那方手帕,而是将那节衣袖捡起来,仔细的看,他确实绣过。 可那件绣品…… 德君妃跪坐在地上,他突然扬天大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他没想到他在宫中谨慎行事,唯一深交的好友居然想要害他,难怪,难怪啊! 宽大的殿中回荡着德君妃凄惨的笑声,他从头上取下发簪,猛地刺进心口,疼痛让他稳不住身形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沾满了他的手,德君妃伸手轻轻地在小腹上抚摸了一下,是他没有本事,护不住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