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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封箫吟后,她快步走过去,做足了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在树林里迷路了,太女你们这是?怎么受伤了,可有叫行宫里的太医过来看看?” “三皇妹,我还以为你也出事儿了呢,原来只是迷路啊,你这运气倒是极好,刚刚太女经历过一次刺杀呢,刚刚才出来。” 封沐大步走过来。 震惊都写在了封予棠的脸上:“刺客?这次的安全不是楚钰负责的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楚钰眼神一暗,她道:“此事过后,我会去给皇上请罪。” “无妨,毕竟就算准备得再好,要是有人真心想要对孤下死手也防不住,而且今日要不是你,孤可能就真的没命了,行了都下山吧。” 眼看着楚钰要跪下去,封箫吟上前将她扶起来,封沐也点了点头:“行宫里面有太医,太女和楚世女先下山吧,阿尧,我们下去吧。” “好。” 楚尧其实不想下去的,但不知何时他姐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后,楚尧只能压下不安点了点头。 一行人就这么下山了,回到行宫后楚尧就匆匆的回了房间。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楚尧看到走过去一看,就看到黎初昏迷不醒的躺在躺在软榻上,浑身是血。 他心中一沉,快步走过去,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好烫! 楚尧眼底的担忧更甚,他连忙转身将门打开一点,让手在外面的阿竹阿汀去打水来,随后就把门关上,再次走到软榻边,他犹豫的看着黎初的衣服,最终还是转身去找这次带来的东西,可这次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受伤,什么都没有带。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楚尧立马警惕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到软榻边拿起靠在那儿的长剑,一手握着有些湿润的剑柄缓缓拔出一些:“谁?” “县君,奴是阿英,我家公子说今夜县君受惊了,让奴带一些吃的过来压压惊。” 外面的声音确实是阿英的,不过这个时候楚尧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将剑□□背在身后,手往下挪了一些,这才走过去单手将门打开一个缝隙。 阿英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拿起来,小声的说道:“县君,这是太女让人送到我家公子那儿的,我家公子让我给送过来的。” “谢谢。” 知道是太女送的后,楚尧连忙接过来,阿英行礼后就转身离开了,楚尧也将门关上,重新将剑放回去。 水很快就烧好了,阿竹端着水进来,看到自家公子坐在榻边,忍不住说道:“公子,可要奴给您帮把手?” “不用。” 楚尧下意识的拒绝了,阿竹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转身就出去了,只是等房门重新关上后,楚尧坐在那儿看着榻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已的黎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小脸飘上了一抹红晕,他小小声的说道:“我,我只是帮你包扎伤口哦,没有想过别的!” 一双小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解开她的腰带,然后一层一层的将带血的衣服脱下来。 宽肩窄腰,还有那…… 楚尧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用打湿了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黎初身上的血迹虽然多,但身上的伤口倒还好,腰腹上有一道剑伤,楚尧将阿英送来的食盒打开,一共有两层,第一层是皇家御用的金疮药等等,一瓶一瓶的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还有剪子和绷带,楚尧又将第二层打开,里面是一套雪白色的里衣,没想到这太女还挺心细的。 只是等前面的伤口处理好后,楚尧吃力的将人小心翼翼的翻了个面,看到后背上的伤口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着手中粘稠的血迹,再看看黎初左后肩上的伤口,小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手抖得厉害。 伤口一看就是箭伤,然后又被人生生的拔了出来。 “这得多疼啊。” 楚尧抬手用衣袖将眼泪擦掉,动作更加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伤口,但是看到那要是射箭之人再大力一点恐怕整个肩膀都要被贯穿的伤口,楚尧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只能不停地用衣袖去擦。 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了以后,楚尧又用湿帕将周围的血迹擦拭掉,这次把里衣为她穿上。 等真正做完了这一切后,楚尧心中才算松了口气,他坐在榻边的小矮凳上,双眸紧紧盯着床上的黎初:“幸好我之前闲得无聊还去跟着府医学过一些简单的包扎,要不然我今晚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只可惜躺在榻上的人如回复不了他,楚尧咬着下唇再一次将脸上的泪痕擦掉,起身走到内室将床上的被褥抱在怀中,重新回到外室后,小心翼翼的将被褥帮她盖上。 毕竟他还没那本事能将一个昏迷的女人从软榻上挪到内室的床上。 * 黎初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熟悉的房间,略微刺眼的阳光穿过窗户照了进来,屋里的血腥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只是左后肩和腰腹上的伤口疼痛让她暂时动弹不得,只能躺在软榻上,等这股疼痛舒缓。 刚一侧头就看到趴在榻边的小郎君。 许是因为刚刚的动作,惊醒了小郎君,楚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思的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手一松开就对上了黎初的双目,一双漂亮的眸子顿时亮晶晶的,但是眼眶迅泛红:“你终于醒,你知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