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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踏青宴的当天晚上,已经废了的楚尧洗漱完后趴在床上,任由阿竹用精油帮他护肤。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闻得楚尧昏昏欲睡。 “明天终于解放了,还有一年,今年一过!什么课业都与我无关!” 这几天楚尧生生的将一整个假期需要完成的课业给做完了,至今小书房里面都还晾着几副山水画。 反正他这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作画了! * 踏青宴当天,楚尧起了一个大早,他欢欢喜喜的开始洗漱,然后坐在铜镜前让阿竹为他梳发。 带上一个精致的银镶玉发冠,发冠的后面还垂下两根银白色的飘带,他迫不及待的让阿竹为他更衣。 浅绿色的广袖长衣,他张开双手让阿竹为他系上腰带。 宽肩窄腰,广袖飘染。 楚尧站在铜镜面前左晃晃右晃晃,身后两缕飘带跟着他左晃晃右晃晃的,因为衣服多了几分几分清冷感也消散了,不过他总觉得还欠缺了点什么,最后拿起朱笔轻轻的在左眼下面点了一颗小红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公子真是天生丽质,貌美如花!阿竹你说是叭!” 原本笑得乖巧,因为那一颗小红痣却多了几分妖冶。 阿竹点了点头:“公子最好看了。” 阿汀捧着一个托盘走到楚尧跟前:“公子看看今日要带什么香囊呢?” 楚尧凑过去挨个闻了闻,最后选了一个素白色坠着浅绿色穗子的香囊挂在腰间,小手在上面轻轻的拍了拍:“就这个吧。” 对着铜镜臭美了一会儿后,阿竹从外面进来:“公子,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来的是听澜。”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接均言哥哥和听白吧。” 临走前,楚尧还拿了一把扇子在手中,这才带着一副美好的心情出发了。 昨日楚尧就让人去了昌侯府和秦国公府,说要去接他们一道出发。 今日天气不错,虽有太阳,可微风拂过,还是带着阵阵凉爽。 楚尧最先去的是秦国公府,均言哥哥最看中时间的,必然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这才看着要好的身子可不能出任何岔子。 只是等到秦国公府后,原本在看到宋均言露出的笑容,却因为站在宋均言身边的女人差点翻了白眼。 到底有人在,宋均言做足了礼数:“见过县君。” 不等楚尧说话,一旁的宋霖立马谄媚的说道:“县君今日真是俊美无比,踏青宴上必然没有谁家公子能比得过县君。” 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尧,眼中的痴迷之意丝毫不带掩饰。 楚尧冷脸看了她一眼:“宋小姐这话是想让本县君得罪京城中别家的公子们么?” “县君这话莫不是严重了,在下没有这般想。” 看着楚尧冷着的小脸,宋霖心里的谷欠,火烧得更旺,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楚尧娶回家,看着他冷着一张脸在自己的身下承欢,那滋味…… “放肆!那你刚刚的话就是在敷衍本县君么?” 看着宋霖那恶心下作的眼神,楚尧忍住心中的反胃,大声呵斥了一句。 这次宋霖不知应该怎么接话了,支支吾吾的。 楚尧翻了一个白眼后,就亲自下了马车去将宋均言扶上马车,随后马车扬长而去。 气得宋霖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就是一个躺在女人身下的么,等老子把你娶回来,看老子到时候怎么玩弄你,呸!” 宋霖骂骂咧咧的回了秦国公府。 这边,上了马车后,楚尧就黏在宋均言身边,哼哼唧唧的说道:“均言哥哥,你是不知,那几日在家中补那什么课业,我真的是一双手都快废了,手腕到现在都还在疼呢!” 小郎君软乎乎的撒着娇。 宋均言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握住他那纤细的手腕,轻轻的在上面揉捏着:“你啊,以前也是这样,经常喜欢把课业拖到最后,然后让你jiejie去给你收尾。” 楚尧嘟着小嘴说道:“反正今年过后,谁都不可能再叫我写什么课业了!以后我就彻底自由了!” “那我提前恭喜你。” 两人一路闲聊着,很快就来到昌侯府外。 韩听白也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了,看着有南安王府标志的马车后,刚停下来就自己上了马车,看到楚尧又黏在宋均言身上,嘲笑的说道:“阿尧,你都十八了,怎么还喜欢黏在均言哥哥身上。” 楚尧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均言哥哥身上香香的,我不粘他,难道粘你?你这是嫉妒!” “你应该去粘你的心上人啊。”说着,韩听白走到楚尧旁边坐下:“黎初都走了七年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不会长残了吧?” 楚尧怒道:“你才长残了呢!” 他炫耀的秀着身上的衣服:“这还是黎初jiejie派人送给我的呢!超好看的!” “嗯嗯,好看好看。”韩听白敷衍的点了点头。 * 今日踏青宴设在了京郊外一处种满了桃李梨树的庄子上,背靠青山,面朝绿水。 这处庄子是君后送给二皇子的生辰礼。 大皇女没能留住,生了二皇子后,君后的身子受损,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君后将全部的爱都给了二皇子,二皇子虽然备受疼爱,可因从小跟着君后礼佛,性子十分的温和,和封惜简直是天差地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