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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下意识的转头回去看,还没看清呢,就被韩听白转了回来,楚尧掀开纱幔,抿着嘴看着韩听白,生生将他的闲聊再一次看红了以后才说道:“听白,原来当初你在我家外面看到的就是她么?不过我不认识诶,还有,老实交代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楚尧说不认识后,韩听白有一阵小小的失落,但一想到那个下作恶心的耿容,韩听白气鼓鼓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去年年初回了一趟外祖母那儿么,我当时回来后不是给你说过么,她就是那家的人,这次一路寻到京城来,隔三差五的就上门去,我娘亲看到她都恨不得躲起来,但她怎么说当初也帮过我外祖母,这不,昨日更加得寸进尺了,说什么想要让我嫁给她,真是异想天开。” 越说越生气,韩听白觉得自己刚刚真是打轻了! 韩听白说的事情,楚尧有点点印象,当时韩听白回来后就冲到他家,说有一户人挟恩图报,仗着吴家也就是听白外祖母家,在淮州那边耀武扬威的,偏生那家在他外祖母面前却表现得很良善。 不是没人给他外祖母说过那些事情,可那家人胡搅蛮缠说都是因为那些人嫉妒她们家,胡言乱语的,不过他外祖母能将吴家做得家大业大的,也不是愚笨之人,虽然对那家还是照常不错,可也渐渐的没有什么来往了。 楚尧也问过,她们家到底帮过他外祖母什么,结果不过是因为他外祖母去一处庄子查账的时候,那天突然下了暴雨,他外祖母又已经在路上了,想要赶着回家,可没想到走到那家附近,泥土被雨水冲垮了,马车突然滚了下去,那家人将他外祖母从马车里面救了出来,还收留了一晚。 楚尧看着韩听白着实气得不轻,他扯了扯韩听白的衣袖:“不气了不气了,我今天出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不去茶楼坐坐?” “行吧。” 因为要和楚尧一起去,韩听白就直接让韩府的马车先回府了,自己则是跟着楚尧去了南安王府的马车,不过在路过封萧吟的时候,韩听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看到女人对他笑了一下,韩听白只觉得耳朵一热,立马转过头来,拉着楚尧大步的逃离了。 封萧吟只是站在原地扇着扇子,看着马车离开后,她也悠闲的走了。 马车上,楚尧伸手戳了戳坐在一旁当鹌鹑的某人:“你刚刚教训那耿容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不过就是和人家对视了一眼你就这样了,出息呢?” “这,这能一样么!”韩听白红着小脸,懊恼的看着楚尧:“阿尧,你说她会不会因为那个耿容觉得我很彪悍啊?” 楚尧想了想,歪着脑袋看着韩听白,看他实在有些紧张,楚尧将之前那人说的话如实给韩听白说了,看他一双眼睛亮了起来,楚尧微微蹙眉:“听白,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总共算起来,你俩也才见过两次啊。” “可是她真的好好看!比我在京城看到的任何女人都要好看!而且!她说话好有风度哦!” 小郎君双手托腮一脸花痴样,显然已经是坠入爱河的样子了。 楚尧:“……” 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好友是个外貌为主的人,估计那个耿容能没有被直接按在地上捶一顿估计也是因为她长得勉勉强强顺眼点吧。 只是,他想到那人的气质,不知为何,楚尧怎么都觉得熟悉,仿佛在哪儿见到过,可听她的口音,却不像是京城的,更像是南方那边来的。 “阿尧,你在想什么?你说那人会不会是最近从外地回来述职的?毕竟踏青宴后没多久就是宫宴了。”说到这儿,韩听白也有些疑惑了:“阿尧,回京述职是这几天?可我记得以往不都是三月五六号左右那些人才陆陆续续来京城么?” 回京,南方…… 楚尧脸色微微一变,据他知道的,最近那位太女殿下不就回京了么? 只是太女殿下有这么平易近人? 楚尧突然摇了摇头,韩听白更加疑惑了:“阿尧,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我们今天不去茶楼了吧,你早些回去。” “无妨,就是想到一些事情。”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楚尧还是避而不谈他的猜测,他随即说道:“对了,听白,你这次将那个耿容赶出京城,你就不怕她,她们家再次缠上你外祖母么?” 韩听白耸了耸肩:“我外祖母也不准备搭理那一家子人了,我娘亲和我爹爹都已经写信回去了,若是她们还准备挟恩图报的话,就直接报官,我外祖母可疼我了,她可以用钱来解决的事情她都不会去过问什么,但是若是伤害到我了,我外祖母可凶了!” “那就好。” * 听茶堂。 封予棠和封惜坐在厢房里,两人的对面摆着一扇屏风,里面隐约还有一个人影。 琴声悠扬,宛如涓涓流水,让人忍不住心情放松,封惜听着琴声煮着茶。 一曲毕。 封惜的茶水也煮好了,他给封予棠和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让侍人端去屏风后面,封予棠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茶后说道:“没想到莫小姐不仅赌技精湛,弹琴也是一绝,不过这办事的能力似乎欠缺了许多,一个活人居然能在莫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失踪,本殿是应该怀疑莫小姐的能力还是应该叹服一声动手之人神通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