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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两人并肩走着,很快就来到垂花门处,阿英已经在哪儿侯着了,宋均言一脸严肃的和楚尧说道:“阿尧,方才人多,我不便于你说,今日那三皇女和四皇子来者不善,你经常进宫,兰贵君的性子你应该更为清楚一些,如今虽说皇上册封你为乐安县君,可你自然要提防着他们,小人难防,你可明白?” 楚尧郑重的点了点头:“均言哥哥,阿尧明白的,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仔细着的!” “嗯,好。” 楚尧一路送着宋均言出去,而宋主君已经在外面了,站在马车边上,正在与江墨卿说话,看到楚尧出来,宋主君冲着楚尧微微行礼,楚尧连忙避开:“伯父这是作甚,莫不是想要和阿尧生分了不成?” 宋主君笑了笑:“平日里多亏你来看均言了,要不是你,他那闷葫芦的性子,只怕一年难得出一趟门。” 江墨卿道:“他啊,就是个皮孩子,惹得人家均言只怕是跟着cao了不少心呢。” 说着,江墨卿就看向宋均言:“均言,没事儿就过府来玩儿,多出门走动走动,去去病气,这身子骨自然就会好了。” “均言明白。” 一阵寒暄后,送走了宋家,楚尧本想开溜的,结果被自家爹爹一把抓住,拎着回到王府:“今日你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零花钱没了!” 第十二章 就在江墨卿准备教育自家不省心的崽时,南安王也匆匆换了衣服进宫了。 不过皇上似乎知道南安王要进宫来,南安王刚到呈阳宫外,就被站在那儿的崔青笑脸迎了进去,期间南安王数次想要开口询问,都被崔青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她也知怕是问不出东西了。 进入内殿,就看到皇上正站在桌前写字,抬头看了眼南安王后,冲着她招了招手:“你啊,就是这个急性子,过来瞧瞧,朕的字可有变化?” 皇上提笔写字,笔走游龙,写出来的字如龙飞凤舞,皇上写的字正是乐安二字。 南安王往后退了一步:“皇上的御笔只怕是一些大家都难以超越,只是臣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下旨册封,臣惶恐。” 皇上放下笔挥了挥手,一旁的崔青上前将宣纸收了起来,仔细的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皇上看了眼南安王,语气平静道:“阿尧到底是朕自幼看着长大的,又深得太君后喜欢,如今有人将注意打到了阿尧身上,太君后自然坐不住了。” “臣不明白。” 皇上瞥了眼南安王:“你就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道圣旨是太君后给你家阿尧的,只是怕有些人依旧不死心,这才让朕出面。” * 南安王府内,楚尧可怜兮兮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家爹爹,眼看着江墨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能长了翅膀飞出去。 江墨卿瞪了一眼自家不省心的崽,搭在桌上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吓得楚尧缩了缩脖子,外面守着的阿汀和阿竹也忍不住肝儿颤了一下。 果然,主君生气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爹爹,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儿么,那兰贵君就算有什么想法,可他也得顾及皇上和娘亲啊。”楚尧凑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拽自家爹爹的衣袖,结果又被瞪了一眼,立马老实了。 江墨卿厉声说道:“你还想怎么出事儿?今日要不是那个四皇子在后院闹了那么一下,我都还不知道,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大的事情,难不成你要等流言满天飞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么?” “爹爹,我不敢的……” 江墨卿斜眼瞪了眼楚尧:“从小到大就没有你不敢的事儿,这段时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总之,书院开学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楚尧揪着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爹爹:“我什么都没干啊!” 江墨卿虽然早就心软了,但是心中的火气还在,要不是妻主已经进宫去了,只怕他要忍不住进宫将那个兰贵君手撕了,什么东西,居然将注意打到他的崽身上了,但表面上,江墨卿还是怒道:“就你那皮猴子的性子,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憋着什么坏呢,行了今日你生辰,我就不说你了,礼物我都让人给你送到院子了,自己回去拆吧。” “哦……” 楚尧一边走,一边用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家爹爹,可这次江墨卿有意不搭理,任楚尧都走到门口了,他也不松口,楚尧只能出去,还规规矩矩的将门给关上。 这一关上,楚尧就听到屋里传来东西被摔碎了的声音,立马带着阿竹阿汀溜了,生气起来的爹爹,真是太可怕了! 绕是现在二月底的天,江墨卿还是拿了一把扇子扇风去火,而脚边则是他最喜欢的粉彩百花茶盏的碎瓷片,一套六个茶盏,如今碎了一个,整套都不能用了,江墨卿只觉得心中的火气更加重了:“那个兰贵君可真是以为自己得宠就将爪子伸到我的儿子身上,以前进宫的时候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现在更加如此!什么玩意儿!” 一旁的王氏自然也知道那位兰贵君曾在家里时候的那些龌龊事,但看到江墨卿这么生气,忙道:“主君消消气,莫要为了那些人气坏了身子,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王爷小姐还有小公子么,如今皇上给小公子撑腰了,想必那兰贵君也会消停一段时间了,还有三个月就是大选了,到时候他怕是没空再把眼睛放在咱们小公子身上了,忙着固宠怕是都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