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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无惨,不是这么温文尔雅、善良无害的存在。 这样的认知令我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连着好些天都被这种念头所困扰着,大抵是因为太过明显了,所以无惨也发觉了什么异样。 “要出去散散心吗?” 他柔声细语地笑道:“去街上走一走吧。” 看着这样的无惨,我的视线放在他伸出的苍白的手掌上好一会儿,才慢慢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上面。 这是我第二次和人一起外出,走在繁华喧嚣的街道上,看着夜里灯火通明的街道,便有种恍若隔世般的错觉。 在路过一家电影院的时候,我多看了那门口两眼,无惨便带着我进入了影院中——这是我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所生活的世界仍是缓慢而又古老的过去,而无惨却已经走进了崭新的时代,他穿着昂贵的衬衫马甲,娴熟地应对着那些于我而言极为陌生的事物。 从影院出来的时候,我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忽然心生感慨:“在我很小的时候,这座城市的名字还不是东京……”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便忽然怔住了。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座城市曾经的名字是江户,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早在明治维新的那一年,江户便已经变成东京了。 但无惨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出什么异样一般,甚至连面上的浅笑都没有发生变化。 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鬼舞辻无惨!” 那是……属于一个少年的声音。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对无惨的称呼,并非是“月彦”,而是“鬼舞辻无惨”。 而那道声音里满含着沉重压抑的仇恨。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以及那对更加熟悉的花札耳饰。 “……炭治郎?” 我遇到了曾经认识的孩子。 在许久之前,父亲和母亲都还在世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有人来镇上卖木炭。卖木炭的人家住在山中,最开始的时候是由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背着木炭下山来卖,但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下山卖炭的人变成了长子。 灶门炭治郎,就是那户人家的长子。 而他耳垂上挂着的那对花札耳饰,一开始是在他父亲的耳垂上,后来才传到了他的手中。 炭治郎仍穿着十分眼熟的格纹羽织,但在羽织里面穿着的却是黑色的立领制服,在他的腰间别挂着长刀——而现如今早已发布了禁刀令。 我本以为再也不会遇到这个孩子,却未曾想到:“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他面上的惊诧与震撼比我更甚,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视线在我和无惨之间移动着,那双同样是红色,却与无惨的红天差地别的眸子睁得很大:“为什么……你会和鬼舞辻无惨在一起?” 我这时候仍是挽着无惨的手臂,下意识抬起脸看了看无惨,看到的便是那双猩红的竖瞳,里面满含着的、尽是我看不懂的晦暗阴沉。 但移过视线之时,他对我露出了惯例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似是安抚般开口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看着他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哪怕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模样再怎么温柔和善,鬼舞辻无惨也并非是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在炭治郎眼里的那个,被他憎恨仇视着、用那种宛如要将他拉下地狱般的眼神看着的无惨,也是真正的无惨。 他本就是如此。 无惨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我的心底里响起了小小的声音,我所爱着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亲和的好人。 这样的认知令我恍惚了许久,本不该有的念头从心底里涌现出来,我想要询问炭治郎,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我的语气其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不论炭治郎说出怎样的答案,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就在同一时刻,我们的身后却忽然响起了奇怪到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面容狰狞的男人双目凸睁,面容狰狞。 而那个男人的皮肤也似乎发生了什么奇异的变化,在那薄薄的皮肤之下盘虬着的血管仿佛要裂开一般。 我猛然间抬起了脸看向无惨。 心底里忽然生出了某种猜测。 在谁也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刻,炭治郎冲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将那个男人按在了地上,大声对周围的其他人说请不要靠近他们。 而我却是和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不该是这样的。 并非只是觉得现如今发生的事情不应该,也是觉得……我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 冷漠残忍得令我自己也觉得心惊。 我想要做些什么,想要让人帮帮他,炭治郎正在努力帮助别人,而他自己却是孤立无援——赶来的巡警扯动了他的羽织,我看到了隐藏在那羽织之下的汉字。 在那身黑色的立领制服的后背,有一个大大的“滅”字。 是要灭杀什么呢? 这样的问题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瞬间,其实便已经得出了回答。 恶鬼。 无惨拉住了我的手臂,搂着我的肩膀将我带离了现场,我回过头看到了炭治郎,在那个孩子的眼底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