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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76节

    “国事繁忙,是当以国事为重。”她施施然开口,好似有多么得善解人意。

    但初菱和含云是伺候她多年的人了,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开口劝慰道:“或许是初菱听错呢?也许皇上明儿就赶回来了。”

    魏芷卉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初菱,示意她继续搅打,但却没有开口说话。她一边看着锅里烤着的蛋糕胚,一边思考着含云的话。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生辰了,也许,他也不会回来了吧。

    趁着初菱和含云搅打奶油的功夫,她去熬了一个玫瑰酱又去弄了些玫瑰花粉,以作备用。

    待一切准备完,魏芷卉拿了一个珐琅彩的碟子,将蛋糕胚放在盘中,抹上奶油,又在最上面放上一个个球形的奶油,每一个小球上点上玫瑰酱。最后再蛋糕顶上撒上玫瑰花粉,以作点睛之笔。

    “先放着,到子正的时候拿出来。”说完,她并不管之后的事,反倒是去了正殿。

    正殿里,已经摆放好了各处送来的生辰贺礼。翊坤宫皇后那儿送来了一个玉兰鹦鹉鎏金立屏,景仁宫纯贵妃送了一个珐琅彩瓷烛台,舒妃送了个釉彩白花景泰蓝瓶,好看得很。

    旁的,都不过是些首饰、衣服之类,看着这些礼物,魏芷卉的心情较之方才好了不少。

    ——

    已是子时三刻,紫禁城内几乎只有永寿宫还亮着灯。宫内除了各处上夜的宫人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

    永寿宫内,魏芷卉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直到初菱轻轻地上前唤了她几声,她才醒了过来。

    “娘娘,快到子正刻了。”

    魏芷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接过含翠递过来的湿帕子,轻轻地擦了擦脸,回转了神思。

    一旁的桌案上,自己做好的蛋糕已经摆放好,一旁有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她看见蛋糕中间还插了一根细细的蜡烛,不禁轻笑。这是今日郎世宁给她的,但她忘了,却不想被初菱记在了心里。

    她轻轻地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

    初菱点了蜡烛,按照郎世宁的说法说道:“朗大人说了,要许愿。”

    魏芷卉只是笑笑,看了眼身后围了一圈的人,说道:“那郎世宁还说要把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呢。”

    含云识趣地吹灭了正殿内别的烛火,嘿嘿一笑:“娘娘快吹吧,再不吹那蜡烛都要自己燃尽了。”

    魏芷卉当然不傻,那蜡烛虽细,燃得却是极慢的。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安静地许着愿,这种熟悉的生日体验感仿佛让她回到了21世纪。以至于,这个愿望她许了很久。

    蓦然间,自己的肩头多了一双手,她轻颤,睁开了眼回过头。

    只一眼,这生日愿望变成了真。

    “皇上。”她不由得低唤。

    见她要起身,乾隆摁住了她,低声说道:“先吹了蜡烛。”

    魏芷卉回身吹灭了蜡烛,也顾不上吃蛋糕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臣妾以为皇上不回来了!”

    乾隆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之间并没有贴得严丝合缝,一路星光赶路,身上还带着秋日的凉意,他不想把寒气过给了她。

    “朕答应过你会在你生辰之时赶回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际,片刻,松开了她。

    乾隆捧着她的鹅蛋小脸,借着微弱的月光端详着她,轻声说道:“时晨不早,先去叫人进来伺候了你沐浴,旁的话,一会儿再说?”

    魏芷卉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等她换了寝衣回来,乾隆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榻上坐着,小几上摆着她做的蛋糕,方才吹灭的蜡烛已经被取下。

    乾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才注意到,珐琅彩碟子的边上还放了一个银色的小匙。乾隆轻轻地挖了一勺,伸手过去:“尝尝。”

    玫瑰的香气伴随着蛋糕的绵软,在口腔里绽放,如在云端。

    “皇上也尝。”

    明明本来是吃蛋糕的,但不知道怎么的,画风就变了。

    本是面对面坐着的二人,忽得就坐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丝绸寝衣,即使是秋日,两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只是为何如此,却又值得深思。

    唇瓣相贴之时,玫瑰酱的味道在口腔内迅速地蔓延开来。二人仿佛置身于深夜的玫瑰花园里,曲径通幽,唯有一条狭长的小路指引着前行,玫瑰花香一路相随,从踏进这座玫瑰花园就一直萦绕着彼此,即使离开了玫瑰花园,这股浓烈的玫瑰香也久久未曾散去。

    玫瑰花园里,玫瑰花妖艳妩媚,那样鲜艳的红色,热情如火,仿若许久未曾见面的爱人。玫瑰带刺,女子的皮肤娇嫩,时不时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阵轻呼与呜咽,却又与对玫瑰地赞叹融为一体。

    月光照耀在玫瑰花园里,赏花之人许久方才离去,离去之时,天边已有了鱼肚白。

    赏花人的身上,缠上了几片玫瑰花瓣,绯红得有些刺眼。

    那蛋糕叫胭脂醉,没有一滴酒,却足以让人醉倒。

    晨光熹微,魏芷卉被身边人起床的动静给弄醒,微微睁开了眼,轻轻地呜咽一声,不只是因为没睡够被吵醒,还是因为轻微的动作牵扯出了昨夜激情过后的疼痛。

    离床一步之遥外,正被人伺候着穿衣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乾隆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又回到了床沿坐下,轻轻地替闭着眼睛的人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道:“朕今日不上朝,但今日是重阳节,朕得先去给皇额娘请安。你再睡会儿,今日是你生辰,不用拘礼。”

    魏芷卉闻言,本想开口回绝。今日虽是她生辰,但往年也从没有要因为她的生辰而不去给皇太后请安的理。但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昨夜小别胜新婚,又有惊喜作伴,简直失控。

    等人离开了,魏芷卉虽然累,却也不敢再睡,若是她睡着了,只怕那几个宫女都是听着乾隆的话不来喊她的。

    她盯着头顶妃色帐子的某处,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疑虑未曾解开。

    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腰间的酸痛,直起身唤了初菱进来,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她无奈地躺回了床上,一时间有些气闷,但仔细回想,好像昨夜最先主动的人是自己。

    “娘娘何不再睡会儿?”初菱把帐子向两边拉开,问道。

    “不睡了,你去煮一碗雪梨汤,叫含云进来伺候,别误了给皇后和太后请安的时辰。”魏芷卉轻咳了一声方才好受一些。

    一个早晨的功夫,魏芷卉就已了然昨夜的情况。

    乾隆提前处理好了木兰的事务,剩下的都交给了五阿哥和几个心腹王爷和大臣处理,自己则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快马加鞭赶在九月初九前回了宫。

    回到养心殿时已近子时,他甫一回宫便派人叫了昨日不当差的含秀去养心殿问话,这才知道了永寿宫的打算,方能内外相应地替魏芷卉过这个惊喜的生日。

    魏芷卉听初菱说完,毫无怒意地瞪了一下,嗔道:“依我看啊,你们几个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永寿宫的人了。”

    初菱讪讪一笑:“哪能呢,奴婢们从来都是为了娘娘好的,娘娘不就是一心盼着皇上回来吗?”

    魏芷卉喝了几口雪梨汤,方觉得嗓子好受了一些。

    寿康宫的请安,太后没有过多地提及乾隆提前回宫只为了替魏芷卉庆生的事,她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舒妃看着她略显不自然的步伐,戏谑道:“这么不舒服,怎么不叫人备轿?”

    魏芷卉脸色微红,低头说道:“就那么近,何至于呢?”

    “嗓子都哑了,还不至于?”

    舒妃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养心殿的几个小太监抬了一个空着的步辇过来,为首的人正是德忠。

    “令妃娘娘安,舒妃娘娘安。”德忠快步上前打了个千儿。

    舒妃笑着说道:“怎么了?”

    德忠笑了笑说道:“今日是令主儿生辰,皇上有一物要赠予娘娘,又怕娘娘走过去累,特地派了步辇来。”

    魏芷卉与舒妃二人相视一笑,她抿了抿唇:“走吧。”

    作者有话说:

    小七:嗨我现在是个受精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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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韩式红豆米糕

    魏芷卉坐上步辇, 不用走路对她而言简直是太好的感觉了。

    步辇在养心殿前停下,魏芷卉在初菱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她略顿了顿, 缓解了下身上的疲累,方才在德忠的引领下往前去。

    等她到了内殿,德忠已然退下,还带走了初菱。

    乾隆背对着她, 兴许是怕吓到他, 魏芷卉脚上的花盆底触地时, 出了点轻微的声响:“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万福金安。”

    “今日是你生辰, 不必行此大礼。”乾隆听到声音转过身把刚跪下的人扶了起来。

    “臣妾蒙受皇恩多年,正是因为是生辰,才更要向皇上请安。”

    乾隆垂眸看着她, 轻笑,入宫十年, 她早已明白什么时候该说漂亮话,什么时候可以言而无忌。

    他低头握住她合于腰间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魏芷卉这才发现, 内殿的软榻上摆了一个雕花的檀木盘,是用来放置衣物的。

    里头放置着一件珍珠云肩, 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串联起来, 上部呈网状,几颗大珍珠中间以略小一些的珍珠作为衔接。至底下则以串珠流苏下坠,放眼整个云肩, 也不全是珍珠, 还镶嵌了红玛瑙和蓝碧玺, 极尽奢华。正面的最中间,珍珠与串珠流苏中间,还加了一个金镶玉的蝴蝶,在庄重中又不失活泼。

    魏芷卉看着面前这颇为奢靡的珍珠,细细端详过后,确认这些不是东珠,方才放了心。

    “朕派两广总督杨应琚去广西合浦找了上好的南珠,又命能工巧匠给你制成珍珠云肩赐予你。”乾隆站在她身后娓娓道来。

    魏芷卉听着他的话,在脑海中思索了许久。东珠昂贵,是皇权的象征,唯有帝后和太后可以使用。南珠虽没有这么高贵的象征意义,但南珠比起东珠来,价值却是更高的,这么多的南珠,怕是早已价值连城。

    她有些呆滞,她没想到这一次的生辰之礼会如此昂贵。

    “怎么?看傻了?”乾隆看着面前有些呆愣的人,唇角上扬,问道。

    魏芷卉回过神来,转过身,就要行礼。

    “朕刚说过。”乾隆伸手拦住她。

    “南珠昂贵,臣妾……”魏芷卉迟疑了一会儿,对上乾隆坚定的视线,方才微福了身:“臣妾谢过皇上。”

    乾隆轻轻地把人拉到怀里,低声道:“这南珠很衬你。”

    两人之间隔着魏芷卉贴在乾隆胸口的手,她微曲指尖隔着布料轻轻地勾了一下,想起昨夜有些事还没来得及问,婉声说道:“皇上答应过替臣妾看看狮子玉的。”

    乾隆轻笑:“看了,马场的人伺候得很好,等下一次,朕带你去再骑骑。”

    又过了两日,木兰秋狝的众人方才回京。魏芷卉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乾隆独自一人带了少量人马回宫,将木兰的事留给几位王爷和大臣负责,当日在木兰也曾引起纷争,反对之人不在少数。

    魏芷卉自是不希望看到乾隆为了自己的生辰变成昏君,所以在听到这事以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至孝,在重阳节当日特地自木兰赶回宫中,朝臣们也该学习这番孝心才是。”

    珍珠云肩的赏赐太过尊贵,自是让后宫中人艳羡不已,但这东西太过张扬,她亦是不敢在平常穿上的,因此,只当得了个宝贝,放在永寿宫养着罢了。

    转眼入秋,忻嫔生下了六公主,但因为皇后有孕,六公主的出生在后宫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澜,只是各处象征性地送了些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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