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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25节

    “不下了不下了!皇上都不让着臣妾!”

    魏芷卉看着小几上输局一定的棋盘,嘟了嘴。她本不善棋,这点子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乾隆手把手教出来的,但在他面前,也不过是手下败将。

    乾隆看了眼恼了的人,朗声笑了起来,每次下棋输了,这人便都是这样。

    他把人拉到身边,亲手喂了个牛乳条:“你瞧你,每次输了便耍赖,便是这样,朕让不让你又有什么区别?”

    魏芷卉嚼了牛乳条,不知是暖炉在起作用,还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魏芷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乾隆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倒让魏芷卉一动也不敢动。

    好不容易把牛乳条咽了下去,乾隆便轻轻地扳过了她的脸,轻轻地一个吻刻在她的唇角。

    这个角度太累,魏芷卉轻轻转了身,两人便有些面对面,她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乾隆的衣裳。

    他的吻从最开始的蜻蜓点水,变成了深吻,逐渐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魏芷卉的另一只胳膊轻轻地搂紧了他的脖子,袖口处的绒毛碰在颈侧,惹得乾隆一僵,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圈着她腰的手紧了些,他在她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大发善心地松开了她,只一瞬,又卷土重来。

    魏芷卉太清楚他的热情意味着什么,自永琮出痘至今,乾隆甚少踏足后宫,偶尔来,也因为担忧,两人只是静静地躺着。

    今夜,魏芷卉存了让他纾解心绪的想法,所以也不推拒,反迎了上去,趁着短暂的放松,轻声道:“皇上新年快乐。”

    乾隆一手放在她颈后,一手穿于她膝间,把人打横抱抱至了寝殿。

    “再说一遍,去年没说。”他的克制让他的声音更为低沉。

    魏芷卉轻轻的一声“新年快乐”,却像是开关一样,打开了一室的旖旎,在自己还没彻底沦陷前,她轻轻地伸手,拉下了一侧的纱帐。

    殿内烛火轻晃,魏芷卉的意识随着两人的喘息渐渐回笼,乾隆在身侧躺下,将她搂入怀里,细嗅着她身上的雏菊香,有时候,比起茶,她更爱喝牛乳,此时此刻,他更觉得她身上还多了丝牛乳的香甜。

    前有美食相伴,后有美人在怀,他觉得自己的神经放松了些。

    “叫水?”乾隆一手摩挲着她的腰侧,轻声道。

    魏芷卉的声音有些沙哑,轻咳了声方好受一些,但她依旧累得不愿说话,只能囫囵地点了头,任由身旁的人轻笑了声传了人进来。

    等被初菱伺候着沐浴完,魏芷卉才觉得自己神志清明了些,躺在浴盆里,一旁摆着一盏玫瑰花茶,她抿了几口,才不觉得口干舌燥。

    拢了拢寝衣往寝殿走去,乾隆半靠在床上,等她来了才躺下。

    两人相拥而眠,应是一夜好梦。

    可刚睡下不久,外头的声音便把魏芷卉给吵醒了,她不由得想起永琮出生的那夜,也是这样,竟有几分不安。

    没等得及细想,她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乾隆,轻轻地掀了被子,也没来得及披衣裳,忍了不适,缓缓地下了床,甫一打开殿门,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见皇后身边的宫女竹清一脸泪痕地望着她。

    “娘娘……”

    作者有话说:

    这可没脖子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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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月亮牛乳

    魏芷卉尚未来得及有所反映, 竹清眼眶里蓄着的泪便一下子淌了下来,她匆匆地关紧了门, 怕惊了乾隆, 问道:“怎么了?”

    竹清抬手拭了泪:“七阿哥的病加重了……太医说…太医说…怕是不好。”

    魏芷卉顿了顿,脚下险些不稳,得亏初菱扶住了她,刚要说什么, 身后的殿门被人打开, 回身一看, 乾隆一身明黄色的寝衣站在那儿, 脸上也是错愕与震惊。

    魏芷卉一时顾不得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件薄薄的寝衣, 忙上前:“皇上先进去吧,别冻着了,臣妾叫人来替皇上更衣。”

    她一边拉了乾隆进去, 一边看了眼初菱含云和李进进来更衣。

    乾隆眼底的忧心被魏芷卉看在眼里,于是她催促着初菱和含云二人速度快一些。

    只是她又如何能比?便是穿完了衣服, 那也还有头发要梳,一时间倒手忙脚乱了起来,只得先捡了重要的步骤来, 先头发梳了,发饰什么的, 倒可以穿衣的时候再弄。

    所幸含云在梳妆这件事上比旁人都要得力许多, 等乾隆更完衣,这边厢魏芷卉的头发也已收拾齐整。

    “皇上,德忠来回禀说, 皇后娘娘已赶去漱芳斋了。”李进在一旁轻声说。

    乾隆坐在榻上, 揉按着眉心, 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魏芷卉瞥了眼乾隆,不免催促着初菱快些,好容易等外衣穿好,自己匆匆地一脚蹬进了花盆底里,横竖在后头没人看见,她也不管什么礼不礼数的了。

    她一出去,乾隆便站了起来,含云匆匆地给魏芷卉披了披风。

    仪仗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握着乾隆的手,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

    甫一下轿,魏芷卉便觉得颈间一凉,但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探究为何,只拢了拢披风。

    漱芳斋门口,皇后跪坐在门槛那儿,一旁素清和富察夫人紧紧地扶着她,而里面,宫女太医正匆忙地忙活着。

    乾隆的脚步从一下轿,就顿在了那儿,魏芷卉立在那儿,背对着皇后的方向,轻轻捏了捏手里的大手,又放开,低声唤了声:“皇上。”

    乾隆深吸了口气:“去吧。”

    “皇上驾到——”李进尖了声儿道。

    皇后僵硬地转过了身,有些错愕地看向了一同跟来的魏芷卉,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也是,竹清说了,今儿是令嫔侍寝。

    魏芷卉欠了身给皇后请安,刚一站起来,就察觉道富察夫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只一会儿,皇后的眼神也有些不妥。

    只是显然,今儿她的重点并不在她,皇后很快就跪在了皇帝面前:“皇上……让臣妾进去看看永琮吧!皇上!”

    乾隆没回答,只看了眼李进,沉了声:“叫杜茂来见朕!”

    不过须臾,杜茂就已来到殿外,在乾隆严厉的目光下,作了答:“冬日寒冷,七阿哥出了痘本就身子虚弱,前几日的大雪今儿才化,殿门打开关上的次数多了,阿哥只受了一会子的凉,就复发了先头还未彻底痊愈的风寒,两相交错,七阿哥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啊!”

    魏芷卉低头看着杜茂,他难得地抬个头,却让她不经意地瞥见了他额间的细汗,这可是寒冬腊月。

    乾隆向前了几步,走到了漱芳斋门口,却迟迟不曾进去,看着里头灯火通明忙碌的样子,身侧的手握得紧了些:“没用的东西!朕只问你,可能保七阿哥无虞?”

    最后那句话,他显然下了很大的勇气方才问出来。

    一旁的杜茂犹豫良久,硬着头皮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微臣无能!”

    皇后整个人都空洞了,双目无神地看着杜茂,往前挪了几步,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本宫的永琮明明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皇后边哭边又在皇帝面前跪下,“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允准让臣妾进去看看永琮吧!皇上!”

    皇后满脸的泪痕饶是魏芷卉看了都心下不忍,她不由地偏了头,却瞥见了一旁的舒嫔,七阿哥是痘疹,有皇子的嫔妃都忌惮着传人不曾过来,娴贵妃素日过得日子颇为素净,一时间竟只有舒嫔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行了平礼。

    舒嫔看了眼魏芷卉总觉得有些奇怪,细细打量一番,一身香槟色的旗装,外头是一件藕荷色的对襟长坎肩,袖口和衣服的边缘皆有白色的绒毛,披风围着,可却总有几分怪怪的。

    再一眼,舒嫔便看出了不对劲,虽有披风围着脖子,可细看,那红痕却仍旧显眼得很,再一联想今夜是令嫔侍寝,她便懂了。

    早在杜茂说“微臣无能”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她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帝后,冷眼瞧着,只觉得富察夫人看令嫔的眼神有些仇视,却不解。

    几桩事情联系起来,她了然,轻声哎呀了一声,把人拉近了些,趁着皇后缠着皇帝,忙拢了拢她的披风:“怎么围脖都忘了?”

    魏芷卉蹙眉,抬手一摸,出门的时候穿衣服太着急,又乱了往日的次序,就忘了这一茬儿,趁着无人在意,她轻轻拢紧了披风领子,虽然舒嫔没说,但是她既然这么做,那必是有什么东西该遮。

    思及此,她不免红了脸。

    而另一边,皇帝始终没有应允皇后去见永琮的请求,病症凶险又传染人,一国之母更是不可冒这样的风险。

    皇后哭了一整夜,整个人都几近虚脱。魏芷卉不免侧了目。

    杜茂又出来回禀过一次,永琮高热不退,整个人都已经迷糊了。

    乾隆眼里的悲伤被她看在眼里,她轻轻地扶住了他的胳膊,偶尔抬头看他两眼,亦是担忧。

    寒冬腊月,已是除夕了,一行人在这儿站了许久,冬日的风透过披风吹进脖子,丝丝凉意。

    魏芷卉只能强装镇定,暗自拢紧披风。

    漱芳斋里一阵比先前更厉害的sao乱传来,皇后整个人都几乎要倒地,乾隆脑海里蓦地警铃大作:“李进!传杜茂!”

    李进还没来得及传,里头已是一片哀戚,呼着:“七阿哥——”

    “永琮——”皇后哭倒在富察夫人怀里,险些背过气去。

    魏芷卉看着里头跪在那儿的人,看了眼眼眶微红的乾隆,有些担忧地唤了声:“皇上?”

    乾隆怔愣着站在那儿,耳边是皇后和里头宫女太监的哭声,他几乎无意识地在魏芷卉的搀扶下站稳。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朦胧,唯有耳朵是清明的。

    皇后哭晕了过去,乾隆却完全没有说话的心情,她听到耳边魏芷卉的声音:“素清,快把娘娘送回长春宫,叫太医去看看。”

    听到舒嫔对魏芷卉说:“meimei照顾皇上吧,我去长春宫看看娘娘。”

    随着舒嫔的一句:“臣妾告退。”耳边才好似安静了不少。

    乾隆在魏芷卉的搀扶下上了轿,直到远了漱芳斋,这一切才好像渐渐地从乾隆的脑海里远走。

    他的头脑清明了一些,紧握着他的两只手努力地传递着热量给他,四目相对,一个人的眼神空洞,一个人满眼的担忧。

    “皇上回养心殿歇歇吧,虽说除夕辍朝,可皇上龙体要紧啊。”

    乾隆往后靠了靠,呼了口气:“李进,让内务府先去漱芳斋打点着,七阿哥的丧仪,过了初一再议。”

    仪仗在养心殿外停下,魏芷卉先行下了轿,被乾隆拉去了书房,他从书柜上层拿了个锦盒,打开:“传位于皇太子永琏。”

    几个字映入魏芷卉的眼帘,她匆忙下跪:“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乾隆跌坐在椅子上,抬了手:“起来吧,无妨。永琏,已经不在了……如今,永琮也不在了。”

    他把魏芷卉拉到自己身边:“朕曾在永琮周岁那日,想过把这锦盒内的信笺换掉,可朕想着永琮年纪尚小,不急,还可以再等等,等他和永琏一样大的时候……可这一等……”

    乾隆的话没有说完,魏芷卉压根不敢再看他那泛红了的眼睛,只能上前轻轻拥住他:“还会有的……”

    可这话说出来,她不知道乾隆会不会信,但于她,她知道永琮的死只是开始,日后,还有皇后的崩逝要面对。

    乾隆深吸了口气:“朕也曾指望着永琮继承继承宗祧,可终究……”

    魏芷卉转身从桌上端了杯牛乳,夜里喝茶不易入眠,这习惯,还是魏芷卉替他养的。

    “皇上喝点牛乳吧,先去歇歇。”边说边把牛乳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