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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渔家女后我富了 第22节

    “林姑娘。”李濯扶着老人,走到了厅子处。

    林念寒见老人虽华发半白,但却精神矍铄。

    只是那剑眉深蹙,身上笼罩着一股孤寂。

    林念寒脑中浮现起,儿时那位时常陪伴她玩耍的老人,陷入了深思。

    “师父。”李濯扶着林晏南,只见林晏南往日那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光彩。

    林晏南站在大厅门口,只见那站着一位眉目如画,风姿卓越的小姑娘,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林晏南多年来的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寒儿。”

    “外公。”

    林念寒与林晏南不约而同地喊出口。

    林念寒快步向林晏南,抱住早已落了泪的外公,相拥而泣。

    “外公,您怎如此瘦了……”林念寒扶着林晏南坐定,林念寒拿出帕子,为林晏南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寒儿,你受苦了。”林晏南牵起林念寒的手,看了看,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心尖尖,愣是将一双玉一般的手磨搓成如此,看到如此,林晏南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寒儿不苦。”

    林念寒多年来虽是吃多了生活的苦,这些苦足足比不上同时失去女儿女婿与外孙女之时,还要为国家殚精竭虑,保护幼皇登位,确保国家稳固。

    “寒儿,当年之事……”林晏南想起当年,小女儿独自回京,失魂落魄地说出了大女儿与外孙女惨遭歹人杀害之时,他多年来始终无法接受痛失爱女爱孙的事实。

    后来他派出心腹调查,种种证据指向小女儿之时,他却是不愿相信。

    如此多年来他总是要等找到外孙女后,问清真相,他才愿意相信。

    “外公……”林念寒实在不忍告诉他的真相,“前些夜里,孙女回家之际,突遭歹人拦截,孙女以为必死无疑,临死之际问了歹人,谁人取我一个乡野村姑的性命,那人说雇主姓林。”

    林晏南闭眸,紧紧拽住林念寒的手,随即又松开了来,“寒儿,再给外公一些时日,若真是如此……”

    林晏南眼露杀机,“外公定为你与你的母亲亲报仇,亲手解决那孽障!”林晏南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要再试上一试,若真如此,他不能够对不起无辜死去了的大女儿……

    “外公,还请宽心才是。”林念寒柳眉微扬,“外公,我向您认识一人。”

    林念寒朝呆坐在圆桌旁的林念轩,始终注视着林念寒的他立即起身走起。

    “阿姐。”林念轩早便知晓林念寒并非自己的亲阿姐,早在言先生家中,他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但不成想,尽是如此之快,他的阿姐便要认祖归宗,离他而去了……

    “念轩,叫外公。”

    “外公。”林念轩一滞,却还是叫出了口。

    “嗯。寒儿这孩子是?”

    “念轩是冷芙姨的孩子,当年便是冷芙姨带我逃出生天。”林念轩既已知晓了真相,林念寒也不再隐瞒着念轩,她准备与外公商量着,收冷芙姨为义女,这样念轩便是名正言顺的弟弟。

    “让外公看一看。”林晏南定睛一看,长得与冷芙有三分像,虽然年纪善小,却能看出来气宇轩昂,处事沉稳,将来长大,定是个人才,“是个能成器的孩子,以后可要好好训练才是。”林晏南觉得习武便很是不错,将来做个将军,保家卫国。

    “就让濯之教你习武,如何?”

    林念轩眼眸一抬,重重点头,他正想习武,可保护阿姐。

    “国相爷,那是我的学生,将来可是要与您一样,做文状元的。”言轻易摇着手里的扇子,“再者,我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

    “我是文武状元!”无论多少年过去,林晏南最恨别人说他只是文状元,若不是他年少时上战场,不甚落下无法治愈的病根,他会改当文官才怪!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记得当年你可是二十岁来着,且打不过十来岁的濯之……”林晏南对言轻易嗤之以鼻,当年他同时教这两个孩子,偏这位小爷学不上道,只对吃有兴趣,“你就会吃。”

    “说到吃,想来外公快马加鞭,晚上定是未好好吃过吧?”林念寒想着京里到这用千里马也得好些时候,不禁心疼起来。

    “师父与我都只用了些馒头。”李濯从刚才便被晾在一边,语气有些委屈。

    林晏南摇头,“无妨。”

    他从知晓孙女还活着那刻起便寝食难安,恨不得火速赶来,只是为了掩人而目,计划周全,他是装病数日有余,这才乔装打扮赶了过来,等深夜里他还得与濯之再赶回去,以免打草惊蛇。

    “那念寒去做些简单的吃食,外公将就用些吧?”林念寒倒了杯水,递给林晏南。

    “我同你一起去。”李濯跟在林念寒身后,一同去了厨房。

    第28章

    林念寒走进厨房, 见到厨房内许多极其熟悉的东西。

    不成想,李濯竟是连村里家中的那些柴火,都尽数搬了过来。

    林念寒心里盘算着做上一道鸡蛋rou糜蒸豆腐, 炒青菜,茼蒿牛rou丸汤, 蒜蓉虾仁,清蒸螃蟹。

    “需要我做什么?”李濯站在林念寒身旁, 看她身上穿着的像是衣服,又不像是衣服的东西。

    “嗯, 那就剁猪rou糜, 洗青菜吧!”林念寒朝李濯一笑,拿了一条自制的厨房围裙, 递给李濯。

    李濯接过,却犯了难, 这个他从未穿过,不知从何下手。

    林念寒抿嘴一笑,“是我疏忽了,我帮你。”林念寒将围裙拿了过去, 踮起脚尖,将围裙套在了李濯的脖子上。

    李濯弯下了腰,将脖子前倾,那一瞬间脖颈感到一丝热气, 李濯的耳根红了起来。

    “好了。”林念寒将身后的粗布条系上, 又是一笑。

    林念寒只见烛光下, 那双眼神温和的注视着自己, 林念寒别开脸,红了根耳。

    “李公子且先剁了猪rou吧。”林念寒将粘板与菜刀放到案上, 转身处理螃蟹。

    蒸螃蟹极其简单,只需将螃蟹里里外外刷洗干净,将螃蟹的腿用细棉条连同身子绑起来。

    全部绑好之后,便放入蒸笼里,螃蟹肚皮朝上,将切成厚片的姜块,逐个放到螃蟹的肚皮上,盖上盖子,蒸上一盏茶功夫后息小火两蒸半盏茶时间便也是可了。

    螃蟹蒸着,那便处理鸡蛋rou糜蒸豆腐。

    豆腐块放用大勺子,撵成极其细烂的豆腐渣子,将五个鸡蛋打入豆腐渣中,用筷子同一方向搅拌均匀,搅拌好的豆腐鸡蛋倒进瓷盘中。

    大火将铁锅中的水烧开,将搅拌好的豆腐鸡蛋放入蒸笼里,大火蒸着。

    那边豆腐鸡蛋蒸着,这边用砂锅坐上火,舀起两汤匙猪rou放入砂锅中,将切好葱花与蒜蓉倒入,煸炒至香味飘出,放入剁好的猪rou糜,用铁铲将猪rou糜翻炒成独立的颗粒状,舀出几汤匙生抽入铁锅中,继续翻炒数下。

    猪rou糜炒好,豆腐鸡蛋也已是开锅,鸡蛋的香味随之飘了出来。

    把蒸笼盖打开,将炒好的猪rou糜铺在鸡蛋豆腐上,且得铺平,铺均匀才可。

    猪rou糜倒入后,撒上少许葱花,再盖上盖子,蒸上半盏茶时间,若是香味飘出,便也可了。

    这边两个灶炉蒸着,林念寒准备将虾处理了,等下好接着做蒜蓉虾仁。

    林念寒转身时,却看见李濯已是在处理虾了。

    “我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先将虾头剥出,挑了虾线。”李濯处理好最后一只虾,将一整盘虾递到了林念寒面前。

    “李公子从前经常下厨吗?”

    “在外杀敌,在军中偶尔会下厨做上几个菜,犒劳犒劳兄弟们。”

    “李公子与将士们都辛苦了。”

    “保家卫国,是我等责职所在。”

    林念寒点点头,如今的太平盛世,皆是边疆的将士们以命换来。

    辛苦两字,份量太过轻了。

    “还是将虾壳都剥了吧,等下炒蒜蓉虾仁。”林念寒取过虾,便开始剥虾壳。

    李濯见状,也与林念寒一同开始剥起虾壳。

    两个的手指同时伸向盘中,指尖相触那瞬间,皆是一滞,随即后又双双将手移开。

    “今日这虾,像是极其滑。”红了耳根的李濯,接连几次都拿不起盘中的虾。

    “好像是的。”林念寒觉着这手中的虾,怎得还未煮便像是熟了一般,极其烫手。

    随后两个便极其有默契地等对方拿过了虾后,对方才会又去取。

    每每去拿虾,都犹如火中取栗般。

    又希望盘中的虾尽快剥完,又盼着慢些剥完。

    “哎呀,这两笼可都蒸好了。”林念寒打开蒸笼盖子,从蒸笼内飘出阵陈浓郁的香气,便是那盘飘着鸡蛋rou糜蒸豆腐了。

    金黄的鸡蛋就着翠绿的葱花,沉入鸡蛋豆腐中的猪rou糜香味扑鼻,看起来极其适口。

    “我来,莫要烫到。”李濯拿起粗布盖在蒸笼两边的耳提上,将整个蒸笼端了出来,又将粗布垫在了盘子底部,将盘子扶了出来,“那螃蟹等下我来取便好。”

    林念寒点点头,拿出一个大瓷碗,倒扣在盘中上,以免太快凉了下去,那便不好吃了。

    林念寒将大铁锅的水舀干,又洗了一遍后,将大铁锅烧干水份。

    用铁铲舀起一块猪油,放入大铁锅化开,待猪油九分热,将剁好半碗蒜蓉倒进去,煸至金黄,蒜香浓郁飘出。

    端过盘中剥好的虾仁,尽数倒进大铁锅中,同蒜蓉一起煸炒。

    待煸炒到虾仁变成红色,便倒入少许料酒,撒入少许白胡椒粉,几小汤匙白开水,几小汤匙生抽,继续翻炒,将大铁锅中的水份收过几分,只留下一分的水时,便可撒入少许少许的细盐,翻炒数下,便可铲起装到盘中了。

    做好了这几道,便只剩茼蒿牛rou丸汤与炒青炒了。

    林念寒将牛rou丸放入加了水的砂锅内,坐上火,让它烧着。

    又将大铁锅的水份烧干,舀起一块猪油,待猪油化开,八分热时倒入蒜蓉煸至五分时,便可将折好的小白菜倒入锅中翻炒,炒至小白菜软趴出水之时。

    便舀进一小汤匙生抽,少许细盐,再翻炒数下,便可起锅装盘。

    炒好了小白菜,牛rou丸也开锅了,林念寒将茼蒿放入砂锅中,用铜勺一压,茼蒿尽数没入水中。

    待水开一次,便可撒入细盐,起锅。

    “几道菜都做好了。”林念寒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濯,李濯正拿着碗筷。

    “烫,我来便可。”李濯快速将碗筷拿到厅子后折返,拿过粗布,端起那砂锅,里头的牛rou丸还在欢快地翻滚着。

    “可算是好了。”言轻易将扇子往桌案一放,便走步走到桌子旁坐定。

    “小寒,这螃蟹为何绑着?怕跑了?”言轻易从未见过将螃蟹绑上细布条的煮法,当下好奇不已。

    “怕咬是其一,其二是为了它的腿不会掉落。”林念寒给每人盛了碗茼蒿牛rou丸汤后,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