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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岩撇了令狐冲两眼,令狐冲穿着黑色的衣服,恒山派崇尚水德,掌门的衣服都是黑色,穿在他身上,倒是人模狗样,比岳不群还看起来还要英气昂扬。

    不知道怎么地,最近看岳不群,觉得他气质越来越阴柔了,曦岩有一次在酒楼跟那群豪杰大吃大喝,岳不群带着弟子恰好也出来,路过的时候曦岩看了岳不群一眼,发现岳不群气质变化很大,岳不群以前被称为君子剑,确实儒雅温和,但是不是阴柔,曦岩甚至看见了岳不群拿东西小指翘起。

    曦岩甚至觉得岳不群有点像个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东方教主有时候也喜欢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比如熏香,在衣服上绣花,那是他老婆容貌绝世,比女人还要美,更带有一种英气霸气,冷着脸的时候像开到凄艳的樱花。

    但是要是换成胡子一把的岳不群,其实外人的看法也都不重要,只要宁中则能接受丈夫变得比较像个女人就行。

    曦岩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今天突然看到令狐冲,觉得光看外表的话,令狐冲看起来正气凛然多了。

    但是在江湖人的眼中,令狐冲结交邪道,被逐出师门,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做了恒山派掌门。

    曦岩有时候都不懂,如果那么多人的看法都是错的,那错的是不是就变成了对的,对和错从来都不重要。

    “不,对就对,错就是错,对和错只在我们心中,只要我们心里知道自己对或者错,但求问心无愧。”

    令狐冲有时候反而想得很明白,甚至有几分超脱世俗的洒脱,曦岩都有点敬佩他。

    其实像曦岩这样的年轻人,有时候会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将来究竟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看到令狐冲他突然就懂了,人可以活得像令狐冲那样洒脱,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比令狐冲做得更好,他还有幸遇到了一生挚爱。

    而且那个人也没有喜欢别人,甚至还幸运地愿意接受他,愿意让他牵着手跟他一起走下去。

    他还不像令狐冲一样,所求都不可得,虽然令狐冲现在是恒山掌门,有日月神教圣姑喜欢他,有很多江湖豪杰追随他,但是这些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曦岩偷偷窃喜地想,他反正是所求的都得到了,他想要练出内功就练出来了,他想要跟老婆在一起,只差把戒指送出去,婚礼在哪里举行他都在考虑了。

    曦岩笑得傻兮兮的问令狐冲:“你觉得结婚的时候要不要跟方夜羽发个请帖呢。毕竟相识一场,应该来见证一下我的幸福。”

    令狐冲气得连手里的酒都不想喝了,想替方夜羽说句公道话:“人家不过是得罪了你一次,用不着还要把人家请到婚礼上报复。”

    曦岩对令狐冲的建议不屑一顾,一看令狐冲就不懂。虽然大家曾经打死打活,他又不是那种把人骗到婚礼上杀掉的大恶人,请以前的仇家来参加婚礼,一是可以赚一点份子钱,另外还能把仇家气死,这就叫人情,这就叫世故。

    令狐冲把喝光的酒瓶扔曦岩头上,换来一顿毒打,两人打累了躺在屋顶上晒月亮,白天的时候曦岩就发现这是个好地方,旁边种着竹子还有梨花,花瓣落了一地,竹子又绿幽幽的,风过沙沙响,曦岩伸出爪子摘了一片竹叶吹了两声,突然发现老婆又不在这里,吹给令狐冲听那不是浪费吗?令狐冲刚刚把他脸都打红了。

    令狐冲心虚地转头一看,曦岩脸上确实有个剑印子,好像是被他抽出来的,当然令狐冲也别想好过,眼睛都被打肿了,令狐冲捂着眼眶说:“打人这么狠,很有精神,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五岳剑派聚会吧。”

    令狐冲看上曦岩这么好个打手了,嵩山派邀请五岳剑派的一起去聚会,一定不安好心,这个时候令狐冲就想起曦岩的好处来了,曦岩能打又能说,关键是非常不要脸,自己都比不上他。

    曦岩捏碎了一片竹叶,怎么听令狐冲这话不像什么好话呢?

    但是令狐冲说的这场聚会,他倒真的应该去看看,要想不理江湖纠纷哪里有那么容易,五岳剑派虽然没什么顶级高手,但是学剑的弟子也有几千人,这些人如果纠结在一起,一起打上黑木崖,那确实有点烦人,不是说他怕了,只是那样要死很多人,要能控制住五岳剑派当然最好。

    曦岩的心肝可不是令狐冲那样干净,他本来以为把令狐冲安排好,比如跟任盈盈结婚,两人一起归隐江湖,没想到令狐冲做了恒山派掌门,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他以前还开玩笑说令狐冲以后可以做五岳剑派的盟主。

    如果是令狐冲做五岳剑派的盟主当然不用担心,如果是左冷禅一统了五派,左冷禅既有野心,又有手段,虽然曦岩经常笑话五岳剑派没有什么顶级高手。

    但是左冷禅实在是个人才,能把嵩山剑派发展得那样好,甚至能伸出手来处理其他四派,就算曦岩坐到他那个位置上,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不是人才是什么。

    如果左冷禅做了五岳剑派之主,那首先威胁的就是日月神教,威胁到他老婆的安稳了,曦岩知道东方教主不介意,东方教主早就对这些权势没有兴趣。

    但是他作为人家老公,不能不把威胁到老婆的所有事情都提前解决好,他也不是完全吃软饭的啊。

    曦岩只是看起来年纪小,他的这些精于谋算的坏习惯全部来自他的父亲,他不仅是个富二代,还是个官二代,这样工于心计他也不想,他对权势的敏感是被环境熏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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