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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垂眼,淡淡道,“没有。”

    家入硝子看了他几秒,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进了教室,她冲着里面说道,“绫,很久没见面了,晚上请你吃饭吧,一起喝一杯。”

    五条悟就站在教室外面,维持着那个姿势。

    他看向了窗外,阳光洒下,高专格外安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早知道她要回来,他就应该认真一点保护这个世界。

    晚上吃饭不光光有她,两个一年级也去了,本来已经戒酒很久的家入硝子难得惬意的小酌了一杯,而五条悟不能喝酒,喜欢喝甜的东西,所以面前放的是果汁。

    而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十六岁的五条绫反复强调十六岁并不是她的真实年纪,她完全也可以喝酒,还是被拒绝了。

    家入硝子冲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绫虽然撒娇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小孩子还是不要喝酒了。”

    五条绫:“……”

    这种被同龄人甩下一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什么的家入硝子扭头看向了那边正在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五条绫身上的垃圾大人。

    五条绫丝毫不在意并且一边烤rou一边往他碗里夹。

    钉崎野蔷薇:“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五条老师这种人惯着他他只会得寸进尺的!”

    她在旁边看得拳头都硬了,为什么五条绫还能忍,就应该推开他,让他自己去吃东西!哪有让未成年少女这样帮他烤rou的!

    家入硝子无视了这个从以前到现在一点没变的男人,她说道,“绫还要上高专吗?”

    五条绫死之前就是在上二年级,现在也可以去接着上二年级。

    五条绫还没说话,五条悟就懒洋洋的回答,“不哦。”

    “上普通的学校就可以了。”

    家入硝子有点意外,她以为五条悟一定会让五条绫进高专,因为他现在就是高专的老师。

    五条悟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靠近了桌子,撑着下巴说道,“让绫上普通高中体验一下吧。”

    在高专上学就会有任务,现在的五条绫不适合出任务,第一是没有那么危险,第二是给他点时间去查一些事情。

    五条绫曾经说要去当咒术师是为了保护其他人,现在目标更加宏伟了一点,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倒无所谓是不是去当咒术师了。反正有死无数次都搞不定的事情就打电话让天堂送本体过来。

    所以对于要去普通学校上学这件事她也没什么意见。晚上回家之后,五条悟就躺在了沙发上不动了,吃饭吃着吃着,家入硝子就喝嗨了,而五条悟也被她抓着喝一杯,顿时就醉了。

    出来的时候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送家入硝子回家,五条绫就带着五条悟回来了。

    走的时候钉崎野蔷薇还反复确定她需要不需要帮忙,五条悟靠在她身上,显得她好像很小一只,五条绫拒绝了并且表示就算是有两个五条悟叠在一起,她都抱得动。

    五条绫就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查喝点什么东西能醒酒。

    真是她的知识盲区了,以前好像也没怎么喝过酒。

    她顺手摘下五条悟的墨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上高专的时候,五条悟只是偶尔会戴一下墨镜,现在几乎出门就会把眼睛给遮住。

    查了一下五条绫放弃了,她站起来想要去给五条悟倒杯水,刚刚站起来就被五条悟握住了手。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体温比平时更高,他睁开,看向了五条绫,“你要去哪里。”

    “我给你倒杯水。”五条绫回答道。

    五条悟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但是手却没有放开,五条绫用力挣了一下,发现完全挣不开。

    五条绫:“……”

    既然都知道她是去倒水的了,怎么还不把手给放开!

    她再次安抚道,“我很快就回来。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闭着眼,睫毛长长的,他还是应道,“嗯。”

    然后依旧不放手。

    五条绫:“……”

    既然不想喝水那就算了,五条绫直接坐了下来,单手玩手机。

    过了半晌,五条悟睁开眼,他看向了面前正守着他玩手机的少女,说道,“绫,我想喝水。”

    因为喝了酒,声音有些低哑。

    五条绫顿时就觉得自己拳头硬了,刚刚她要去倒水可是他不让去的!

    五条绫再次站起来,五条悟还拉着她不肯放手,她就把五条悟整个人都拉了起来,把他手架在了自己肩膀上,五条悟顺势就靠了上去,还用脸颊蹭了蹭少女柔软的头发。

    五条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就朝着楼上走了上去。

    上去了才想起来另外一张床上还什么都没有,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去买床上用品了。

    她把男人丢在床上,扭开矿泉水,让他喝了一口,然后撑在床边问道,“还洗澡吗,哥哥?”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侧过身,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五条绫垂下的长发发尖。

    五条绫懂了,醉鬼动不了。

    她把自己的头发抽出来,转身就出去了,准备端盆水过来给五条悟擦擦,待会直接睡了。

    她伸手试了试盆里水的温度,不冷不热,很合适,正打算把毛巾扯下来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男人把头放在了她颈窝,他的呼吸带着酒味,仿佛比平时更加灼热,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为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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