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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搅拌好的糊倒在锅里,迅速浇一点点水,把盖子盖上等待一分钟翻面,就可以得到一个柔软蓬松的松饼。

    把盖子盖上的时候,杯子里倒上牛奶。

    没什么事的时候,她的咒力范围扩得不广,但现在为了防止有事需要出去帮忙,在咒力花得如流水一样的情况下,她也在坚持看着院子。

    五条家的人来得不算快,她手里的东西都做完了,在松饼上淋上甜甜蜂蜜,随便洗了几个草莓切了一下放在松饼上做点缀,还顺便把锅都洗了,五条家的人才来。

    这个时候她松了口气,撤回了自己的咒力。

    再不来她都撑不住了。

    五条悟进来的时候,五条绫刚把自己的围裙取下来,她说道,“我做了松饼。”

    他看着桌上的东西,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嗯。”

    做得很好吃,五条悟一边吃一边想,比他上次在银座吃的那个店做得好吃。

    对方垂着眼,安静的吃着东西,没有什么必要的话,她几乎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

    “你想当咒术师吗?”五条悟忽然开口问道。

    在此之前五条绫都没得选,作为孤儿,五条家培养她,她为五条家效力。

    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

    五条绫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歪了歪头,看着他。

    她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就像是纯净的蓝色天空,不止一次,五条悟听别人在私下议论五条绫的容貌,都说五条家选人选得好,实力强又好看。

    看着对面的人表情纠结了起来,他垂下了眼,等着对方的回答。

    五条绫有些着急,她说道,“我觉得当咒术师没什么不好的。”

    什么时候谈心不好,选在这个时候,她还想吃快点回房间呢!她又不能不理人,只顾自己吃。

    “为什么?”五条悟有些疑惑,他觉得五条绫应该也不怎么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几乎都没见五条绫笑过。

    五条绫:“……”

    ……难道是今天晚上的月色太朦胧,所以适合谈心吗。

    五条绫还是回答得很简洁,“我觉得能保护别人没什么不好。”

    她听到对面的少年嗤笑了一声,仿佛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

    五条绫思考了一秒,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说法,“我觉得能保护你没什么不好。”

    对面的少年沉默了,五条绫很满意,开始快速的吃自己的东西,就在她吃完了最后一口的时候,咒力用完了。

    世界陷入了熟悉的黑暗之中。

    如果是在五条家,她还能自己走回房间,因为所有的摆设她都很熟悉,现在……她还真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走回去。

    五条悟吃自己东西的时候,五条绫杵着下巴看着他。

    他吃完了之后,五条绫还在看着他。

    五条悟站了起来,她微微仰头,蓝色的眸子没有焦距,仿佛只是看着他的那个方向。

    她在等着五条悟走了再自己回房间。

    她听到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但还没有出房间,好像要去她背后的厨房,是还想喝点什么吗?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她放在桌上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少年的体温比她更高,忽然被触碰到让她微微一抖,有些茫然的看了过去。

    五条悟抿唇,“现在回房间吗?”

    第3章

    被看出来了也没有值得意外的,人家的六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算了,最重要的还聪明。

    了却心中大事的五条绫愉快的说道,“好啊。”

    起码不会被什么东西给绊倒,这种事没什么好逞强的。

    被拉住手腕的少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笑了起来,她是冲着他笑的,因为看不见的关系,脸朝着他的胸口的位置——她果然看不到了。

    在这之前五条悟就注意到过,她好像晚上能“看”的那个术式就不怎么好用了。

    五条绫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都明亮了不少,本来就让人移不开眼的容貌越发耀眼。

    握在手里的手腕纤细,光滑的皮肤有些微凉。

    被握住的少女顺从的站了起来,跟着他往前走,因为看不见的关系,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软又乖巧的气息。

    他还记得之前五条家和他说,如果实在不喜欢五条绫跟在身边,可以让她搬走。

    五条悟心想,其实也不用搬走。

    *

    周围阳光明媚,但就是过于明媚的阳光,才会显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

    赤脚站在草地上,不是很柔软,有点扎脚。

    风吹过来的时候,带来了nongnong的血腥味,五条绫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遍地尸体,没有一个活人。

    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白色和服,一头粉色短发,棱角分明的脸上有黑色的纹路,眉眼锋利,气势逼人。

    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臭着一张脸,配合着周围的尸体,五条绫觉得呼吸都是血腥味。

    她掐了自己一把,还挺疼的,不是梦。

    感觉也不太像是什么咒灵的领域。

    对面的并不是人,感觉是咒灵,但是她还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咒灵,高级到和人类没区别。

    现在有十个她在这里也挨不住这男人打几下的。

    男人懒散的抬了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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