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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保持女性的身份继续和她交往吧。

    总比揭开是男性后,她会疏远他要来得好。

    月宫林檎头顶束着黄色发带,绑着蓬松的麻花辫,十分清凉的凑近她,抵住她的额头,压低的声音缠绕着花果的香气,璀璨的蓝色眼眸映出她的笑脸,他说:“好喜欢千夏,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月城千夏抱住他的腰,笑盈盈的回到:“我很庆幸,林檎是女孩子,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很开心。”

    月宫林檎默了默,脸上是一如既往亲和可爱的笑容,“我也是……但是,如果不是女孩子,我想要和千夏结婚。”

    月城千夏稍微一哽,认真注视着他,“可是,我喜欢悟。”

    真是扎心啊,他心里苦笑。

    非要这样明白的说出来吗。

    “他对你好吗,孩子是他的吗。”

    “……嗯,我觉得是好的,但是孩子的问题……我并没有什么记忆,所以还不能回答你,不过那孩子确实很可爱。”

    朝日奈风斗朝那边瞥了一眼,脸都绿了,“你不知道林檎前辈是男性吗。”

    五条悟脸上没任何吃醋的表现,相反这自信愉悦的笑容,晃得他眼睛疼。

    “知道呀,但千夏当他是女性,他又不肯说,那就依着千夏,把他当女的好了。”

    根本就是一副胜券在握,无所畏惧的表现。

    朝日奈风斗在感情这里,在千夏身上吃了很多次失恋的滋味,这次更是被败犬一词,从头浇灌到脚。

    透心凉啊。

    “啧,我可从来没有认输。”

    五条悟看他就和看小学生一样,总归没有什么情敌的概念,听了这句话,他甚至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说到:“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边两个人针锋相对,另一边月宫林檎已经牵着月城千夏跑去了海滩。

    阳光太盛,她没有涂防晒,身上穿得是一件非常普通的衬衣,下配着黑色的小短裙,她皮肤白,身材好,就算这身没有任何亮点的衣服,也因为她过好的身材衬得十分完美,从上而下,到她踩着的凉鞋,都充满了引人遐想的诱文明惑。

    踏着凉鞋跑过灿金色的沙滩,一手捂着草帽防止被风卷走,雾蓝色的长卷发在风中勾勒出弧度,她脸上荡漾着笑,肆意张扬,明艳无比。

    海水扑打在脚面,月宫林檎笑着拉住她的手,他身上穿着一身蓝色的短款小吊带,胸前是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露出一节细腰,下配着同色的短裙,身材好得完全不去遮掩,如果不是胸太平,妥妥就是一性。感大美女。

    但月城千夏就是看不出来,或者根本就是不在意为什么他的胸是平的。

    其余人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都没有去揭穿他男性的身份。

    唯独刚过来的高桥雪吃着雪糕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

    南城虎次郎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追星的话,趁着千夏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再过去。”

    高桥雪:“……千夏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林檎和风斗都认识她。”

    樱屋敷熏撑着一把伞过来,朝海里那边看了看,“如果我说,他们都是千夏的前男友,你怎么想。”

    高桥雪震惊的雪糕掉了。

    太牛了家人们。

    ……

    五条悟被禁令在这个期间不许碰她。

    她碰他不算。

    总归是摆脱了朝日奈风斗后,他戴着墨镜,在小路口等到了家入硝子,伊地知穿着一身和这里完全不匹配的西装,接完家入硝子过来,就在车里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伊地知跟在家入硝子后面,和五条悟打过招呼后,三个人才一起过去了沙滩。

    家入硝子问:“你不过去吗。”

    五条悟无所谓的耸耸肩,“千夏不让我靠近她。”

    家入硝子拉着幸灾乐祸的长腔,“诶……”愉快地喝了一口冰橙汁。

    五条悟补充,“不过也就今天这一天了。”

    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东京了。

    家入硝子推了推墨镜,转脸看了他一眼,五条悟脸上笑容灿烂,根本看不出来心里想什么。

    但要是说,五条悟没什么察觉,她还不怎么信。

    “怎么自信,回东京后,千夏会和你在一块。”

    “……不是自信,是一定。”五条悟语气笃定。

    这时候,家入硝子稍微沉默过后,突然把视线放回海面,指着其中一处,说:“你说你把这一片都包了是吧。”

    “对,有什么问题。”五条悟看向她。

    “……那那个是什么。”家入硝子推了推墨镜,伸手指道。

    伊地知顺着视线看过去,迟疑,“好像……是个人?”

    五条悟也看过来,没什么意外的摊了摊手,说:“哦,可能是自杀的人吧。”

    “哈?”

    “啊那要赶紧去救人啊!”

    就在两个人一大一小的声音下,那个漂浮在海面,挣扎着扑腾的溺水者,被月城千夏拽着手腕,拉到了浅水区。

    不用怀疑,就是太宰治。

    太宰治趴在海边,一波波浪拍打在他身上,他一边咳嗽一边庆幸,“呼……差点就要死了啊。”

    月城千夏无语,“你不就是在自杀。”

    他身上穿得依旧是那件风衣,万年不变的衣服,这时候像一只狗狗那样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否认道:“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杀的!”他侧脸拍了拍耳朵里面的水,看着浑身湿哒哒的样子,惆怅着脸站起来,“啊……都湿透了,千夏我想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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