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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我顿了顿。 发生了什么? 抬起头,只见刚刚还只有半人高的安翠欧此刻已经长到了与狱寺几乎齐平的高度,仅有里包恩小手三倍的脑袋也变得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 明明是一只乌龟,可它此刻却像是从书页里的插图上走下来的侏罗纪恐龙一样,松绿色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子上尖锐的指甲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仿佛可以轻松将自己面前的所有东西撕碎。 “可恶!” 狱寺低咒了一声,意识到情形不好,飞起一脚将倒在地上已经变空的水桶提出,咣当砸中了安翠欧乱石尖刺般凸起的龟壳,将它的注意力从我与纲吉的身上吸引过去。 狱寺∶你的对手在这里! 喊出这句话以后,他飞速的桌椅后方闪身,有点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安翠欧抬起前肢拍下的一掌。 咯吱-咔嚓—— 教室里摆放整齐的桌椅很快就稀里哗啦翻倒了一片。 我有些被这样的景象吓到,傻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感觉到手背一暖,有熟悉的温度覆盖在了上面。 回过神,看到了面前色调温暖的棕眸。 “阳菜。” 纲吉望着我,眉头微微蹙起,眼底似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担忧。 纲吉∶.…….你先离开这里吧。 他说着,便有些强硬的推着我转过身,似乎是在催促我赶紧走。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想要去拉他∶“不……” /> 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然而我才刚说出一个字,教室门里却突然飞出一张课桌,带着呼啸而来的破空声,擦着我和纲吉的脸撞碎了走廊的玻璃。 噼里啪啦! 碎裂的玻璃洒落一地,在逐渐西斜的日光中折射出几道微弱的光芒。 发狂的安翠欧似乎是察觉到了走廊外还有我们的存在,紧接着又是几个桌椅板凳飞出来,有的顺着破掉的玻璃从楼上砸了下去,有的则直接撞在了洁白的墙壁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走廊顿时一片狼。 这样下去不行! 我拉着纲吉退到了教室的后门,尝试避开里面接连不断的空袭,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得去帮狱寺君才可以,阳菜你先走,不用担心我们! 飞快地说完了这句话,纲吉抱着脑袋有点崩溃地揉了揉。随即像是勉强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扬起声音朝教室里喊了一句∶“里包恩!” 话音刚落,教室的后门就被人从里面撞开了,整个门板直接脱落了下来,狱寺倒仰着从里面摔出。 铝制的门板发出令人牙痛的响声,我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它连同狱寺一起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倒下。 我下意识抓住了纲吉的手,低下头紧紧闭上了眼睛一 当…… 是什么东西相互碰撞所发出的闷响。 预想中的倒塌与挤压并没有到来,我茫然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似平是刚从部活回来的山本一只手抓着书包的肩带,另一只手则举起了被包在袋子里的棒球棍。 虽然已经是秋天的,但他仍然还穿着夏季的制服,衬衫袖子挽到手肘的小臂绷起,露出平日晨跑与常年挥打球棒而锻炼出的流畅的肌rou线条。 本该朝我们倒塌下来的教室门板就这样硬生生被他手里的棒球棍给止住了。 “援兵登场。” 非常帅气的说出了这句话以后,还不等我感动,就听见山本立刻扬起声音喊了一句∶“阿纲!” “是!” 就像是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默契一样,纲吉匆忙应下,紧接着便带着我弯下腰,反手搂住我,带着我直接朝旁边扑去。 猝不及防中被他扯走,我脚下打了个磕绊,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顺带着也将本就瘦弱的纲吉也给带倒了。 咣隆 身后传来门板砸地的巨大响声,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狱寺被摔懵了的倒抽气声。 棒、球、混、蛋--_ “哈哈哈,原来是你在门后面啊?我说怎么这么重,支起来还有点费劲。” 无视掉两人即将开始争吵的背景音,纲吉在摔倒后很快就爬了起来,双手有些紧张地覆上我的肩膀∶阳菜,没事吧? “没事啦。” 我摇摇头,刚准备拉着他站起来,结果撑在地面上的掌心却传来一阵刺痛,让我顿时也跟狱寺一样倒吸了口气。 雄开手掌一看,原来是不小心扎到了走廊里碎裂的玻璃渣上面。细小而尖锐的碎片刺破皮rou,此刻正微微朝外渗着血。 你受伤了?! 明明受伤的人是我,可纲吉的徒然扬起地音调却听起来比我还像当事人。 他手忙脚乱地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低着头抓着我的手掌仔细看了看,像是有些无从下手似的,站在原地干巴巴地愣了一会儿。 见到他这副样子,我原本想要喊痛的心情反而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喜悦与开心的情绪。 我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小小声∶“我真的没事啦,一点都不严重。” 虽然看起来是在流血,但实际上的疼痛程度和日常里的磕磕碰碰差不了多少。 而且被他这么真切的关心着,这一点点的疼痛也似乎消弭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