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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谈风月微微偏头,像是在疑惑他为何会往这低效的方向想,“我拿寻龙点xue觅得了一处隐蔽的银矿,引来天雷将其炸开,再拿丹炉将银子炼了出来。” 秦念久:“…………………” 他难掩赞叹,“高,实在是高。” 热腾腾的菜很快上了桌。秦念久是揣摩着谈风月的口味来点的菜,全是些清淡的菜色。 不得不说这人猜口味猜得还挺准,厨子的手艺又不错,谈风月原先没什么胃口,也多动了几筷子,斯斯文文地将一盘荷塘小炒扫空了小半。 秦念久戴着面纱不好进食,好在他本来也不太饿,只闲坐着,看着一旁来来去去的客人。 他看着又一个客人在隔壁桌坐了下来,突然叫了声老谈,没头没尾地问道:“那洛青雨,是小时候从外地被拐来对吧?” “嗯,”谈风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外乡人,“怎么?” “嗯……”秦念久拿指腹轻轻叩着桌面,“你看啊,这红岭城中,茶铺的小二、官府的衙役、街上的摊贩、客栈的老板……就连你叫住问路的那个姑娘,眼里都开始长起了翳。可你瞧这些外乡人的眼睛,却是一点问题没有。” “的确如此。”谈风月收回视线,又夹了一筷子菜,顺着他的思路道:“若说这诅咒——姑且先当做是诅咒吧,只针对红岭与溪贝的本地人,别忘了陈家人也是本地人,包括你这壳子陈温瑜,眼睛可是好的。” 秦念久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陈府里设有风水局,兴许替他们破了这诅咒也说不定呢?” 谈风月咬着筷尖,淡淡瞥他一眼,“你壳子里装着的是缕阴魂,若是那风水局强大到能破除这样复杂的诅咒,你一踏进去,就该被克得魂飞魄散了。” “……也是。”秦念久略显沮丧地半趴在了桌上,“唉,人间怎么这么不太平啊……” 还不如鬼气森森的阴司来得安宁呢。他把下巴搁在手臂上,侧头看着谈风月,满心疑惑地问:“一向是这样的吗?” 这桩桩怪事,发生得未免也太过密集了。 “不是。”谈风月摇头否认,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念久,“至少我有记忆的这五十二年来,人间都十分太平,至少不曾有鬼祟作乱。” 若不是世间太平良久,修者潜心修仙,百姓安居乐业,那溪贝村人也不至于会被黄衣道人的一点小把戏所轻易蒙骗了。 合着还是怪他是个灾星呗。秦念久白他一眼,“溪贝村人少说两月前就盲了,若是真有人下咒,那也是我来之前的事,这锅我可不背。” “哎不过,太过安宁也不对啊,”他撑起身子给自己添了杯热茶,又想起自己还戴着面纱,只好把茶杯推给了谈风月,“世有天、地、人三界,有仙、鬼、人三类,其中各有善恶之分,怎么就还能长时间地互不相犯了?说不通吧。不是还有那劳什子‘日生鬼域’么?” 他曾从一本记述鬼怪的册子里读到过,人间边界的至阴处有片鬼域,有千万鬼栖身其中,虽有结界封持,三不五时地也会冒出几只难缠的恶鬼来为祸人间。 这阴魂的消息未免也太过闭塞落后了吧?谈风月看他一眼,接过了他递来的茶杯,“……日生鬼域早就被一窝端了。十数年前我曾去过那里,只剩下了一片焦土荒原,半个鬼影都没有。” 看秦念久满脸诧异,他抿了口茶来润嗓,“我也是从书里读到的。约莫是百年前的事了,封持日生鬼域的结界出现裂痕,千万怨鬼现世,阴气蔽天,生灵涂炭,惊得世间九教六门五派十七宗齐出,携手苦战数十个日夜,赔上折损数十万人的代价,才将其尽数歼灭。” “……”秦念久听得目瞪口呆,却不是因为这惨烈的一役,“……你刚才说这世间有几教几门几派几宗?” 这还只是叫得上名字的,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宗小派不知还有多少呢。谈风月懒得重复,凉凉看他,“怎么?” “也太多了吧!”秦念久惊叹出声,忽略了心底漾起的一丝奇异涟漪。 “是有点多了,大概是因为当时的世道远没有现在安定吧。”谈风月道,“如今盛世太平,大多宗门都归隐了,只有少数宗门还不时入世,查缺补漏地除祟克乱。” 秦念久听得兴起,“那,都还有哪些有名的宗门啊?” 谈风月万事不挂心,对宗门的事更是不感兴趣,兴致缺缺地答:“不曾留意关注过,只偶然听说过几回玉烟宗的名字。” 玉烟宗? 不知怎么,秦念久一听这名字就有些微妙的不适,甚至无意识地轻皱起了眉。这感觉出现得太过突兀,又转瞬即逝,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只将这三个字又嚼了一遍,“玉烟宗……” 谈风月却捕捉到了他的异样,“有什么不妥么?” “光听这名字就很不妥吧,怪不正经的……” 秦念久暗暗琢磨了一下,“啊,是那种修习yin功、以双修来增进修为的yin道宗门对吧?” 谈风月:“……”这人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玩意儿? 心道幸好听见这话的只有他们二人,不然若是给玉烟宗的人听见了,这阴魂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谈风月光用听的都觉得污耳朵,正准备告诉他人家是名门正派,十七宗之首,就听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他们宗门的人有什么特征吗?身娇体软、肌骨生香、步步生莲?” --